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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蛮荒小村

“呼……”“哈……”天刚蒙蒙亮,一阵整齐稚嫩的声音便从小村的练武场传来,给这寂静的清晨带来些许热闹,声音一阵一阵有节奏的响起,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宁静的小村宛如一首动人的曲子。

各家的长辈们似乎也被这首曲子吵醒,都开始有了动静,炊烟寥寥,开始准备早饭了。

而在小村的练武场,一群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呼呼哈嘿地打着拳,可以看出,他们的动作并不是特别的连贯,甚至有个别孩子只是站在边缘模仿着,握着小小的拳头,一丝不苟地出着拳跨着步。

在练武场中央的有二十多个孩子,这些孩子都在很认真地练着拳,即使都已经汗流浃背了,腰酸背痛了,也都咬着牙,坚持着,不见有一丝懈怠。当然,凡事都有意外,此时,一个长得胖得有些发福的小胖子正咬着牙练完一套拳法,眼珠子便咕咕地转起来,望了望身边的小伙伴们,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看起来贱贱的笑。

“哎呀,谁打我?”练武场中央传出愤怒的吼声,这位少年转身一望,就看见正在一脸贱笑的小胖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小虎子,你皮痒了是不是?竟然敢打你壮爷爷”。

“不是我……不是我啊!”这个被称为小虎子的小胖子一脸无辜的样子“是他,小凡子”说着,便指向小胖子旁边一个人人真真地打着拳的少年。

“好啊,小凡子,平时看你还老老实实的,竟然敢阴我,看我不打死你……”

在小胖子旁边的小凡子,看了眼小胖子,再看了眼眼前正说着大话的小平子,竟然什么话也没说,接着又一丝不苟地练起拳来。

“好啊,林小凡,竟然敢无视我,我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爪牙我就跟你姓”说到底都是小孩子,小平子看到自己被无视了,气得语无伦次起来,就跟你姓?不都是姓林吗。

小平子动起手来了,一拳就朝着林小凡的脸上打了过去,林小凡看见林小平向自己打来,也懒得解释什么,打一场再说,顿时一只脚扫过去。

而在一旁的小胖子林小虎见到这一幕没心没肺地偷笑起来,眼睛有咕咕转了下,突然就朝着旁边的另一个少年打过去。

“干嘛打我?”

“明明是你先打我的”

“我哪有?”

“明明就有”

……

旁边的二十多个少年看见有人打了起来,竟然也跟起风来了,下一刻,整个练武场一阵阵鸡飞狗跳,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好不热闹。打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这一拳是谁打的,那一脚是谁踢的,反正一有机会就开始偷袭,策反,反间,空城,一个个计谋在这群小少年间演绎的热火热天。

真是个打得不亦说乎。

“咳咳……”突然,一阵咳嗽的声音传来,听到这声音,这群少年一惊,如受惊的兔子般,下一刻,一个个停止打斗,排好队列,呼呼哈嘿地打起拳来,这动作那叫一个迅速,吼起声来虎啸山林,打起拳来铿锵有力,眼睛目视前方,坚毅,执着,哪有刚才一丝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时,一个穿着青衣、脸上有着些许胡须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缓缓的踱着步,走到了这群少年的前方,望着这群少年那整齐的步伐拳法,嘴角不由地扯了扯,摸了摸自己淡淡的胡须,这群孩子,就有这么怕我吗?

“林小虎”

“在”

“训练完绕着跑道跑五拳,跑不完不准吃饭”

“啊?五圈?爹你想累死你儿子啊”这中年男子赫然就是林小虎的父亲,也是这个林家村的教武师傅。

“臭小子,看你以后还敢捣乱”

“爹啊,你看我这一身肉都快没有了啊!”边说还边扯着自己的腮帮子,接着摸了摸自己肥肥的小肚子

“……”

“真羡慕小尘子,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家看书就行”

“嗙”地一声,小胖子脑袋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爹,干嘛打我?”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懒,咋们林家村早就完了,老安家那小子整天可是比你们早起就开始做功课了,哪像你们,能够练拳整天还磨磨蹭蹭的”

……

林家村的小孩子基本上都是从十岁左右开始就要跟着大人们练习基本的拳法,强身健体,到十五岁便要拿起武器跟随大人们一起进森林里打猎,十六岁成年礼上要自己单独猎杀一头猛兽证明自己已经具备成家立业的条件。这是林家村从有开始就一直沿袭的传统,现在虽说变得宽松些了,但仍然要你证明你在十六岁前有自己养活自己的本事,不然就会被全村人耻笑,无颜对村民,更无颜对自己的父母。总而言之,在你十六岁前必须掌握一门能养得起自己的技术活。

练拳就几乎成了所有小孩必备的课程,身体是本钱,无论如何,必须让自己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就像此时的林家村,几乎所有的少年都在学练拳,早晚各一遍,一次两个时辰,随着年龄的增大,强度也会增大。

然而,林若尘却是个意外。

按理说,只要不是一个畸形或者缺胳膊断腿的少年,都是可以练拳的,就算不能在武道上面走得很远,强身健体,猎杀野兽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可惜,林若尘的母亲在怀林若尘八月的时候,不小心动了胎气,且误食毒草,导致林若尘出生时体型极小,经脉闭塞,到林若尘长大时,每每用尽力气时全身疼痛难忍,想要解决这种经脉的痛苦,必须寻得天地奇药内服外用,细细温养才行。在婴儿期间还较为简单,然而随着年龄渐渐增大,经脉慢慢定型,再想解决这种体质难度无异于登天。

林若尘的父亲林安在林若尘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寻药,为的,便是解决儿子的痛苦。林安是一介书生,是村子里面的教书先生,不知什么原因,林安很赞同林家村其他的孩子练拳,可就是极力反对自己的儿子练拳,哪怕林若尘只是看着他们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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