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林云诚找林英诚的茬说：“林英诚，咱们俩比比谁弹吉他最好，怎么样？”
还没等林英诚开口，李可抢在老大前面不削的说：“你和我老大比，真是想得美！你够什么资格！”
林云诚看都没看他一眼，李可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老大也不帮他说说话！
“不比呢？”林英诚说。
“你认为呢？”林云诚的眼神里带有一种把事情做成功的贪婪目光。
“怎么比？”
“星期天下午在学校的那块空地比，那儿安静！我们一个人弹一首歌，怎么样？”
林英诚没说话，林云诚当他同意了。
“还要找个人当裁判！”林云诚的语调里有其它的韵味。
“我来！”李可兴奋的举起一只手说。
“找张雨清当裁判！”林云诚没拿李可当回事，都不顾忌他的感受。
林云诚、林英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对方的眼睛。
星期天下午，那块没人涉足的空地上围了几圈人，林云诚和林英诚在圈子里坐在凳子上，李可心情特别激动，他还是第一次在那么多女生堆里！除了林云诚、林英诚、李可三个男生，其他的都是女生，大部分是冲着林云诚来的，有的只是为了看热闹。张雨清本来打算好好睡一觉，等图书馆开门去看书的，被林云诚给“请”来了！
林云诚弹吉他的时候，很多女生为他加油！林英诚弹吉他的时候，只有李可一个男生为他加油！张雨清是裁判，得公正些，不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判！林云诚只是没当回事的说，“你听着谁弹得好听些，就算谁赢。”张雨清问题不少，“如果都好听呢？”林云诚的眼神似乎说，怎么那么多问题！但还是说：“两个只能选一个！你想只扮红脸啊！”
等他们弹完，张雨清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选。两个人都弹得很好，她又不太懂音乐，不能用专业眼光去评判。不过听林英诚弹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很快，全身麻酥酥的。
还好这只是一场不太正规的比赛！张雨清的评判是：“我觉得两个人弹得都挺好的！不过我觉得林英诚弹得比较好一点。”
等待结果前女生们都很激动，结果一出来，觉得没有趣了！两个人应该弹了吉他以后大打一架，这才过瘾！真是白来了！
“张雨清，没奖品吗？”林云诚似乎并不在意比赛结果。
“还要奖品啊！”张雨清还没考虑过这个呢！
“当然要奖品了！你不会以为有什么人替你准备好，你只要颁发就够了！”
早知道还要准备奖品，张雨清就是他硬拉她她也不来了！
“这样，你拥抱一下胜利者！”林云诚似乎早就挖好了坑，等她往里跳。
人群立刻兴奋起来，林云诚还真会迎合观众的胃口！
张雨清不好意思，这虽然只是个拥抱，在国外很正常——见面不拥抱才不正常！可是，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她也觉得没什么，就是特不好意思！
“哎！张雨清，你别告诉我你不好意思啊！不像你啊！那么点事难得到你！”林云诚不知是笑她还是鼓励她。
张雨清脑袋一热，在兴奋的人群中拥抱了林英诚。林英诚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遇到了一起，似乎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什么，一起垂下眼睫毛。
林云诚的脸上越过失落的表情，张雨清笑了一下，走过去拥抱了他。等她松开他，林云诚问：“干嘛？”
张雨清笑着说：“给你一个安慰奖啊！”
还没等林云诚说话，女生们像箭一般拥了上去，揩了李可不少油！他真搞不懂女人！
林云诚有点后悔的喊：“张雨清——！”
人散了以后，张雨清也准备走了。
“张雨清，等一下！”林云诚的声音里带点急忙的语调说。
她停下脚步，看着他，她的眼睛似乎在说有什么事吗。
林云诚示意她等一下，然后对正低头把琴弦调松的林英诚说：“林英诚，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我们可花了时间陪你比赛，怎么也得请我们吃一顿，我还没吃饭呢！”
林英诚一只肩膀背上装好吉他的袋子的背带，说：“你挑地点。”
林云诚笑了一下，然后对张雨清说：“一起去吃饭吧！你应该还没吃吧！我可不是请人帮忙不感谢的人啊！”
张雨清觉得他真会说话！花别人的钱往自己脸上贴光！不过她的肚子真有点受不了了！
张雨清和林云诚在前面走，李可挨着林英诚在后面走。她的脸感觉烧烧的，她觉得林英诚在后面看着她。和没深处的人一起吃饭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觉得吃个饭也受拘束，怕自己没礼貌！哪儿是吃饭啊，吃的是礼节！感觉非常不自然！
林云诚真会选地点，带着他们绕了几条街，进了一家小菜馆。是这样的，林云诚还没走到菜馆门口，老板娘打老远就看见他，笑着喊：“云诚！来吃饭？”
林英诚和李可惊呆了！张雨清也吓了一跳！林云诚似乎没见到他们的表情，也回笑说：“是啊！老板娘！带客人来了！”
接着对他们说：“我和他们很熟！他们的菜炒得地道！人也不错！”
他们就这么给带进了小菜馆！
小菜馆里放了几张小桌子，没坐人的桌子上很干净，桌子下面也很干净，两盏白炽灯呼应着洁白的石灰墙把小房间照得分外亮眼。一个身子骨硬朗的婆婆（老板娘的婆婆）坐在一旁，等吃完饭的客人一走，她会马上把桌子上的东西撤掉把桌子擦干净地上扫干净。老板和老板娘在外面掌勺。
林云诚问：“你们吃什么？”
见一个个都不吭声，他没问了，说：“你们不说，那我点了！”然后叫来老板娘：“老板娘，您炒一盘小白菜、土豆丝、”
“那么多菜，你们吃得完吗？考虑好了再点！”老板娘看他们四个人的体型也不像那么能吃的人！负责任的说。
张雨清终于知道林云诚为什么放着几条街的小菜馆往这儿跑了！
林云诚笑笑说：“老板娘，我们这儿可有个能吃的，您的菜他会吃光光的！放心上吧！”
“还是清淡吗？”老板娘看看他们几个然后对林云诚说。
“你们吃辣吗？”林云诚问他们。
“我吃辣！”李可从座位上弹起来说。
林云诚看张雨清、林英诚不说话，对老板娘说：“清淡。”
等老板娘一扭头，李可鼓了一眼睛的气盯着林云诚，用鼻子哼哼。
张雨清的目光不自觉的碰着林英诚的具有吸引力的目光。两个人的眼睛不好意思的望向别处，过一会儿又汇到一条直线上，然后又分离……
一桌子的菜，看得人都不知道该先夹哪道了！
林云诚说得真准，一桌子的菜都被吃光光了，不过应该算李可的功劳。他的胃真大，像一个摸不清的黑坑，有多少吞多少！
离开小菜馆后，他们要各走各的了。
林云诚说：“你们往哪走？”
“回家。”林英诚说。
“我也回家。”李可说。
“我回学校。”张雨清说。
“我没什么事！张雨清，我和你一起回学校。”林云诚把手随意的放进口袋。
林英诚的眼睛里有一股冲上来的劲儿然后又退下去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脯慢慢恢复平静。张雨清和他相交的目光使他安了一点心。
林云诚给了他一个蕴义深刻的眼神。
直到和林英诚分开一定距离，张雨清才放松了些。
“张雨清，你也会像个女生啊！”林云诚一眼就把张雨清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说。
“我就是女生，像个女生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还没发育完，正处在女孩与女人的交接点啊！”
张雨清唰的一下脸像红胭脂一样。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她以前也好奇过，后来懂了一点这方面的事才没那么害怕。她和同性说这些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和异性有点害臊！
她真不知道林云诚怎么那么轻易说出来，都让她觉得他有点——下流！
“啊……”张雨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雨清，你没那么保守吧！不像你啊！”林云诚都没觉得有什么，她脸红什么！
“啊，不是！嗯……你怎么点那么多菜，都吃不完！”张雨清想像上次那样把话题岔过去，可是怕上天只给她一次机会，感到后背都沁出了汗。
“不是都吃完了吗？你知道他多能吃，像秃鹰一样！”
“秃鹰？”
“对！秃鹰，专吃腐肉！有钢铁般的胃！”
“那和胃口大有什么关系！”
“啊，他（它）就是胃口大！”
“你说他吃那么多怎么不长胖呢！”
“上天就是这样不公平，你能有什么办法！”
“林云诚，你长得很帅！我说的是真的，我的意思是你的外表很帅！”
“我从没否定过！不过，什么事都有两面！”
“你长得帅有什么不好的吗？”
“当然，到哪儿都有女生追我！”林云诚真会把牛吹得都看不出来胀了气！
“嗯！这倒是个问题！”张雨清右手的食指敲着下巴，左手支着右手肘作认真思考状，也和他开起了玩笑。
“张雨清，你皮肤怎么那么光滑啊！你是怎么保养的，我要学学！”林云诚由张雨清的食指的指尖注意到她的脸。
“我就是吃饭、睡觉、吃水果、喝热水、很少吃零食。”
“张雨清，你是尼姑吗？”
“什么？”
“你不追求刺激吗？你没有欲望吗？那种生活你受得了吗？”
“我没觉得有什么啊，习惯了也喜欢这样啊！再说了，这跟追求刺激跟欲望有什么关系！”
“你是个小野心家！一个不好对付的女人！”林云诚是这么评价她的。
“啊，我喜欢野心家！为什么要在前面加个‘小’字！”张雨清看了关于评价野心家的文章，里面说所有的成功人士都是野心家，张雨清被里面的长篇大论说得相信了！
“因为你还没有长大！小阴谋家！”
“我长大了就是野心家了吗？”
“张雨清，我叫你装笨，你还真装啊！”
“难道你说得没有道理吗？”
“张雨清，你为什么总是穿运动服！”林云诚被她问得几秒没表情，突然笑了一下，绕过话题说。
“那是我穿其它衣服的时候你没看到我！”
“张雨清，你长得出来吓不到人，但不漂亮！”
张雨清听着怎么那么不舒服，虽然她喜欢说实话的人，但心里就是感觉特别扭。
“嗯……”
“张雨清，你别不好意思！我和别人说话挺委婉的，我和你说话这么坦率，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宁愿你心里坦率，说话委婉！”张雨清想着，对他笑笑。
“我挺——高兴的！”张雨清还是有那么一丝高兴的。
“张雨清，你想，我这个人长得这么帅，脑袋也不错，家里又有钱，你说，我做别人男朋友合适吗？”
“你家里有钱吗？”张雨清以为到他们学校的都是家里没多少钱的。
“你以为在我们学校的都是穷光蛋吗？我们到哪儿成绩都不怎么样，去那种学校不是一样，还受约束！”
“我们学校有很多人家里都很有钱吗？”
“好班里没几个，下面的不少！你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你好像都不怎么关心这类事！”
“我们学校那么多人不喜欢学习，有这个原因吗？”
“你觉得呢！还有其它原因。”
“我觉得你做别人男朋友不合适！”张雨清的记性不差，回到他问的问题上来。
“嗯？”
“你长得太帅了，长得帅的男生一般都没有安全感！很花心！像一个花瓶，外表美观，却经不起折腾！”
“啊……”林云诚似乎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和别人说话挺委婉的，和你说话这么坦率，你应该高兴才是！”张雨清只是为了让他感受一下他自己说这话别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见林云诚像受了什么巨大打击！脸像张白纸似的没有半点生气，心想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也许他是真的很坦诚跟自己说的呢！自己不是伤害了他！所以说：“林云诚，我是把你当朋友才这么说的，我不会说话，请你不要……”
张雨清还没说完，林云诚又一副懒散的样子：“啊！这么说，林英诚就是一颗金刚石了！”
张雨清已经不那么讨厌林云诚懒散的样子了，她和一个人相处一段时间，总会发现他身上的优点。
“我也不知道，他长得顺眼——我个人觉得，很有安全感，有一种魅力，他具体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清楚。”她感觉有一股暖流流进了她的心，当她说到林英诚的时候。
“张雨清，你是不是喜欢林英诚？”林云诚的表情含着严肃。
“我不知道——我看到他的时候有点紧张，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和你在一起我没什么拘束，和其他男生也没有。”
“张雨清，你把我当作什么人呢？”
“朋友！”
“男生和女生可以交朋友吗？”
“为什么不可以？朋友又不分性别！看值不值得交！”
“你把我划入朋友的哪个行列呢？”
“普通朋友。我不想对你不真诚，如果我说最好的朋友，那就是对你虚伪！”
“我宁愿你对我更虚伪一点！”林云诚浅笑了一下想。
“张雨清，我送你到教室门口了，进去吧！”林云诚很快调整表情，脸上特别有精神。
她对他笑了一下，调转头往教室走，林云诚叫住她：“张雨清，有空到我们教室去找我！”
张雨清笑着对他点头，心想：“如果去找你，不理我怎么办！”
星期一下了晚自习，教室里还有那么多人在学习，张雨清不想在教室里呆着，她不喜欢那样学习，感觉他们学的都没有力气了，还在撑着。她喜欢听老师讲，也喜欢课本里的知识，那都是很都人挑出来的精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什么思想的影响，反正不是她自己开始就知道的，觉得学习是应该有兴趣、有方法，整天闷在教室里思维会迟钝的！也没有效率！
出来后，她的身体里注入了流动的空气，人也有了活力。
等她一边走一边哼着歌，一个声音从两棵长青的树中间传出来叫住了她。
“张雨清！”
她起先以为自己在教室里呆长了，产生了错觉。但她还是向后面望了望，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吸引她。后面什么也没有，静悄悄的。她确认自己是产生了错觉的刹那，一阵风把她的心吹凉了，她的身体有一股冷气，不禁打了个寒噤，然后身体热了起来，她想一股脑冲回宿舍。正准备提脚的时候，从两棵树中间有一个黑影凸了出来，慢慢的和黑纸般的树中间分离。等他完全呈现在张雨清面前，她的心有那么一会儿停跳了！
“嗯……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的心里乱乱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
“嗯！是有事。可以到操场上去说吗？”林英诚似乎已经把事情计划好了才来的。
“喔……好！”张雨清轻轻点头说。
学校的操场是很多人晚上散步的地方，有的是朋友，有的是情侣，有的是一个人散散心。这里之所以是那么多人散步的好去处，大概是因为两栋教学楼的灯熄得早（操场在两栋教学楼中间），散步的时候别人看不清自己，活动不受拘束，空气也比较清新的缘故。你有时在操场上散步，会无意看到一些亲昵的行为，突然听到从黑暗里发出的笑声、打闹声……但一般人们会当没发生，因为这太普遍了，看了几次你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不过，有的人发现了更好的去处，那里就慢慢成了他们的地盘，不想找茬的人一般不会去抢他们的地盘，有的时候他们也会默契的换换地盘——在一个地方呆太久了也会闷的。学校当天值班的人有时会来个突击检查，拿一个手电筒在操场上到处绕，不过那时候人已经很少了，有的人被照到了会条件反射的逃离现场，等拼命跑一阵子，他们会停下来，觉得很刺激。一般值班的人都不会去追你，他只是想让你不要在操场上呆太久，特别是女生！最少见的情况是双方心里都不好受时，一起杠上了，那就不好说了！不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很小，当你碰上了，只能说你走运，那么小的几率让你给撞上了，不就像中彩票一样，运气！可惜，是用错了地方的财富！
林英诚和张雨清到了操场，看见了两个牵着手在操场上散步的人影，应该是一男一女（他们学校应该没有比较特殊的情况），基本上他们也不知道是从哪方面判断的——大多数男生和女生的体态同化了！或者说异化了！
张雨清现在的举止言行基本上已经回到女生的轨道上来，林英诚的身上有种男性特有的魅力，他的眉宇间有种特别吸引人的气质。
两个人似乎都知道对方的心思，就是碍于开口，心里还有点担心。张雨清似乎已经适应和林英诚在一起了，她的心跳也不像疯子一般了！她为自己的想法有点害臊：两个人在一起像这般拘束怎么过生活啊！她的脸腾的一下涨红了，然后慢慢回到正常的脸色。
林英诚也不像刚才碍于开口了。
“张雨清，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好！”
“你觉得高中生谈恋爱正常吗？”林英诚直奔主题。
“正常，不过得用正确的方式。”张雨清也没有害羞。
“你觉得应该用什么方式呢？”
“我认为的也不一定对，不过，我想我会这样，高中以学习为主，学习和谈恋爱要调节好，最好两个人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距离有时会使人疏远！感情放久了，有时会使人淡忘！海枯石烂的爱情在现实中是神话，当然，我说的是现在。”张雨清真会说，那都是她看书和与高希讨论得来的，怎么就成她的了！她似乎还没认识到这一点！
“如果是等一年呢？”
“那就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了！”
“如果他们的感情很深呢？”
“那就看他们是否能克服重重阻碍了！或者说他们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了！”张雨清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时候像个小孩子，有时候却这般像个阅历深厚的老人。她问过高希她是不是不正常，高希说这样很好，别轻易舍弃它。
“张雨清，你高中交男朋友吗？”
她的脸红了，像粉红的桃花般娇娇羞羞的。如果她对着林英诚也能像对着李梦那样还带点夸张动作的说：“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爱情没来想也想不来。”该多好啊！可是有另一种东西控制着她，并且，占了上风。
“不知道！”她听见自己说。
“如果，有一个人喜欢你，我是说，真心喜欢你！希望他能做你的男朋友，你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吗？”
“嗯！”张雨清懂他的意思。她的脸现在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我喜欢你，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林英诚郑重的说。
“嗯！”她也不像刚才那样害羞了。
接着两个人在操场上转了两圈，突然，张雨清像想起什么似的，叫了一声：“啊！”
林英诚的表情像在问她怎么了。张雨清说：“林英诚，我忘了问你几个问题！”
林英诚真是被她逗笑了，“那么，你现在问吧！”
“林英诚，你抽烟吗？”
“不抽！”虽然林英诚很奇怪她怎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认真的回答。
“你喝酒吗？”
“喝过啤酒、葡萄酒，很少喝！”
“我也喝过。”张雨清想想还有什么问题，一时没想起来，也就不说话了。
“张雨清，我明天中午来找你。”
“好！在哪儿呢？”
“你们教室外面。”
“好！”
就这样他们想分开不想分开的分开了。
张雨清躺在床上，神经异常的兴奋，初恋到底是什么滋味呢？别人说做梦也会笑醒，她怎么感觉她在笑着做梦！感觉太不真实了！等她的兴奋劲儿一过，她开始有一大堆问题了。
她还不了解林英诚，她还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她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谈恋爱，她还不知道他们的这场恋爱会不会有结果，她还不知道她的时间够不够用，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把学习和恋爱调节好，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如果他们在一起不合适怎么办，如果他们分手了她又爱上他了怎么办，如果他现在喜欢自己以后变心怎么办，如果他只是为了玩玩怎么办……啊，她想得头都疼了。最后她是这么想的：如果自己担心这么多，那她以后就不用谈恋爱了！她要先了解他，看他适不适合自己，如果存在无法解决的问题，那就快刀斩乱麻，和他分手，免得自己以后更痛苦。至于她做不做得到，她还没想过！
林英诚中午的时候在她的教室外面等她。两个人一起去了学校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林英诚拿出一张写了不少字的纸，给张雨清看。
“你写的计划书挺好的，就这么定了。”张雨清看完那张纸后说。
“好，那我们中午的时候在一起学习，晚自习上完的话一起散步聊天，一起在学校吃饭，放假的时候一起学习、轻松。中午的时候到我家去学习，几分钟就到了。”
“你家！”
“我家里没人，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在学校没有地方可以一起学习。”
“你家在哪儿？”
“明天带你去，我们还没吃饭呢！食堂应该还没关门，我们走吧！”
张雨清跟着林英诚一起走了。
林英诚说到他家的几分钟是骑电动车的几分钟。张雨清被他带到了一个苑里，在一座房子前停了下来。这里有很多一座座的小洋房，这座城市的房价是在近几年看涨的，以前在这里买房和在农村盖一座房子花的钱差不多，不过，城里的开销大一些，所以有很多人决定买又没有买，现在房价涨起来才后悔。
“林英诚，这是你家吗？”张雨清问。
“是。我一个人住。”林英诚一边开门一边说。
“你一个人住！你爸爸妈妈呢？”
“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说不完，进来吧！”林英诚打开门后让张雨清先进去。
张雨清看到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清得很整齐，地面也很干净，家具齐全，房子的光线不错，也不那么闷人。但是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真是太吓人了。
“林英诚，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张雨清打了个寒颤说。
“习惯了，没什么害怕的，周围都有房子。”
“你总是一个人吗？不觉得无聊吗？”
“不觉得无聊，我以后再告诉你，我们到楼上去。”
林英诚领着张雨清上楼，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说：“这是我的书房，我们以后就在这儿学习。”
张雨清看到他的书房里有好多书，心里特别激动：“林英诚，你有这么多书啊，我都没有看过！”
“你喜欢看书吗？”
“啊，当然，我现在发现我看的书真是太少了！”
“你看过什么书呢？”
“初中发的12本初中生语文新课标必读、《简·爱》、《巴黎圣母院》、《复活》、《羊脂球》、《漂亮朋友》、《红楼梦》、《海底两万里》、《一千零一夜》、《飘》、《堂·吉诃德》、还有一些讲人际关系的。”
“你读的已经很多了，有的人还没有读几本呢！中国的四大名著你只看了《红楼梦》吗？”
“是，其它的看的电视。”
“你看的大部分都是外国的，中国的你看得很少。其实我们国家有很多书都值得看的，而且比较容易懂，我们生活在自己的国家，对本国的文化比较容易理解。”
“我们国家也有写得好的书吗？为什么世界名著我们国家的我没看见呢？”
“张雨清，怎么跟你说呢！很多原因，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看书不是看它有没有名，而是看它的价值。我们国家有很多作家写的书都很好，你以后要多看，四大名著你得看书，你知道应该怎么看书吗？”
“一本书最少看三遍，了解作者的写作背景、目的……”张雨清不想一条条数出来了。
“等你看多了，就有自己看书的方式了。不过，看书你得从书中得到启发。你有没有哪本书最令你感动的。”
“都挺令我感动的，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高尔基的《童年》的最后几段，我现在都记得。‘喂，阿列克谢，你不是一枚勋章，我脖子上不是挂你的地方，你到外面找饭吃去吧……于是我走向了人间。’特别有感触。”张雨清看这本书的时候，家里正发生了那个事，她看了这几段话，哭了好几回。
“张雨清，你知道《资本论》吗？”
“我知道是马克思的著作。不过我没看过，别人说很难看懂。”
“我们得掌握各方面的知识大概可以懂一点，你觉得我们应该阶级斗争吗？”
“我知道很多人想过平静的日子，关心的不是这，而是能不能过上安稳日子，才不管是哪个阶级呢！不过，这是历史发展的趋势。”张雨清照搬高希的原话，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觉得高希说得有道理。
“你们还没学哲学吧！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懂这个道理，不吃饭就不能活！我想，说这话的人一定饿过肚子！”
林英诚觉得她的话好笑，说：“对，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说出那么系统、全面的话的。”
张雨清终于知道谈恋爱以学习为主是什么滋味了，怎么谈的都是些大道理！虽然自己挺喜欢听别人说这些的，但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不能有点别的吗？她现在感觉高中生谈恋爱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老老实实的呆着多好，就不用参加学生会，就不会遇上林英诚了，自己就更不会喜欢上他了！怎么人总得处于矛盾中呢！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怎么感觉他们进展那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