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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衷肠难诉

门扉小扣

其他人都离开了,南佳哪里舍得离开,好不容易才见到哥哥,还有长庚、庭芳和玉英,都在,这一个月来他都做了些什么?每个人都在期待着答案。

人刚走,南佳就亟不可待地问道:“哥哥这些日子都上哪去了?急煞我们了。”

文渊连忙将手指放在嘴前示意,等到朝门外看过确定人都走远之后,才说道:“那日鬼面骨背后袭击我,幸好有高人出手相救,我这才免于一死。后来便随他一道去养伤了。”

南佳听到养伤这样的言辞,不免又一阵惊慌,急切问道:“哥哥受伤了?现在可都好了?”

“都好了,幸好有前辈相救!”文渊道。

庭芳听见之后,颇为惊讶,问道:“是怎样的高人?可留下姓名?”

文渊想到晏如风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相认,足可见其隐逸之心,自己又怎么能轻易道出他的行踪呢?况且自己还受他之恩,便只有说道:“那是一位隐士,一心与尘世相绝,不愿透露自己的行迹和姓名,所以我不曾知道他贵姓,以后恐怕也无缘相见。”

庭芳听到这里,也不再多问了,许是相信了,许是相信再问也没结果了,便只是应了一声:“哦,原来是这样!”

话语之间终于有了空隙了,长庚这才开始说话,他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的退让。“我们还是赶紧通知清儿,她担心公子很长时间了,前半个月,她找遍了长安城,后半个月,她每天都在城门口等着,唯恐公子不回来!”长庚道。

“对,差点忘了,我去通知她。”庭芳急忙应道,“我现在就出宫找她去。”说完便转身准备出去。

“现在很晚了,离天亮就只几个时辰,明天再去吧!”南佳急忙喊住了庭芳,“或者,让宫人去通知就行了,就不必劳烦陈公子了。”南佳是不想让庭芳去的,她看出来了,庭芳对清儿的事远比对自己要上心。可是能怎么办了,他们从小就认识,自己先天上就晚了一步。她不想把清儿当成自己的敌人,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就只有帮助清儿接近文渊。她知道自己这样是藏着私心的,可是在情字面前,谁又能慷慨无私呢?好在清儿对文渊是真心了,她也看出来了,文渊对清儿也并不是完全无意的,否则又怎么会这样护着她呢?

南佳的这一小小的举动,全被一旁的玉英看在眼里,再加点自己臆测和联想,她也大概知道了南佳的心思了。

正准备走的庭芳被南佳喊住了,正不知道是进是退的时候,文渊说话了:“不用了,我刚刚进城的时候看见她了。”

有了这句话,僵持的气氛立刻被溶解了。

南佳便说道:“哥哥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们真的很忧心,特别是清儿。没想到她还有那样的火爆脾气,哥哥要是真的不回来了,这宫中只怕就要被掀了。”

文渊听南佳这样说,不免心生疑惑,问道:“这话怎么说?出什么事了?”

长庚回应道:“那日我们见公子没回来,便出去找到了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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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清儿找遍了整个山林都看不到文渊的丁点踪迹,又想到是大皇子派鬼面骨来刺杀文渊,若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着急之下,便将所有的怨气迁怒到了大皇子的身上。

清儿跟随长庚来到了宫中,乘长庚去回报南佳的时候,清儿悄悄潜入到了大皇子宇文赟的宫中,因为之前有潜入到他宫中的经历,这次可谓是轻而易举。

清儿持剑进入大皇**中,左右侍卫便都围了上来,清儿已经毫不避讳了,长剑挥起,剑起风尘,那些侍卫虽然没死,但也都动弹不得了。不是杀不死他们,只是清儿恨的只是大皇子,不想枉杀太多的人。大皇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侍卫一个个倒下去,眼睛里露出惊恐之色,也不反抗了,知道自己不是清儿的对手。

长庚跟南佳和庭芳他们商讨完时,长庚发现和自己一起进宫的清儿不见了,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不好了,出事了!”长庚突然惊道。

“出什么事了?”庭芳道。

“清儿跟我一起进宫的,现在人不见了,我怕她去找大皇子问罪。”长庚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希望没有铸成大错。”庭芳道。

南佳、庭芳、长庚和玉英便一起奔向了大皇子的宫中。只见地上满是残兵败卒,宫殿的里面,清儿正在用长剑指着大皇子,问道:“宇文源渊在哪?”

宇文赟虽然惊恐,但听到这样的问题,狡辩还是游刃有余的:“他又不是我手下的随从,脚又长在他自己身上,他在哪你应该问他去。或者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自己找去,何必来问我。再者,你这般本事,找谁找不到,你都不知道,更何况我!”

清儿没想过他会说实话,可是不问一下自己心里还是不放心,既然他这样说,那就只有看门见山了:“鬼面骨是谁?现在在哪?”

宇文赟听到鬼面骨的名字,便知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刺杀自己弟弟的事了,再多说也无益,只是默然。

“不说话?你这算是默认了,那你今天就算死了也不冤枉,以后也做不了冤魂野鬼。”清儿说道,完了,便将剑往宇文赟的喉咙推进。

剑刃到他喉咙的距离由一寸开始步步逼近,宇文赟的脸上已经渗出了汗珠,眼睛了充满了恐惧,却也还是瞪得老大,露出一副死不甘心的窘容。

突然,庭芳上前抓住了清儿的手,剑锋止在了半空中。

清儿侧头看着庭芳,道:“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他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

“如果你现在杀了他,而宇文源渊还活着了呢?从此以后,你就成了整个大周追杀的罪犯,你还想跟他再见面吗?”庭芳道。

清儿自己心里叮了一下,杀了眼前这个人,自己便是宇文家最大的仇人,从此以后恐怕是再难相见。就算文渊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跟自己计较,可是天下人又怎么会原谅文渊不顾手足之情呢?想到这里,清儿手中的剑已经软了,只是想到这人的可恨,还是不肯将剑移开。

“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宇文公子的!”庭芳说道,便顺势将清儿手中的剑移开了。

虽然清儿退让了,但还是留下了一句话:“如果宇文源渊死了,我一定会让你去地下给他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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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讲给了文渊听了,文渊只是听着,并没有多说话。然后问道:“那大皇子没有追究?就这样算了?”

“他派人刺杀在先,本就有愧在先,哪里还敢声张。他总不能把皇上请来调查一番,然后发现自己残害手足吧!所以也只有算了,再说,他也没什么大损失,最多只是一阵惊吓而已。”庭芳道。

“吓吓他也好,省得他老实干坏事,总以为没人管得了他。”南佳道。

这个喧闹的夜,在他们难得的心安与庆幸中缓缓翻了过去,这样的夜最适合沉睡,丢掉了之前所有的重负与担忧,在夜的静谧中享受着这劫后重生的安宁。

他回来了,活着回来的。这是我所期盼的,可是当盼来了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的美好。想象中的他是那个永远散发着让人着迷的深不可测的光芒,是饱读诗书无所不知却深藏不漏,是出身高贵却济贫扶弱,是对妹妹满腔深情千方百计就她于水火,是感恩图报送我去苍梧山。可是,从来没想过这神秘还包含着自己的杀父之仇。如果从来不曾相遇,或许我可以恨得彻底,可是现在,我只怕连自己都要一并怨恨。杀他?万万不可能的。不杀?这世上有什么大得过父母之仇呢?我现在只是后悔那天撞见了那一幕,宁愿自己永远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天啊,世上最大不孝也不过我这样吧。难道就没有两全法吗?我站在这农家的小院里,直到朝霞换下暮光,也还是没有想出一个两全之策。

我不知道要怎么来面对,于是逃避便成了自己的唯一出路。再看看这里,长庚替我找了这个住处,一个多月了,这家夫妇两人为人实在没话说,上次四个道士包围了这里,夫妇两人着实受到了惊吓,在屋里都不敢出来。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对不住人家,平白累及到他们。可是后来他们还是肯收留我,因为长庚说我是被人误会了,而且那夜他们在屋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确实是文渊出来顶替了我,他们就深信不疑了。可那次的打斗将这小木柴扉已摧残得面目全非,到如今都没有完全修复。现在要走了,我不能像长庚那样出手掷千金,唯有替他们修好的围院,聊表自己感激之寸心。

将每一根木桩插进地里,再用藤蔓编织,最后插上茅草,这些都是我之前看着他们夫妇这么做的,自己却一直都没帮忙,只因为自己心中牵挂着别的事,无暇顾及,现在是该好好弥补的时候了。

突然背后上来一个人,抱着一堆茅草,侧头一看,原来是文渊。是我自己魂不守舍,有个人在自己后面都没发觉,只是没想到会是他。我是又惊又奇,看着他,他也不说话,只是照着我刚刚的样子,将一把把茅草编织上去。就这样看着他,没法想象,堂堂皇子,居然会这样委身做这样低贱的事,他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定。

我知道只要我不问,他是肯定不会说的,虽然我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你来干什么?”我问。

他还是在继续编他的,一副心无旁骛专注集中的姿态,直到手中的茅草都编完才开始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些话要说清楚!”

我心里一阵嘀咕,有什么话是没说清楚的呢?“什么话?”我问。

他起身走过来面向我,道:“六年前我是去过竹林,可是我去的时候哪里已经被烧得一无所有了,我只看见了一座新坟。所以,那把火不是我放的。”

这就像是阴雨连天后的烈日当头,让人一下难以接受,是真的不是?还是他故意这么说希望可以化解仇恨,毕竟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真假。

“不是你?那你当日为什么要在那四个道士面前亲口承认。”我质问道。

他的目光一阵闪烁,接着移向了远方,一阵扫视之后,又回到了我的眼前,回答道:“因为不想四位师父在继续追查下去,御风剑的事不该再往下追究了。”

他知道关于御风剑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年我一直在躲避的事原来他知道,我急切问道:“你知道关于御风剑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他还是那样不慌不忙,可是我是急切想知道的,便瞪大眼睛看着他。这火急的眼神看着他,他也就一本正经说道:“当年的御风剑主人叫应世安,杀了四位道长师父的徒弟,这才结下了仇怨。多年来,四位师父都在寻找御风剑主人。”

他说得煞有介事,我不能就这样轻易就相信了,一向不显山露水的他怎么会这样轻易说这些呢?“那应世安为什么要杀他们的徒弟呢?”我疑问道。

他这才将自己的眼睛转了过去,似乎是要长吁一口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算起来,大约七年前,御风剑再次出现在长安城。”文渊侧了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那位应该就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做声,他说的没错,那日我也在场,亲眼所见。

见我没有否认,他继续说道:“可那日,四位师父被打败了。于是便回去求父皇帮忙,父皇觉得这怨仇不该再继续了。一直以来,四位师父都在为报仇所累。师父开口,父皇不好推辞,他们都是朝廷的三代元老。于是,父皇便派我出去寻找应世安,表面上是去捉拿,可父皇却对我说,只是请他到宫中有事相商。”

“有事相商?”贫民百姓难得见到皇上天颜,皇上与外公能有什么事情可商量的,我疑惑问道。

“这应世安本是我朝的一员武将,也曾为我朝立过功,所以父皇像促使他与师父们和解。”文渊道。

我大概是弄清楚了,外公本来是皇上身边的大将,当然不是现在的皇上,算起来也该是三十年多年前的事了,应该是开国主宇文泰。可是却杀了四位道士的徒弟,这才被朝廷追杀,或者是被道士追杀,这道教有朝廷在背后撑腰,难怪外公会隐蔽起来。可是外公为什么会杀了道士的徒弟?这个没人知道。大概也只有外公自己知道。

这些听起来虽说不是天衣无缝,但也说得过去。

等我将所有的思绪理清楚之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文渊,还是那样的一脸的傲气与满不在乎。就是这样的自负,害苦了他。想起了那天自己刺伤了他,都没有问候一声,不过现在他都站在自己面前了,想必也没什么大碍了。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这一个多月来他去了哪。

像是小孩子犯了错请求原谅一样的轻声细语和小心翼翼,我问道:“这一个月你去哪了?”

本来是侧身对着我的,听到我的话之后,他便又转身面向我,看了一回,嘴角略微出现了一丝笑容。见他这样的笑容,估计是看出了我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歉意,我便只是将身子侧向一便。他这才说道:“养伤去了。”

“是鬼面骨伤了你?”我问。

“不全是。”他道。

不全是?难道那天不止一个人刺杀。我问:“还有谁?”我急切等着他的答复。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做声。我这才明白了他指的那人是谁了,只是一阵愧疚让自己低下了头。

我低着头听见他说道:“你教的那三招剑法确实好使,不如你再教我几招,算是你刺伤我的弥补,怎么样?”

他的话就像一阵风掀开的烟雾的迷障,当初自己教他三招剑法的时候就没想过要保留,他现在要学我也是乐意的,只是他知不知道学这剑法意味着什么,即使这样,我还是愿意教他的。“行!”我应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我再来,今日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文渊道,说完便离开了。

明日他再来,看来我这次是走不了了,当然,也没必要走了。

文渊转身离开了,刚刚说想学御风剑法只是想试探清儿的心意,他本想小扣门扉,却原来早已向他敞开,现在他已完全明白了,其实因为他早已学会了御风剑,这样自己也把自己与清儿视为一家人了。另外,自己不想违背晏如风的意思去透露他的行踪,也不好欺瞒清儿自己已学会御风剑法。如果清儿肯教他剑法,这倒不失为一个两全的办法。

早上,长庚正在的花园里练功。刚起来的玉英看见了长庚,便一脸欢笑地跑了过来。

“长庚,这么早就在练功啊?”玉英问道,长庚练功她都看在了眼里,这么问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和长庚说得上话的借口。

长庚剑玉英来了便停了下来,道:“玉英姑娘早,怎么不多休息会,莫不是在这里有什么不适应?”

“哪里,这里是皇宫,什么都好,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可再怎么好,终归是在别人的屋檐下,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玉英听到长庚这么问,便不自觉地感叹起来。

长庚见玉英如此感伤低落,难免心里一阵怜惜,又是一阵惺惺相惜:“虽说是寄人篱下,但要是可以找到一个可以交心的知己之交,四海为家也是可以的。”

长庚这么说便是想到了自己,当初自己进宫的时候也是种种的格格不入,最后幸亏遇见的南佳这样可以与自己把酒谈心的知己,他这才有了一点家的归属感。

玉英听到长庚说道知己之交,便想到自己当初一心仰慕的宇文源渊,可是他都不正眼看自己,又哪来的知己之说呢?反而看看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一次意外,但从那以后,长庚便从没有怀疑过自己。在所有人都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时候,他总不会像他们那样忽略自己。

就在他俩谈话间,只见文渊从外面回来,路过这里。长庚便上前去问候:“公子这么早就出去了!”

“嗯,去看了一下清儿,就马上回来了!”文渊回答道。

玉英在一旁,等长庚问候完了之后,才道:“宇文公子早!”

文渊练眼神都没有给一个,只是敷衍地回了句:“嗯。”便跟长庚辞了去。

文渊走了,玉英没有失落,应为她已经没有的期待,所以跟想象中的没有落差,反而觉得释然了。便对长庚说:“长庚,我也想学武功,你教我吧。”

长庚只当玉英是因为失落才想用练功来转移自己的情绪,问道:“你进宫来不就是想见宇文公子吗,现在见了面怎么不说话了?”

玉英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我现在只想练功,你们都会武功,连南佳公主都会几招拳脚,我要赶快上进,不然以后遇到什么危险肯定会拖你们后退的。”

长庚还是迟疑着,玉英见他这样,便只有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你是不是说话不算话啊?当初是你自己说的,但凡我有什么吩咐,你都会照办的!”玉英道。

听到她这么说,长庚也就没有设么理由可以推辞的,只好答应了。

这样两个人,同是沦落,红尘里相惜,给彼此荒芜的世界添上一抹桃红色。

晚上,文渊正在自己的书房里随意翻弄着书本,突然外面有宫人来报:“启禀二皇子,皇上请二皇子过去议事!”

“知道了!”文渊应道。

文渊来到皇上的御书房里,每次,皇上单独召见文渊都会在御书房。文渊进去看见皇上正在倚案看书,便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来了啊!”

“不知父皇找儿臣有何事吩咐?”文渊问道。

皇上起身走动起来,道:“见天朕见了陈国皇子,提起了南佳和亲一事的调查情况。”

文渊知道父皇是在为难,如今齐国随时可能进犯,朝中一时找不到可以出战的将领,如果这时查办隋国公,肯定会给国家带来损失,所以父皇只有暂时包容、忍让,但这样也也不好向陈国交代。文渊道:“儿臣但听父皇吩咐,定不违!”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你就继续调查,只是调而不查。等我们平定敌寇后再做打算。并且,你还要夺取陈庭芳那里走动,让他知道你是在调查这件事,不要让他觉得我们不恭。”

“是!”文渊应道。

皇上转到文渊的身旁,看着文渊,那眼神可以仿佛可以洞悉一切。问道:“上次你失踪了一个月,说说你都去哪了。不要跟我说你是去查案子去了。”

文渊没打算瞒着皇上,知道自己瞒不过父皇的眼睛,现在他都问了,乘势都说了。

“父皇可记得六年前出现的御风剑法?”文渊道,皇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六年前失踪的御风剑法又出现了,只不过不是应世安,是一个姑娘,叫清儿。被四位师父发现了,便要去追杀这姑娘,我便是为了救这姑娘受伤了,这才耽误了一个月。”文渊道。

皇上听完了,只是问道:“你怎么认识这姑娘的?”

文渊将怎样遇见清儿,清儿又怎样帮助南佳的事情向皇上讲述了一遍。皇上听完之后,叹了一句:“这么说,这姑娘对我们也算是有恩的。”

文渊听到皇上这样感叹,便乘势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皇上道。

“父皇当年都可以原谅应世安,想必也肯定不会跟他的后人再计较当年的恩怨。儿臣想请父皇出面,让四位师父不要再对清儿苦苦相逼。虽然应世安有过,但与清儿无关。这些年来,清儿也是因为自己外公的原因一直在东躲西藏,这对她来说也是在是太过了。”文渊一腔为民伸冤的语气向皇上陈述道。

皇上见文渊对这个清儿的姑娘的事情如此上心,料想是动了情了,这样也好,他就不会再因为杨丽华的事而苦恼了,倘若帮到这清儿能使文渊高兴,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吧。

“你说的没错,上一代的恩怨,确实没必要在累及道下一辈了。”皇上道。

文渊听到皇上的赞同声,高兴拜谢道:“谢谢父皇!”

“好了,没别的事你就回吧!”皇上道。

文渊再次辞谢的皇上,走出了御书房。心里满是畅快,在他心里,他可以藐视任何人,唯独皇上不可以,父皇是他永远仰望的山巅,雄伟又高鉴。他感谢父皇的通达明理,还有对自己的疼爱,从小他就享受着父亲对自己的不一般的待遇,就是在这种殊荣的照耀下,他在这宫里才受尽瞩目。

庭芳在这宫里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这么近,可南佳总是觉得有一种拉不近的距离组阁在她和庭芳之间,开始呈现出一种不知所措的慌忙。

“公主,你要的甜点都准备好了!”宫女向南佳报道。

“嗯,先放着吧,等会儿我自己给陈公子送去!”南佳说道。

玉英这几天正在跟长庚学练剑,刚好闲着无聊,想来找长庚一起练剑,变找到了南佳的宫殿来了,正好听到了南佳和宫女的对话。玉英走了进去,问候了南佳。

南佳见是玉英,虽然早已熟识,可南佳在她面前,还是不是很是自然。便整了整自己的衣装,道:“玉英来了,有什么事吗?”

“公主说的哪里话,难道我就不能来找公主闲聊几句吗?非得要有事才能来找公主吗?”玉英道。

南佳没想到玉英心思这么细腻,自己的这样不经意的一句话便差点露出了自己不愿意见她的心思,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话了,生怕一句下去会惹出什么祸患出来。

玉英见南佳不再说话,反而走了过来,拉住南佳的手,一副古道热肠的姿态,说道:“玉英本就出生贫贱,能站在公主侧旁也算是万幸,哪敢奢望能得到公主的朋友之礼相待。”

南佳听到她这样说,自己反而一阵愧疚,自己虽然是公主,可是一直以来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怠慢了朋友,没想到如今会造成这样的误解,脸上一阵滚烫。

玉英也看到了南佳脸上了羞红,反而道:“听说公主一向宽厚待人,谦逊礼让。玉英知道公主这样不想见到我,实属无奈。”

南佳一脸惊奇看着玉英,仿佛被发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玉英接着说道:“我知道公主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在情字面前,谁都会变得心不由己,公主也只是随着自己的心罢了。清儿对宇文公子有情,庭芳又对清儿有意,这才是公主为难的地方。倘若清儿和宇文公子成对,那公主和庭芳的美事也可以玉成了,偏偏我就是那个阻挠了这两幢美事的罪魁祸首,公主不愿见我,也在情理之中,”

南佳没有想到玉英将一切都看得如此透彻,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问道:“那你真的不怪我吗?”

玉英抚过南佳的手,像一个姐姐在开导自己的妹妹那样,道:“当然不怪,姻缘是上天注定了的,不是我的,就算一时占有,终究还是会失去的。”

南佳听到玉英这么说,一阵谢意涌上心头,道:“谢谢你,玉英!以后我们就是好知己了,可以吗?”

玉英看着南佳,虽然会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但也是纯真无邪,如此便要和自己交心,她心里也是高兴的,终于可以不再有芥蒂地和别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道:“当让好,这是玉英的福气!”

“以后我就叫你姐姐了,就跟我叫长庚哥哥一样!”南佳道。

玉英听到南佳提起了长庚,便问道:“公主可知道长庚在哪?”

“不知道,怎么?你来我这是找他的?”南佳问道。

玉英只是一笑,并没有回到,只是辞道:“公主忙你的甜点吧,我就先走了!”

南佳听到她提到甜点,脸上又是一阵不好意思。玉英走了,南佳心里一阵欢喜,她心里的那个结已经解了一半了,玉英已经找到了长庚,但是,这样自己就可以无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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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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