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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弃族

老者回到茅屋后,身后跟随了三个老人,每个老人手中都持着一杖,上面雕刻着神秘的花纹,似龙非龙。

“祭祀大人,这次可有收获?”其中一老者询问道。

老者轻轻点头,另外三人彼此互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激动的神色。

“可是那少年?”一人问道。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应该就是了,不过,比卦象上晚了两年,不知是好是坏”。

三位老人一听,满脸着急,十年前祭祀大人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八年后的某一日会有一有缘人来到石村,这位有缘人多年后可以助石村逃过灭族一劫,足足等了一年,那为有缘人迟迟没有来到石村,这关系石族存亡,所以最后祭祀大人决定外出寻找卦象中的有缘人,在卦象提示的范围中,寻找了一年时间,直到遇到张扬,而且张扬的情况和卦象中完全吻合。

老者掏出三个龟甲,每个龟甲内放入三枚石钱,握在手中,念念有词,朝空中一抛,三个龟甲以及其内的九枚石钱成一定形状洒落在地上。

老者看了一眼后,“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三位老人见状,急忙问道“祭祀大人”。

老者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摆摆手,拾起地上的龟甲和石钱,重新卜了一卦,看完卦象,连喷三口鲜血,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不可算,不可知,不可说”老者自语道。

旁边的三位老人焦急难耐,刚准备问,老者开口说道“此事不可外传,我现在要闭关七日,七日之后将那位小友请来,让小虎一同”,然后示意三人退下。

三人埋头叹气,祭祀大人不说,他们也不能问,只有按照祭祀大人的吩咐,静待七日之后。

三人出去后,老者沉默了一会儿,“天意如此,玖死留一线,我石族自仙古到如今历经八劫,这最后一劫是灭是存”。

老者不甘心,强耗寿血,又补了一卦,看完卦象后,双眼散发是精芒,双手微微颤抖,“原来如此,这一线生机果然还在小友身上,天命之外,不可算......不可算”。

连算了几卦之后,老者头发瞬间雪白,肉身开始有了些萎缩。

......

张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一醒来,就被小虎拉着看着看那。

在接下来的几天,张扬完全融入到这个村子之中了。

掏鸟窝,抓小可爱,等等,所以小虎喜欢做的事情,张扬也都一一陪着做了。

对了,还有那只小虎口中的大黄狗,张扬看了一眼后,完全愣住了,哪里是狗,明明是一头妖兽,而且是一只很强大的黄金烈焰虎。

一位大叔告诉张扬,当初这只黄金烈焰虎受伤了,被祭祀大人救了,伤势好了之后就一直赖在石村,不走了,没事的时候就陪着村子里面的娃娃玩耍,跟着小虎一起掏鸟窝,抓小可爱。

之前张扬想不明白,为什么小虎每次说到大黄的时候,说它笨的要死,原来它不止笨,而且很坑。张扬很怀疑到底是小虎教坏了大黄,还是大黄教坏了小虎,小虎坑起来比大黄还要坑。

刚开始的时候张扬跟着一起去掏鸟窝,掏完后,一群小屁股就拼命的跑,张扬看的莫名其妙,大黄咧着嘴,看着张扬,感觉就像是朝着张扬淫笑,然后大黄高傲的仰起头。

“吼”。

一声呼啸震彻山林,无数飞禽,齐刷刷的飞了出来,大黄果断的抛弃了张扬,朝村子跑去。

张扬脸都绿了,地上跑得怎么能快过天上飞的,最后张扬满身伤痕的回到村子,一帮小娃娃看到张扬的情形,笑的前呼后扬。

之后小虎说要去抓小可爱,张扬说什么都不去,小虎又一次展现嘴皮子功夫,软磨硬泡,张扬脑袋一抽筋,最后还是随着一起去了。

小虎口中的抓小可爱,说白了其实就偷妖兽的幼崽,结果张扬又被坑一次,这一次被坑的比掏鸟窝还惨,可想而知,你偷别人孩子,别人能不发怒吗?直到逃进村子,张扬才幸免。村外的妖兽似乎都有些忌惮石村,眼看快要追到村子的时候,都退了回去。

张扬暗骂就几句“坑货,坑兽”。

被坑一次。

两次。

三次。

.......

最后张扬也不知道被坑了多少次,虽然张扬被坑的很惨,却乐在其中,这种童真是张扬以前没有过的。自打他记事起,就是跟着师傅,张扬的师傅是一名神偷,跟着师傅学艺,小时候偷东西,常常被打,被抓,现在这种无忧无虑的童真一直都是张扬所向往的。

七日的时间很快就度过了。

“张扬哥哥,我们该去掏鸟窝了”小虎催促道。

就在张扬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个老者走进了小虎的茅屋。

“族长爷爷,你怎么来了?”小虎看着眼前的老者问道。

这也是张扬来石村第一次见到族长。

族长眯着眼睛笑了笑,摸了摸小虎的头,说到“小虎,你祭祀爷爷要见你张扬哥哥”。

“啊?”小虎诧异道。

“族长爷爷,祭祀爷爷为什么要见张扬哥哥啊”

“可是我们还要去掏鸟窝啊”

“等我们掏完鸟窝回来再去好不好?”

“......”

看着说个不停的小虎,张扬和族长满脸苦笑,现在张扬都已经习惯了,要是小虎不说话反而会不习惯。

“呃,你也要去”说完族长连忙转身朝外走去。

听到族长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很多问题要问祭祀,这几日一直沉侵在童趣的欢乐之中,把这事倒是给忘记了,也跟了出去,小虎则是独自嘀咕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友,进去吧,祭祀大人已经在里面等你了”族长带着张扬来的祭祀的住处。

张扬迟疑了,推开们走了进去。

一进屋,张扬看着椅子上面的老者,满脸白发,身体严重萎缩,和带张扬回村子的老者判若两人。

“前辈,你?”张扬疑惑道。

“坐”,老者说话都有些颤抖,“小虎你也坐”。

小虎此刻显得异常的乖巧,一句话都没说。

“小友,你问吧”老者微微颤抖着说到。

“前辈,你这是怎么了?”张扬问了一句,只见老者摆摆手,回道“小友问你想问的吧”。

“前辈,这是哪里?”张扬问道。

“八荒之一蛮荒,神玄大陆”。

“蛮荒?”张扬困惑道。

“不错,仙古时期天地共八荒,天地人蛮魔炎冰妖,仙古一场大战,八荒破碎,如今仅存的五荒:地荒,人荒,蛮荒,魔荒,炎荒”。

“为何?”

“不知”。

“要去炎荒,可否能去?”

“能”。

“此物来自哪里?”张扬掏出胸前的那块玉佩。

“中州”。

“中州?”

“龙凤山脉另一边”。

“为何?”这一句张扬所问的和之前问的意义完全不同。

“结善缘”。

“为何?”

“日后救石族一次”,说完朝张扬抛过去三个锦囊,“三个锦囊,必死之局,可救你三次。”

“为何?”

“不可说,不能说,不会说”。

四句为何?问的不同,回答的也不同。

“前辈,我还有最后一问,我父母可还在世?”

老者停顿了一下,说道“算不出”。

听到老者的回答,张扬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小友可还有困惑?”老者盯着张扬问道。

张扬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

“既然小友没有了疑问,听老朽说几句可好?”

“前辈请讲”

“我石族,乃是仙古遗民,说是仙古遗民,其实就是弃族罢了”,老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弃之一族,历经玖死,玖死即九死,九死寻一线生机。但是玖之一字,实意是玉中次石,次,即有瑕,仙古之后,天道异变,众生皆玖死,何人得一生啊!”老者感慨道。

听完老者这番言语,张扬也陷入了沉默“众生皆玖死,何人得一生?”

“将来希望小友念及今日,救石族一次,老朽先行谢谢了”。

张扬很困惑,为什么是自己,自己将来真的有这个能力解救石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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