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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旧忆

这是一片荒地,地上铺着满是碎裂的石块。烈日、暴雨、狂风,长年累月的摧残着这片荒地。墙檐上攀爬着无数又粗又大的枝条,像是掩盖着之中血腥的过去。

小白游走在荒地四周,不时地从地上的裂缝中窜进,又从另一处茂密的树丛中窜出,貌似对着片荒地如此熟悉。

凌空在这片荒地上走了没几步,就用手捂着胸膛,停顿下来,嘴中还不停地喘着气,眼神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心……好重!”凌空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种负罪感,就像面对着死去的亡灵那样。

凌空已经盘坐在地上,他被抑制的有些透不过气。“我看看……”凌空缓缓闭上双眼,下一刻睁开,满是金光的双瞳扫视着这片地方。待凌空看清楚之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游走的竟然都是亡魂?!”凌空见到,荒地上满是游魂和亡灵,哀怨和碎泣。原本空荡荡的地面上,竟让还倒这一副骨架,一副巨大的骨架。骨架绵长,即便经过岁月变迁,依旧让人感到坚不可摧,甚至,还有一种蔑视众生的威严。

“怪不得我会觉得心里如此愧重!想来和我继承启目圣僧的衣钵有关。”凌空忽然想到自己传承的就是佛门下的信念,超度众生本就是佛门弟子所习以为常的,因为每每遇到这样的事,心里总会觉得不好受。说着,凌空心神一动,“浮生”在手中缓缓显现出来,双手将其重重地将其钉在面前,而后“浮生”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照耀着这片荒地。

一股柔和力瞬间覆盖了原本充满杀伐气息的荒地,亡魂感受到这股柔和力,愤愤将目光投向了凌空手中的“浮生”,放佛是看见了飘摇在远方的引魂灯,慢慢向其走去,那似乎是他们得以转生的唯一地方。

亡魂一个接着一个走向“浮生”,当亡魂靠近“浮生”之后,便缓缓消散而去,也失去了他们对着片荒地生前的记忆,不过看其在消逝前欣慰的面庞,似乎,这是种解脱。

此时烈日当空,这片荒地在众多树木枝条的遮盖下,显得很是清爽,也难怪小白会选择这当作自己的家。

当凌空睁开双眼,“浮生”的金光也逐渐地消失。凌空静静地看着握在手中的“浮生”,缓缓向其一拜,“安息。”当凌空做完这一切,转身去寻找红梨,发现这丫头又没在身边,不知道又去哪里野去了。“真让人不省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凌空觉得自己就像照顾一个出走的孩子,及烦闷却又庆幸。

离荒地较远的一棵古树旁,红梨和小白围绕着树干转圈。

这棵树足有百丈粗,粗厚的树皮散发着悠古的气息,枝条伸展有数米长,浓密的枝叶在枝条上轻微地摆动,相似在诉说着这百年来的历史。

小白盯着树上的最高处出神,红梨抚按着小白身躯,歪着头看着小白那出奇的模样。“你是说,那上面有野果?”小白兴奋地晃动着身子,红梨顿时也兴奋了起来,拍了拍小白的脑袋瓜。“那咱们走吧!”说着,红梨小手一挥,四下的藤条仿佛收到的某种牵引,汇集到一处,扭成一捆粗壮的枝条,往古树上爬去。红梨兴奋地和小白向上走去,红梨这么做,纯粹是贪玩,根本不曾想过为何一只白蛟会在意所谓的野果,或许,那不是野果……

红梨向上缓慢地走着,遇到太过陡峭的地方,只好动起小手帮助自己往上爬,小白越爬越兴奋,嘴中不停地发出一阵又一阵的低咆。红梨则不快不慢地按着自己的节奏,时不时地安抚下小白。“就快到了,在坚持一会,我待会给你摘多多的!”

爬到树干的半腰上之时,“咻!”一道黑光从密林中射出,朝着红梨射去。小白迅速挡在红梨的面前,摆尾一扫,黑光“锵”的一声,犹如触碰到铁块一般弹开,向这地面射去。红梨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朝地上望去,只见地上有只利箭,通体黑光,箭尾有着丝丝黑气冒出,没入地面之下的那处,迅速变得奇黑无比,周围的花草随之腐烂,蒸汽起腐蚀之气。“有毒!”红梨在小白帮凌空解毒之时,冒出的就是这样的黑气。

红梨手一挥,无数藤条朝着黑箭射出的方向射去。“是谁?”红梨厉声问道。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落叶声,沙沙作响。

“唰。”正当红梨紧盯之际,树上的树枝绿叶顿时被撕碎开来,一把黑剑直指红梨。红梨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的往侧方一躲,但脚却采空了。“啊!”红梨重重落在古树下,被黑剑割落的枝条树叶砸在红梨身上,晕厥过去,树叶也将其身躯掩盖上。

一只黑箭再次从密林中射出,此时目标却不再是红梨,而是红梨身旁的小白。

小白眼光一动,欲摆尾防御。但黑箭在小白身前几丈处,箭头忽然攒动,爆射出几根黑粗的锁链。小白来不及反应,被锁链牢牢困住,掉落在地上。随后锁链犹如落地生根般那样,深扎入地面之下,锁死小白的四肢和前嘴。小白愤怒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锁链的束缚,也只是在消耗着体力。

从树上和密林之中分别走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的身影。

“那女孩呢?”矮胖的身影问道。“她肯定落在这附近!”高瘦的身影立刻四下寻找着。

……

“这是哪?”红梨迷迷糊糊地问道。恍惚间,她感到前方的地面在不断地崩塌。“这不是那片荒地吗?”红梨用手抚着头。“嘭!”一声巨响,震惊四方,红梨见到一条万丈长的身躯在摆动着,全身青麟密布,首上两根长而锋利的犄角象征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吼!”一声巨响从那巨大的身影中发出。震得悬浮在上空中的几个人都不住地捂住耳朵,展开最强的防御抵御着这吼声。

“这是……龙吼?!”红梨惊讶的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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