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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诸葛亮毛遂自荐

第四十五回诸葛亮毛遂自荐胡子昊谋定汉中

庞德恐胡明怪罪,李儒却不以为然道:“你我虽丧八百精骑,却生擒单于呼厨泉,此一大功胜斩十万众也,主公乃宽仁之主,怎会责怪?”庞德闻言心中方安。

将歇几日,华佗自邺城赶来专为呼厨泉医治。华佗使呼厨泉饮下麻沸散,将断臂处腐肉剜出,直至鲜血流出方重新敷上药物包扎。呼厨泉高烧一夜,至天明时高烧方才渐渐退去。华佗见呼厨泉已然无恙,方才离去。转瞬一月有余,李儒见呼厨泉伤势大好,遂意庞德、魏延班师回邺郡。二将亦早有此意,遂保着蔡琰,将呼厨泉与右贤王一并押在身边,辞别廖化,往邺城而来。

胡明知庞德、魏延凯旋而归,早于城外三十里处亲迎。庞德、魏延见状,滚鞍下马便拜。胡明迎上道:“将军得胜凯旋,当受此礼,速速起身。”二将谢恩起身,庞德却道:“出征之时主公曾言,少一人便不是功劳。末将去时五千人,如今只四千二百人还,焉敢论功。”魏延道:“龙鹰骑纵横匈奴境内五千余里不曾少了一个,然广衍一战竟折损精骑八百,此皆单于呼厨泉所为也。”言罢,即引胡明指向呼厨泉。胡明望一眼单于,却道:“八百精骑换得匈奴单于,功莫大焉,何罪之有。出征时一言,乃明之戏言耳,旨在激励士气。五千之众,逾半载,辗转不毛之境五千余里,三渡黄河天险,斩首不计其数,庞令明、魏文长便是今日冠军侯也!”三军振动,欢呼雀跃。胡明早望见蔡氏所乘车骑,转而至李儒身边道:“文优不辞辛苦,受子昊一拜。”言罢,即躬身望李儒一拜。李儒大惊道:“主公如此,文优如何敢当。”胡明坚决要拜,谓李儒道:“文姬归汉,可使天下归心,受胡子昊此一拜,李文优当之无愧。”李儒无法,只得受了此拜。胡明亲览庞德、魏延二将入城。呼厨泉身以残疾,明好言慰之,就将呼厨泉留在邺城,匈奴一应事由皆由右贤王代之。呼厨泉知己已成废人,便由得胡明做主了事。

龙鹰骑损失八百余众,明便令庞德、魏延于军中再选精壮补足空缺日夜练兵。这一日,田丰忽急见,明使召见。田丰报曰:“刘备自袭了樊城,业已取了襄阳。前日南阳诸葛亮亦投了刘备,备遂拜其为军师。后刘备又依诸葛亮之计,使关羽、张飞、文聘先后取了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荆襄九郡已尽归刘备所有。哨骑回报,诸葛亮谏言刘备,近日有取益州之意。天下已然剧变,主公当早作打算。”胡明闻言,心中不禁一冽:“被后人称颂为天下第一智者的诸葛亮终于登上历史舞台了。”却对田丰道:“曹操可有动向?”田丰道:“曹操闻刘备举兵,却使曹仁趁刘备取三郡之时袭了宛城,本以为刘备会反戈一击,不料曹操取宛城以后只令曹仁坚守,却屯兵合肥。刘备亦使人把守樊城各处要道,却无交战之意。反将重兵屯于益、荆交界,似欲取益州之地也。”明闻田丰之言冷冷笑道:“诸葛亮果然多智,刘备觊觎天下之心显也。”

原来早在胡明令庞德、魏延率龙鹰骑深入匈奴之时,刘备相请诸葛亮不成,却不料三日之后诸葛亮竟自行来投。刘备如获至宝,授孔明军师之职,诸葛亮将早在隆中之时便已拟好的天下之势细细道与刘备听之。刘备如梦方醒。诸葛亮言道:“北方胡明已得四州之地,天时在彼,此不可争锋也;江东孙权已历三世,吾本以为其根基牢固,然天下传闻孙策之死与孙权关系莫大,江东实人心各异也。曹操世之奸雄,怎会不知其中利害,江东不日便为曹操所有矣。故曹操得地利行于天下,此亦不可与之相争也;主公乃汉室后裔,当今皇叔,贤德拨于海内。荆襄富庶,足可养兵。然荆襄乃四战之地,非久安之地也,刘表便是借鉴。故主公须另觅他处。益州乃高祖崛起之处,土地广而沃,进可取汉中,觊觎西凉、雍州,退可依山地之险而自保。若主公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戎狄,南抚彝、越,内修明政,待天下有变之时,遣一上将出宛、洛,主公却自益州谋定而动,则天下可定,汉室可兴也。此即得人和而行也。臣肺腑之言,望主公裁之。”刘备闻言大喜道:“备自二十八岁起兵,历大小百余战,累寄人于篱下,幸得遇徐元直方得安身之所,却也是为人所迫也。今得遇先生,方茅塞顿开也。”诸葛亮又道:“待天下大定之时,臣自当离去,届时主公却不可强留亮也。”刘备道:“若可除强兴汉,但凭先生决断。”自此,诸葛亮便归了刘备。孔明先使关羽、张飞、文聘三将兵分三路攻取零陵、桂阳、长沙三郡。三郡太守除长沙太守韩玄外皆不战而降,长沙太守韩玄本与蔡瑁私交甚笃,因恨刘备趁人之危得了荆州,便欲以一郡之力与蔡瑁报仇,却不料文聘振臂一呼,城中守将竟皆响应,乱刀砍死韩玄,长沙遂平。诸葛亮于荆州境内遍寻人才相佐刘备。先后有蒋琬、伊籍并马良、马谡兄弟二人等人纷纷来投,加之收复各郡之时,又有吴懿、吴班等武将投降,刘备实力空前壮大。诸葛亮许于刘备三步而取天下之策,第一步仅半载便已完成。随之而来第二步便已然开始实施。

刘备取得荆襄之时,曹操却也不曾得闲。荆州伊始谣言疯起,皆曹操所为也。刘表中计向刘备发难,刘备则借机袭取樊城,勾连刘琦破了蔡瑁。曹操此时正于许昌近郊造玄武湖大练水军。徐晃屯兵合肥,与东吴大都督周瑜对峙。

胡明心中本就有自己的一套‘三国规划’,自穿越以来无不是按此规划逐步实施。吕布之死虽亦在此规划之内,却实是让胡明措手不及,更未曾料到吕布竟将主公之位相托,甚至将唯一爱女临终之时嫁与自己,使胡明主公之位名正言顺。虽然历史的轨迹不愿因为某个人而发生改变,仍然一如既往的向‘三国’方向发展,然而却因为胡明这个穿越客使原本的历史此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胡明知道,三国终究还是会三国,任凭自己再有多么先知也无法改变。唯一可以改变的是三国的归属。刘备已得荆州,益州不久亦会为刘备所得;曹操若无北患,便可专心对付江东孙氏。想到此处,胡明不免心中烦闷,如何才能使曹操放心南下而无后顾之忧呢?遣使投好固然可行,却不免叫曹操小瞧。胡明左思右想不得其法,只得差人唤来贾诩、田丰二人商议。

胡明见到二人便道:“刘备得荆州,一则乃曹操谣言所致,二则实乃蓄谋已久矣。曹操累败于我,如今却不与我交恶,反造谣言于刘备,近闻曹操倔玄武湖大练水军,是欲取江东耳。然曹操迟迟不用兵,却是恐我河北趁虚袭其后方。河北虽屡胜曹操,若此时与曹操再战,不免两败俱损。故我欲使曹操知我意,绝不趁虚而入,使其安心专取江东,却无良策可行。今半夜差人唤之,即为此也。不知二位军师可有良方?”田丰曰:“丰愿为使说于曹操。”明曰:“军师为使虽好,却不免叫曹操小看河北,吾以为不妥。”田丰欲要再言,贾诩却曰:“元皓勿需再言矣,主公之意,乃不愿势低于曹操,故为不妥也。”明则笑曰:“文和知吾心也。”贾诩又言:“刘备、曹操乃当世枭雄,皆志在天下。刘备得诸葛亮相佐,即得荆州,定会以荆州为根基,西取益州、东取江东,借长江天险与河北争雄;曹操既无法取胜主公,亦会另辟他径。谣言造于荆州,倔玄武湖练兵,皆是为此。吾料曹操欲取江东也。然曹操一旦取了江东,便是与刘备势同水火,荆襄九郡便是火种。刘备一旦坐拥荆、益,便可临江而下直取江东,曹操费尽周折,岂容刘备得此地利。旦有良机,必夺荆襄之地。此时主公或与曹和,或与刘连,定可使其一而亡,岂不妙哉。”胡明闻言心中暗暗称奇:“贾诩不愧‘毒士’之名,‘三国’尚未成势却早已有了对应之策,亏此人为我所用,若真如历史那般,将此计献了曹操那还了得。”贾诩见胡明不语,遂又道:“主公所虑文和以为实不足虑也。既然刘备、曹操无暇顾及主公,主公何不借此良机屯粮练兵以待时机耳。”明此时则言道:“吾受奉先知遇之恩,无一日不思效犬马之劳,故昔日得幽州时奉先曾问我取天下之道,我以‘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答之,(此九字真言乃明太祖朱元璋军师李善长教给朱元璋的,朱元璋正是用个九个字方才造就了不世之功,开创了大明王朝。)奉先以为善。文和之言深知我心也。”贾诩又曰:“主公虽坐拥四州,然幽、并二州人烟稀少,粮草尚需冀州接济,如今连年征战,粮草匮乏,若待休养生息怕是不及。汉中远避中原,张鲁创五斗米教经营汉中数年,粮草丰足,主公何不取之。一则可得汉中之地,北方尽为主公所有;二则可得粮草数以万计,正可养兵;三则便正可解主公之忧,主公取汉中便是叫刘备知道主公无意南下与之夺取荆州,更使曹操以为主公旨在汉中而无暇袭其之后。此一举三得也,主公以为如何?”胡明如梦初醒,连连拍案道:“若非文和一言,吾几乎忘却汉中矣!若得汉中,则居高临下俯视益州,便是刘备得了蜀地,亦在吾掌控之中,真所谓‘得陇望蜀’也。”贾诩点头称是,明遂曰:“龙鹰骑新纳八百骑仍需历练,此番取汉中正可练之。”

胡明既有了对策,便不再困惑。安息一夜后,第二日一早便召集文武议取汉中之事。赵云首当其冲愿为先锋,其后马超、庞德、魏延一干武将皆请缨领兵,独黄忠默默不语。明看得仔细,却不言领兵之事,独问黄忠曰:“汉升之子近日如何?”黄忠答曰:“承蒙主公挂念,华佗妙手回春,小子黄叙日渐转好。”明又曰:“既黄叙已无碍,黄老将军怎面有不悦?”黄忠曰:“吾自投主公,得主公厚爱却无寸功。今主公欲取汉中,忠意欲斩将立功以报主公,只诸多将军各个自告奋勇,吾偌大年纪,怎争得过,故而不语。”明哈哈大笑曰:“诸将争功,却冷落了汉升亦。”诸将皆笑曰:“黄老将军切莫怪罪,同为主公效命,何分你我。”黄忠气恼不过,却不知如何与说。胡明言道:“诸将勿需再争,先锋之职吾心中已定。”众将闻言,皆止住言语,旦听号令。

却不知胡明心中所想先锋为谁,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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