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军训

一个最长的晚自习过后我来到了自己的宿舍楼，刚到楼下就有一种很不舒适的感觉，这个宿舍楼很简陋，我不明白为什么把教学楼和办公楼弄的那么冠冕堂皇，却把学生住的宿舍楼弄的这么狼狈不堪，这或许应对了一句老师常用于来评价我们的成语——表里不一。但是当我走进宿舍楼的瞬间仿佛又应对了这个成语，里面非常的洁净，甚至可以说快赶上我家了，看着同学们拖的如此洁净的地板我都不忍心下脚，于是采用了蜻蜓点水的方法迅速上到五楼，并找到了527，一进去一群陌生的脸庞正在一边洗脚一边看着我。我也没说什么直接来到我的床铺，我的是上铺，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上铺，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我想姐姐的傲气就是在家睡上铺睡出来的吧。“每天晚上回来先洗脚。”一个跟我个头一般高的男生说到。“那我要不想洗呢？”“这是宿舍的规定。”“宿舍只规定了作息的时间有写必须洗脚的吗？”“这是我规定的。”“唉哟，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我刚准备洗脚呢，听你这么一说又害的我洗不成了。”我心里想就是来3个他我都不放在眼里，自从爸爸出事那一年我不仅在头脑知识方面下了功夫，还让妈妈给我报了跆拳道，虽然我现在是高一，但是身体就跟那当兵的差不多，就算是遇到一两个土匪都能勉强对付，不然学的8年跆拳道是吃干饭的啊。他估计也看是打不过我所以就没再说话了。没错，校园生活就是这样的，谁厉害谁过的舒服，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胜者为王。简单的洗漱后我又双手靠在后脑勺上躺在床上，我试图闭着眼睛把这想象成自己卧室，但是我还是失败了。很快大家都睡着了，我也慢慢的进入了梦想，在梦里我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总感觉这地方我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我来到一扇门前，推开了门，里面模模糊糊的能看见一些军装，这很正常，因为明天就要军训了说不定就是给我们穿的呢，但是我要说这和一般的军装不一样呢？我要说这是和亮剑电视剧里八路军和小鬼子所穿的衣服一样呢？是不是就非比寻常了。还有最土最土的抗日时期八路军用的步枪和小鬼子用的王八盒子。我一边看着一边走进了房间的深处，我看见最里面有扇门，我从玻璃向门里望去竟然看见了4名医生和一个手术台，你要以为那是普通的医生那你说不定就会命丧此地了，这时我才感谢我所看的电视剧以及书籍，是它们告诉我做事要谨慎，但我为什么要谨慎呢，不就是医生和病人吗，错了，是因为那医生的帽子，上面有着一个大大的红圈，笨蛋都知道那是RB国旗，我为了以防万一拿起了身边的一把最土的汉阳造，里面竟然还有几发实弹，我想幸好我经常和妈妈去爸爸的单位去看爸爸的坟时那的叔叔还老叫我去打靶。再加上我对手枪的了解，10岁时就已经能把一把**的模型拆解到安装的流利自如。包括其他枪的模型都不是什么难题，因为我从小的第一把玩具就是爸爸给我买的一把玩具子弹枪，从小就有这个功底。我拿着这把汉阳造上了堂，来到门前的小窗户上向里面窥望着，我想进去但有不敢进去，就在犹豫中我被下铺的室友给叫醒了。“喂，你叫什么，喂，还有1分钟上课了，我先走了，你赶快起来哦，我先走了。”说完匆匆忙忙的拿起校服跑出了门外。我还在暗自叨叨着“神经病吧，再睡一会怎么了。”这时突然一句话在我耳边反复响起“别再给妈妈惹事了，别再给妈妈惹事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我以前的学校了，我飞快的提起裤子差点把裤裆都提烂了，然后拿起校服就是个往外跑，早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洗漱，什么叫做早餐，什么叫做书包。我跑下楼看见操场上一个方块一个方块的队形，大家都在操场上了，奇怪，怎么第一天的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啊。我还在纳闷，旁边一个发型清新，长得清秀，却骨瘦如柴的一个同学说“嘿，小华，今天军训呢，快点，教官可是下狠手打人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爸爸走的早，妈妈从来不打我，我难道要诶人生中的第一次打了吗？我和这个帅排骨一起边拉拉锁边跑到自己的班集体中对站在那已经跨立好的军官喊了声报道。这时我才知道他和我是一班的，怪不得知道我名字。但是教官没理会我们，看了看表随后又对我们班说“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戴连发。”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并小声给旁边的帅排骨说“肯定是游戏打多了，还连发呢，我还润发呢。”正说着一个大脚印就印在了我洁白的校服肚子部位，等我倒地上的时候才慢慢感到疼痛。我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皱着眉头看着这位教官，心想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打过我呢，我爸最多只是扇我一巴掌，你凭什么，这时一旁的和蔼班主任看着我的样子似乎也很难受，并且他了解我的性格，以为我会和教官动手，就又上来给教官说好话，他说“这个学生挺犟的，但是挺热血的。”教官嘴里抿了一根不知道从哪拔的草走到我旁边蹲下，我心里一下害怕的不知所措了，他吐了嘴上的草，托起我的下巴说“疼吗？”我说“我爸都没这么打过我呢。”他说“是吗？我爸也没这么骂过我。”我顿时感觉有点惭愧。他说“你爸是干什么的？”。一般别人问到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非常傲气，我瞄了他一眼对他说“特警！”“是吗？那你还是个兵二代，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庄笑天！”听到这个名字后他仿佛眼睛里多了几丝敬意，我以为他会就此对我恭恭敬敬，但没想到又是一脚踹到了我的肩膀上。见此情景帅排骨赶快过来拖着我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跟我在跆拳道格斗比起来九牛一毛。“你还挺耐打，要是我肯定扛不住。”我说“平时没事多锻炼，你肯定光吃排骨。”帅排骨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话也被教官一脚踹趴下了。我这个人最看不惯就是别人在我面前欺负对我好的人。我正准备跟教官动手，班主任把总教官带来了。总教官一开就是硬骨头，身板跟钢一样。他说“怎么了？”戴教官说“没事，送这两个学生个见面礼。”总教官说“别下手太重了。”我心里的火又起来了，什么啊，叫你过来就说个这？要是我爸在这你看着我咋玩你们。这时戴教官给总教官说我是庄笑天的二儿子。总教官却说就他也配？我听到这句话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更多的是愤怒。这时戴教官对我们班说“来，我们让其他班看看我们的耐力，自由散跑，跑到跑不动为止。”我知道这是为了测试我们班上人的水平来以此计划以后的锻炼形式。但对我来说这确是让他收回那句话的实践了。这时别的班一个教官过来了说你们准备干嘛？戴教官说“展示我们的舞步。”那个教官笑了笑说跑几圈？戴教官说“跑到废了为止。”那个教官说“都是学生，又不是咱门的新兵。”戴教官说“没办法，谁让他们班的教官不是你，自认倒霉去。”“预备~跑！。”我知道这不是一场速度的竞争，而是一场耐力的考验，于是我只是放慢步伐跑到中间位置，5圈下来那些一开始冲的跟汽车一样的已经趴下了，我已经是名列前茅了，但是我前面还有2个，一个是帅排骨，还有一个留了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毛寸的一个男生，我在后面说“帅排骨，看不出啊，保留实力着呢原来。”帅排骨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我才第3圈。”我差点笑喷。但是我前面那个毛寸肯定和我一样都是5圈，因为我一直都看见他在我的前面，但是超过他其实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教官远远不知我初一的时候就已经是以前我们学校破纪录的长跑冠军了，这主要是家里遗传基因好，爸爸就非常健壮有耐力，再加上我12岁开始就有跆拳道的体能测试和我每天早上的负重登山，这点难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当第8圈下来的时候就剩下我和前面那个毛寸，跑到教官和班主任同学身边的时候，一群同学包括男女都在给前面那个毛寸加油，好像他们初中都是一个班的。只有受排骨拿了瓶水准备递给我，这时教官一把抢走了矿泉水说“你不想让他活了啊，剧烈运动下是不能和冰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那个教官想折磨我，但我也没办法。10圈下来后我超过了那个毛寸，我在终点回头望着那个毛寸，他边走边跑的倒在了终点前，我知道，刚开学他也想给大家留个好印象，但是谁不是呢。教官问我“累不？”我说“庄笑天的儿子会说累吗？”这一刻我仿佛重新有了傲气。戴教官和班主任看着我也不在说话了。此时到了休息半小时的时间，我脱下校服放在了操场的篮球架旁边，独自一人去小卖部买水喝，这时帅排骨也跟了上来“喂，等等，你耐力太好了吧，连他都能跑过。”“他挺厉害的，不过输给我也正常。他也肯定不知道我在私底下要锻炼多少才能有这样的耐力。”帅排骨说“呵呵，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啊。你干什么去?”“买水呀。”“我那水多的都喝不完，你去随便挑。”“你买那么多水干嘛?”“不是我买的，班里几个不认识的女的给我买的。”“哎哟，跑不过我来给我炫耀一下？”“你想哪去了，快走吧。”来到篮球架旁准备拿我的校服，却发现校服上放着一瓶矿泉水。我说“你给我的？”“我哪有，我刚和你在一起啊。”“对啊那谁给我的？”“管他呢给你了你就喝呗。”我也是渴坏了，没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口解决了一瓶。这时哨声响了，帅排骨拉着我迅速跑到了班集体中，这时操场上又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方块队形，那是从高一1班到6班的所有班级。这时教官走到我和帅排骨跟前对我说你俩出列，我还在寻思着这又要咋整我呢，他却说“你俩做个自我介绍，你们来迟了十分钟，班上的人都自我介绍完了，就剩下你俩了。”我一看，我去40个人都介绍完了，诶，果真是去迟了。“我叫卓浩。”“等等，大家记住，以后在跟我说话时要说报告。懂了吗？”我暗自嘀咕着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官了，来享官福来了吧。“报告，我叫卓浩。”“你呢？”“报告，我在来这个班上时已经做过介绍了。”教官表情有点严肃了。“那是你对他们，我现在让你对我做介绍。”“报告，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你还跟我贫上了是吧？以为自己是烈士的儿子就目中无人了？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屁。”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愤怒了我脱了校服往地下一甩就向宿舍走去了，大家都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有说不出来的话。回到宿舍我躺在了床上嘴里嘀咕着，凭什么，你有啥资格说我，搞笑。不一会耳边又反复响起了那句话“别给妈妈惹事。”终于，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我很想回去继续军训，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班主任提了一个盒饭上来了，他走到我的床前对我说“教官说了你下午再不去就取消你的军训资格了”我爱面子的说“爱取消不取消，跟我没关系”“你妈妈来的时候可托付我要好好看着你，你再这样的话就别来我们班了”终于我为了妈妈拉下了面子。下午我回到了操场上，这次我早了10分钟来，6个教官和总教官已经站在操场中央了，只是学生还在陆陆续续的到来。我坐在了自己原来班的位置，过了5分钟戴教官过来了“咦？你不是走了吗？”“我又回来了。”“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滚回去。”“对不起教官，你直接说咋样受罚就行了。你要让我滚就不会让班主任带话了，直接取消我资格不就行了。”“哎呀，有意思，我就喜欢你这犟脾气，看你上午挺能跑的，去给我跑到废了为止，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跑几圈。”就这样在大家还没有来齐的情况下我开始了我的慢慢长跑，当我累的不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半小时休息时间了，我已经忘了自己到底跑了几圈。我回到了教官身边。教官说“26圈而已，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我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教官递给我了一瓶矿泉水，我不知道他是害怕我缺水休克了还是真的好心但我已经没有功夫想了，拿起瓶子就是个喝。教官说“你穿多大的尺码？”“180。”“自己去办公楼拿衣服去，那个瘦瘦的估计不知道你穿多少的，小心给你拿错了。”随后我去了办公楼的3楼的储存室里，要了一件180的军服，我总感觉哪里不对，我记着军服好像不是放在这里，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了，也没管那么多。终于在冻的直抖的军姿中结束了今天的第一天军训，随后的6天却一天比一天轻松，到了最后一天教官和学生集体演示的那天是我们最高兴的一天，我已经忘记了和戴教官的种种不愉快。当教官集体整队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班里同学的不舍，就像当时姐姐和妹妹和妈妈对我的不舍一样。这时我拿上提前准备的水给戴教官这时戴教官和总教官说了下让他们先走，随后戴教官走到了我的身边把他的帽子带到了我的头上，给我敬了个礼说“小子，别丢了你爸的人。”我也给他回敬了一个礼喊道“报告，我叫庄小华，不叫小子。”“谁让你那天不给我说你名字呢，呵呵，好了，再见。”他走了，他的身板跟钢一样坚硬。此时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又有了那种把眼泪伴随着口水一起咽到肚子的感觉。再见了，戴教官。“明天就正式上课了，下午还有一下午空闲时间呢，请你吃饭走。”帅排骨跑过来说到。“你貌似挺有钱的。”“没有，那些女的请我呢，顺便把你叫上。”“请你呢，你叫我干什么？”“给我显摆一下？”“你想哪去了，算认识你这个朋友么。”“原本我没想继续去结交朋友，但是他的热情让我没法拒绝，更何况我饿了呢。”来到了一家叫好再来麻辣烫的地方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靠里面的那张桌子上有3个女的，我和帅排骨也坐了过去。“你怎么还带了一个啊？”听到这话我有种想说我坐错地方了的冲动但是随后另一个女的说这不是那个教官给他水的那个同学吗，这下我才想起原来那天是戴教官给我放的水。我没管三七二十一端起不知道是谁的碗就开始往嘴里塞，一边塞着米饭，一边强制的咽着眼泪。不到一分钟一碗饭被我吃完了，我扭头就走了，这时才意识到里面一个女的喊着这是我的饭啊。最后还是帅排骨替我收场了。晚上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又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看见了一扇门，非常熟悉的一扇门，我推开走了进去，这才想起这是我那天梦里的地方，还是那些八路和鬼子的服装，还是一排排的步枪和汉阳造。我有走到了里面的那扇门，又看见了那几个医生和一个手术台，不过这次我仿佛看的更清楚了，手术台上还躺了一个人，我终于安心了下来，这就是鬼子在给鬼子做手术么，没什么。但是我缺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惨叫声，这是从里面手术台发出的声音，我一下子害怕到了极点，比教官打我的时候要害怕几百倍。我被吓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6点半了，看见别的同学都在洗漱我也赶快穿好了衣服开始洗漱，准备迎接新的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