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破局
“死局!死局!云知秋都无法破解你这小书生又有什么办法。”我转头看去,发现原来与老者对局的人已经换成了一个书生。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书生在棋局边定神看了一会也开始如坐针毡。难以下台。便急道;“难道阁下就有破解之法。”之前说话的中年人也只好悻悻的闭了嘴。
我再往棋局上看了看,局还是哪个棋局,心下越是了然。局外大家都在冥思苦想着。人群中恐怕只有我和方丈还有哪位老者脸色淡然。
“行远心中可是有解?”方丈问道,我觉得他总是那么话多,这麽多双眼睛看着,我若说有解,大家恐怕都以为我托大。但是他这一问却成功的让大家都把注意力转向我这边,包括哪位老者。
“这位少公子可来一试?”老者倒是没有轻蔑之意,淡淡问道。
“晚辈之解恐怕大家无法苟同,杀敌八百自损三千。”我尴尬的说道。真想伸手去挠挠头。
那边老者对面的书生已经把位置让出来了,示意我坐下。
“请指教!”我向那老者拱拱手。
“少公子请!”老者拂动他儒服的广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执起黑子一下下到大局上,这一着硬生生的自断后路,众人看得一阵倒抽冷气。紧接着,和老者几下轮番下子,大片的黑子已经被白字围杀。众人看得连连摇头。但是老者此时却面露喜色。
其实我这一招是弃卒保帅的下法,就好似行军打仗一样,若是与其全军覆没,弃卒保帅是兵家通常用到的一种既无奈又只能如此找活路的方法。
几个来回剩下的黑子就在白字围杀那大片黑子得以活路,虽然后面对弈下去比较艰难,但是孰赢孰输就很难说了。大家这时都一阵恍然,惊叹不已。
“少公子好棋!”老者掘着他白白的胡子点头微笑道,眼中满是欣然的赞许之色。
棋局算是破了,我连忙站起来。“大家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大家都有一片仁爱之心不会下此决绝之子而已,这种下子之法不失为一种自残的下法,或许大家还有更好的破局方法,只是晚辈无状托大而为之,望前辈见谅!”我拱拱手想退下,但大家都好奇的看向我。
“敢问公子高姓?”先前那个书生更是出声询问。这下我若报上姓名再加上头上顶上的一片光亮,恐怕大家都会牢牢记得我的名字了。
“晚辈姓卢,临安人!”我不欲多说。但是还是有人要多问?
“可是临安碧波卢氏?”这次是那老者发问。
“正是!”我现在开始后悔解那棋局了。
“很好!很好!”老者又掘弄着他白花花的胡子,眉目含笑道。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倒是没有人再向前来攀谈。众人见棋局已解纷纷复盘研究起来。
天色渐渐黑了,庵庙里提供众人斋饭后,便三三两两散开。夏夜里繁星漫天,树下各人三五知己难得相聚论道谈心很是惬意。我倒是想早点休息,一是因为我年纪太小,大家可没兴趣跟我谈剑论道,二十因为我是在不想再跟法宏方丈论法讲经。还不如早早睡去。再加上他先前所讲的那番话语我总觉得有哪一点我还没有想通。
许是太累倒是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发现众人都开始散去,我亦不欲多留,便与方丈辞别了。
回去的路上不用赶,到了中午我们还在路上一家小馆里用饭,一路上我都还在想着法宏方丈的那番话,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所说的是哪个龙阳皇帝与他的娈宠啊!我真恨自己当时没有出言痛骂哪个大帝有违常伦的癖好。我真恨自己当时竟是沉默以对。越发觉得自己当时心虚的表现实在法宏大师是不是就这样也认为我也是有龙阳之癖了呢!
我恍然醒悟过来他所说的那番话跟本就不是开解而是试探,真是狡猾至极!
“嗨!”我一时愤恨的猛捶桌子。
“二少爷?您,您怎么了?”我一路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已经让卢十一大气都不敢喘,现在更是吓得他一下站了起来。
我醒悟过来,方始觉得自己真是失态。
“十一,我没事,我只是想到昨天棋局的更好破解方法而已。”我连忙向他眨眨眼调笑道。谁知该死的卢十一竟然一下脸皮红得快要滴血了。
哼!看来作为我跟班的他还欠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