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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叶氏遇袭

四人在树林里休息一会,才起身准备往外走,只是前面一人刚刚走出树林,就看到一张渔网朝他们几人罩来。启亮走在最后面,看情况不好侧身躺倒,一骨碌,躲了开来。紧接着后面上来了十多人喊叫着冲了上来。最先一人手里的鱼骨长矛朝启亮刺来,启亮趁势侧身闪到一个树后,再一转身,跃到另外一个树后,后面的几人愣是没人刺中他,他围着树,左绕又绕,慢慢的把后面的追兵拉开距离,一口气跑出了树林,后面的追兵,紧追不舍。启亮这时手里的长矛已经丢了,只有左手的竹弓还死死的攥着,看到后面追兵还紧紧的缀着,从后背抽出一支羽箭,搭弓射箭,胡乱的朝后面人群射去。后面的人堆中有一人倒霉,被羽箭正中前胸,“啊”的一声摔倒在地,双手扶箭疼的不停打滚。后面的追兵被这一下吓了一跳。远处逃跑的那人又是一箭射过来,这次没射中,插入地里很深。居然这么远还能射这么大力,前面那人用的是什么弓啊,这么厉害。启亮这时候已经越跑越远,只是看到一个背影了。追兵里带队的人恨恨的挥了下拳,不甘的对旁边的人说,“回”。一行人,抬着一个伤员,押着两个俘虏回谷氏村寨而去。

启亮实在跑不动了,他跳到一处草深的洼地里,躲着一动不动。慢慢的他缓过劲来,又等到天黑,才敢爬了出来,抖掉身上的小虫子,看看远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借着朦胧的月光找到个小水洼,趴在边上喝了点水。又谨慎的往前走了一段,这才发现一处小树林。他跑进树林,找了一棵很高大的树,爬上去。靠在个舒服的树杈上,心里才慢慢踏实下来,摸出身上的肉干吃起来。白天的时候真危险啊,那两个人怎么办,河交给自己的做的事情,失败了,还丢了两个人,怎么办啊。慢慢的,累的不行的启亮睡着了。鸟声渐渐响起,阳光洒进树林,照在他的脸上。启亮醒了过来,清醒的他决定返回村子,把事情的结果告诉河。启亮在荒野中迷路了两天才辨清了方向,朝启氏而去。

谷氏村寨里确实是由氏族长由麾从原先依附的盐氏搬来了救兵。盐氏早有心往西面发展,他们派出去的小部落由氏受到重挫,这让盐氏族长很生气。在由麾的哭诉下,又把西面几个氏族说的甚是富足和弱小。盐氏族长就动了心,派出了五百人的队伍来帮助由氏进攻西面的氏族,逐步落实盐氏进军西面的计划。

搬来了救兵,由麾第一个就把目标对准了谷氏。谷氏稻多,而且人数只有三四百,可战之士也就一百多。盐氏这五百多人都是能打的,对方一个谷氏当然没问题。于是在某一日,趁谷氏没有任何防御,杀进了村子。由此便有谷氏被灭的惨剧。谷氏村子的稻谷很多,这让盐氏的带队首领盐宏很高兴,在由麾的建议下,就把队伍安在了谷氏的村寨,并打算以此为据点,逐个进攻附近的氏族。

再说启氏这里,外面的人还在忙着挖渠整地。村子里,启科族长已经从湖氏回来了,他正在和启河等人商量事情。启科从湖氏带来的消息是,谷氏覆灭后,湖氏和启氏一样把投靠他们的那部分谷氏族人吞并了。湖氏族长湖生请附近各个族长开会,目的是想借兵。各族族长除了叶氏都到了,叶青忙着带人挖竹笋呢,没空。谷氏离湖氏很近,湖生心里很担心由氏第一个就会来攻打湖氏。他对各个族长说,由氏第一个肯定会攻打湖氏,只有各氏族再次结盟,驻兵在湖氏,才能抵抗住进攻,消灭由氏。只是各个族长都不同意这个想法。湖氏认为自己会遭受攻击,而其他族长都觉得自己族里也需要人守护,由氏要是不攻打湖氏,去攻打自己的村寨,那岂不是自己族里会遭受损失。后来湖氏又希望各族出兵去攻打现在的谷氏村寨,可各个族长打了一顿嘴仗,最终各族谁都没有答应出兵,湖氏谁也没说服,族长们一哄而散,各自回氏族里备战,加强防御。湖生还想和启科商量,请上次那个叫启河的年轻人带人来帮忙。启科当然不会答应,他很干脆的拒绝了,这让湖生很生启氏的气。

启河对于启科的拒绝表示双手支持。在启河的心里,他巴不得各个氏族出现危机,不然他哪来的理由去吞并别的族人呢。启氏要强大,必须借此机会,抢占到更多的人口。接下来,启河从外出劳作的人们里面,筛选出包括奴隶在内的四十名壮劳力来,再加上原先的投枪队和弓箭队,他开始组建队伍。这大概八十人虽然几乎是村子里全部的青壮男丁了,但是危急时分,只好从权。反正田里的水渠,女人,老人们也能干,无非是慢点。

启亮一身狼狈的跑了回来,他把在谷氏看到的情况和两个族人被俘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启河听完后,又问了他几个细节。他拦住急于搬兵回去救人的启亮,劝慰他,两个族人不会有事,最多是被当作奴隶受些苦。等自己的队伍训练结束,便去救人。启亮马上报名参加,启河同意了。

这次启河把八十多人还是分成了两队,投枪队和弓箭队,只是这次训练是一起训练,他们共同组成一个方阵。按照口令,先是弓箭队远程两轮攻击,再是投枪队两轮攻击,然后弓箭队再自由射击,最后是全体长矛突击。复杂的方阵,启河估计现在还搞不定。不过启河计算了下,弓箭队四十人,两轮射箭就是八十支箭,投枪队两轮也八十支。有这么两轮远程攻击,几百人的队伍怎么也得损失一些,根本上不到跟前来,这年代受到如此重创的队伍,应该会顶不住而溃败逃跑。那后面就是任意的宰杀了。想了想,那就按照这样的方法先训练,

后面的几天里,启河就在晒谷场上着力训练这两波队伍。

又是十几天过去了,启氏这里白天还是外出挖渠,晒谷场上训练口令声不断。放哨的人撒出去好几波,没有发现一点有人要来攻打启氏的征兆,一切依旧,谷氏的人也开始慢慢融入启氏。

这天终于有事发生了,小河上来了一波划着竹筏的人,报信的人认出来是叶氏的族人居然跑来了。启河很奇怪,怎么叶氏的人跑到这里来了。

启河当先出了村子迎了去,领队的居然是叶氏的族长叶青,启河朝后面竹筏上看去,竹筏上没有了竹笋只有人,有十几个受伤躺着的,身上兽皮湿漉漉的,看来是情况不妙。启河把他们让进了村子,请启巫救治伤者,让族里人给他们烧热水喝,生火烤衣服。安排完后,启河问叶青族长,这才知道了叶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启氏走了后,叶氏的人一直在山里继续挖竹笋,他们对于这么容易到手的食物很是狂热,不停的挖,不停的运,挖一批运走一批,大有不挖空竹海,誓不罢休的劲头。这次他们这一波五六十人又带着满载的竹笋沿着小河一路而下,出了山岭地带,前面就是平原,他们在这里要上岸,把竹笋运回叶氏。只是他们刚一出山岭口,还没上岸,马上就遭到了攻击。攻击的人有上百,有弓箭,有投枪,多数是长矛。猛一接触下,就有十多人受伤掉到河里。索性只是一面受到攻击,叶氏的人又有竹筐躲避攻击,投枪,弓箭没有了什么效果,这才止住了颓势。叶氏的人不敢上岸,便顺流而下。河面不窄,长矛根本够不到,那些攻击的人沿着小河追了一阵,看追击无望才停了下来。叶氏在河下游停了下来,竹筏只剩下十来个,装满竹笋的筐也丢了不少。叶氏在河里又救起来一些受伤的族人,看这情形一时回家无望。叶青在刚才被袭击的时候认出了带队的由麾,前些日子他从湖氏派人送信来知道了由氏借兵回来了。叶青就带着几十个族人沿着小河向东,再转北上来到启氏求援。

前几天,盐氏的人在村外发现了外族人,并抓住两个,可惜跑了一个。虽然语言不是特别通顺,但经过审问,还是知道两人的身份,这两个人是谷氏和启氏的人。由麾对启氏很是憎恨,他建议杀掉启氏的人,只是被盐宏拦着了。他看过了这两个人俘虏手里武器,觉得很不错,特别是那竹弓,他试了后,视为神器。从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弓箭,可以射这么远。盐宏把这两个俘虏又拷问了一番,两人都老实的交待了实情。那个启氏的俘虏交待了这个弓身是从山里的竹林里伐的竹,是由族里一位叫河的年轻人制作的。那种特殊的弓弦他不知道是怎么制作的,只有河知道。启氏的那人曾经跟随族长到小河出山口运过竹,认识路。盐宏马上决定让启氏的俘虏带路去伐竹。他很看好这种弓箭,至于那个制作弓的启河,他想着也要抓住,拷问出制作弓弦的方法。

由麾把伐竹这个任务揽了下来,有启氏的俘虏带路,他带着一百多人,沿着小河一路往上游走,到达河流的出山口。正当由麾手足无措,打算四处伐木造筏,沿河进山的时候,满载而归的叶氏撞了上来。由麾当然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他们袭击了叶氏。叶氏丢下十几个竹筏逃跑了。由麾收获了十多个竹筏,有了沿河进山的办法,同时还缴获了这么多筐冬笋。问过启氏俘虏,知道这是一种很不错的食物,是竹林长出来的。由麾吃了几口,外面的皮很难下咽,越到里面越嫩,脆爽的很,这让由麾很是高兴,能发现一处食物来源,对哪个氏族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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