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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盐涨价了

鱼胶步骤很简单,但做起来不容易,开始把鱼鳔用温水煮,慢慢去除杂质,再用大火加小火熬成稠状。这种鱼胶粘性很强,也有用猪皮熬制的,可是现在材料来源鱼比猪多,所以选择做鱼胶。兽筋有很多,狩猎到那么多的野狗、野狼、麋鹿、野牛能都能提取些筋来。选好的筋慢慢的用木锤砸,力度不能大,不能小,直到砸成一丝丝的细条。这种需要耐心活计不是启河喜欢干的,他让族里的妇女干这个事情,他只管结果。野牛皮需要生的,割成大概三毫米宽的细条,长长的,最好有一米。这三种材料都不是个快活儿,需要时间和耐心。材料准备齐后,他把兽筋,牛皮两种材料混在一起搓成了细绳状,有了鱼胶的加入,做出的弓弦弹性韧性非常好,两个大人都很难拉断。竹制的弓身在水煮后,慢慢固定形状,再放在草棚下阴干。弓的两头微微削尖,刻出细痕,方便栓弓弦。再用两块寸长的住板夹住弓身的中间,用麻绳紧紧的绑结实。系上干透的弓弦,一张竹弓就做好了。

启河拿了只羽箭试了试,射程足足有七十多步。这比以前的弓箭多出将近一倍。几个族里的老猎人看到这弓箭,都吃惊的张大嘴。这还是弓箭吗,可以射这么远。启亮这个小跟班最先反应过来,从启河手里拿过竹弓自己射起来,还不停的炫耀。启科族长看到这种神器,连连夸赞启河。他对所有的族人说,这种弓严禁外传,特别是制作弓的方法,更是只让族里个别几个人知道。

有了成功的制作经验,就能批量生产了,没过几天就制作了二十多把弓箭。启河知道这种简单工艺的弓箭也就是个次品,无论是选材,步骤,火候都是很欠缺。只是在这个时代,七十多步就已经是最远的攻击武器了。有了这些竹弓,远程攻击上就能打敌人个措手不及,杀敌在先。

启河把弓箭做出了来后,拿到新竹弓的族人们都去试试弓的效果。启河看到他们还是那种各自一窝蜂的乱射一弃,觉的要想短时间出效果,还得是群攻。单个弓箭的准头差的太多了。有投枪的训练经验,他把训练弓箭手的方法跟启熊讲了讲,让启熊来负责训练。启熊很高兴的接受了。启河忙着给自己制作纯天然皮大衣呢。

启牛领了去湖氏的任务,他高高兴兴的带着五个族人,推着三辆独轮车出发了。这次族长给他的任务是用族里出产的投枪,石器换取盐,再把启河分析的由氏情况告诉湖氏。

一路上无话,启牛第二天到了湖氏。整个湖氏除了采摘队外出,全村老小都在出动忙着捕鱼。现在是秋天,鱼儿又多又肥,如果不赶紧收获的多些,到了冬天,那鱼儿就少多了。启牛打老远就能闻到一阵阵的鱼腥味传了出来,比上次河带回的鱼干还要腥。他进了村子,看到地上和草棚里都是鱼。有的人正在刮鳞去内脏,有的在把鱼用草绳串成串儿挂在草屋前晒。启牛的到来,根本不用湖氏族长出面,自有湖氏专门的人来接待,还是老熟人湖苇。湖苇把启牛迎进了村子,招呼几个人进大草屋。

湖苇热情的招呼启牛坐下,询问道“启牛,你们启氏这次来是打算交换鱼的吗?”

启牛很客气的回答:“湖苇,族长启科让我给湖氏带来祝福,我们启氏今年狩猎收获很多,需要盐来腌制肉过冬用。想到湖氏来换盐。”

“哦,秋天了,每个氏族都收获到不少猎物,确是需要盐。前天弓氏和养氏的人都来过了,换走了些盐巴。你们这次打算换多少?”

“需要换二十罐盐,我们族长说这次狩猎收获大,少了不够用。”

“啊,这么多,我们湖氏捕的鱼也需要盐,没有那么多盐可以给你们。只能拿出五罐。”

“五罐太少啊,上个秋天,湖氏可是换给我们十罐盐啊。”

“这次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我们从大湖东面换来的盐比去年少了,而且湖氏这个秋天收获的鱼很多,也需要很多的盐。就是弓氏和养氏也才换走了八罐盐。”

“那可怎么办啊,我们这次真的是猎到了很多的兽,五罐盐根本不够啊,肉都会坏掉的。我带来了那么多的石器,投枪,就是打算换回更多的盐回去。”启牛有些着急了。

“启氏的石器,投枪确是不错,不过我们今年石器和投枪需要的已经足够了,用不到那么多的。”

“那怎么办啊?”

“要不我替族长湖生做主,你们把那三辆独轮车和车上的投枪,石器都给我们,湖氏拿出十罐盐。”

启牛很生气“那怎么行,我车上的投枪,石器,按照以前可以换二十罐盐的。”

“那也没办法,现在盐少了,用盐的氏族多了。这样吧,你车上的石器,投枪,我们都要了,再加两辆独轮车,换十二罐盐。”

启牛记得族长临走时候叮嘱他,一定要把盐换回来,他只好接受这个价格“好吧,十二罐盐就十二罐,赶快去拿盐吧。”

湖苇很高兴的对启牛说,“好啊,我马上去拿盐。”然后就美滋滋的走了。

启牛等拿到了盐,数了数十二罐是对的,他把两辆车和投枪,石器也留给湖苇,启牛没有在湖氏过夜,当天下午就推着剩下的一辆独轮车和五个族人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他想来想,还是把启氏分析的由氏情况转告了湖苇,看着湖苇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启牛生气的回启氏去了。

这两天,启河这边正帮启熊训练弓箭队。启熊虽然对投枪队的训练很熟练了,但是启熊就是搞不好。射出的箭还是乱七八糟的,分散很严重,明显杀伤力很小。启河看了几遍,他找到了问题。现在的氏族人射箭还是直射,两排人站在一起直射,势必后面的人被前面的人阻挡了,出手不统一,它不像投枪,都是朝上前方扔出去,呈抛物线状。

启河让弓箭手们朝正上方四十五度角射击。“什么?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四十五度角?这我怎么给你解释,你们看着我的双手举的姿势。”再经过反复多次的纠正后,众人的姿势终于差不多了,角度对了,大家的箭也能统一射出来了。可随之问题也来了,现在的弓箭都是木棍削成的,箭头就是直接把木棍一端削尖,只有一米长,很轻,四十五度仰角射出的箭经过长距离的飞行,它发飘的很,落下时都插不进地里。

启河头大了,他自己嘀咕着“这特么的,忘记了箭头太轻发飘了,抛射根本没有杀伤力。咋办,没有金属的箭头,用骨头的?石头的?这固定多费劲啊,而且箭矢的消耗量那么大,打磨箭头太费劲了。看来这抛射不行啊,还是搞直射吧。”他马上叫停了继续练习抛射的弓箭队。既然用直射,那就得练习点复杂的队形。三段射困难,搞两段射吧。前面以对射完后退上弓箭,后面一队上前再射,射完再后退上弓箭。

启河先训练弓箭队形变换,结果是前后队撞人的,跑错方向的,忘记上前后退的,乱七八糟。启河把要求告诉启熊,让他继续训练,自己就不管了,反正多练就是了,自己真着不起这个急。

启牛带着十二罐盐回来了,他向族长启科汇报了去湖氏的交换情况,气的启科大骂湖氏,不按照规矩办事,湖氏怎么能这样呢。刚进门的启河正好听到了启科族长在叫骂。

“发生什么事了?族长你在骂谁啊?”

启科气呼呼的说“湖氏的人不按照规矩交换盐,讲好的价格涨了。”

启牛在旁边一五一十的把去湖氏交换的事情又讲了一遍了。启河听了后也很诧异,他诧异的不是湖氏的价格抬高了,而是诧异原来氏族之间也可以不讲信用啊。他一直以为氏族间交往,都是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他不能破坏规矩,一定要按规矩办事,自己要融入原始社会,就要保持颗纯真的心。呵呵,现在好了,湖氏开始破坏规矩,那对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来说,就是可以释放出心底的恶魔了啊。拼计谋怎么会输给原始部落的人呢。

启河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生气,只是安慰了族长几句。这十二罐盐省着点用也够使用一阵了,大不了,少腌点肉,熏烤的肉干也能储存,这马上快要进入冬天了,想来肉的保存会容易点。

又过了半个月,早晚已经很冷了,启河感觉这气候也就十度左右。但是知冷知热的启河早早的把自己亲手缝制的兽皮大衣穿上了,还有皮裤呢。嗯,保暖效果不错,羊皮的,皮靴是野牛皮的,这要在后世,这一身没有上万块拿不下来。就是那跳蚤虱子多了点。启河的新皮衣皮裤款式,受到了族人们的追捧,以前哪有裤子这一说,直接就是一敞口的麻袋套头上。冬天无非是麻袋长点,低下一吹风,凉飕飕的。启河真不知道原始人是怎么扛过来的。怪不得,每年冬天死人的会多一些。这不刚刚天一冷,村里面一位老人就过世了,启河曾经跟这老太太在采摘队一起共事过。族人们按照以往的规矩,举行了祭奠仪式,杀了头猪。然后在村子远处的一处草地里挖了坑就给埋了,随葬的物品就两个生前用过的陶碗。完了事后,村子跟一点事都没发生一样,也没见有人悲伤。启河想这原始人还真是看的透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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