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四话：翱翔在同样的蓝天下

参展归来，生活一如既往，渐渐的春暖花开了。因为陈果是寝室最先找到工作的，另外由于陈果一直不喜欢住宿舍，虽然公司的宿舍已经非常不错了，就在公司放年假的时候，陈果便去附近的小区找了一个房子，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刚刚装修完的房子，两室一厅精装修，因为初入社会的陈果无力承担所有房费，便和同事合租了。春节过后陈果的女朋友也过来，中国人的传统闹完元宵就要好好的做事情了。在陈果的影响下，陈果的女朋友也寻找的是平面设计类的工作，没多久她也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台企做GD平面设计。由于企业主要是代工产品，所以设计和陈果有所不同，主要是一些标签之类的东西。好在工作不难，陈果的女朋友可以一边完成从学校到社会的过渡，也渐渐的对平面设计相关的东西有了更多的了解。没事和同学们聊天得知，好汉依然没有找到工作，所以在陈果的怂恿下，好汉决定来周城试试运气。作为寝室相对比较稳定的据点，好歹也有个照应。好汉在一个午后来到了周城，好汉来自中国牡丹之乡HZ市。而正好他的家乡就在中国好汉之乡——郓城，自小就耳濡目染的生活在“梁山一百单八将，七十二名在郓城”这样的氛围下，自然身上了有了诸多的豪气，加上他叫晁天豪，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晁盖晁天王的后代，不过口中也常常提及兄弟义气之类的字眼。话说郓城虽有丰富的旅游资源，不过好汉的家却穷的叮当响。穷的原因主要是家处农村，其次家中孩子众多，所以纵有一颗梁山好汉的心，无奈却无柴进的金山银山。阳春三月，踏着阵阵桃花香，好汉在周城找起了工作。好汉平时不喜学习，因为高中的生活给他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好汉家境贫寒，作为家中长子，上大学是全家几代人的梦想，也是全家人唯一能想到的，改变生活的最好途径。全家人竭尽所能的供他上学，无奈之下还是牺牲了妹妹，稍大一点的妹妹被迫辍学了，去做一些零工贴补家用。然而天不遂人愿，好汉第一年的高考落榜了。虽然好汉不想再连累家人和父母，不过最终家人还是决定让他复读一年。好汉上学的时候虽说不是物欲洪流，不过已经改革开放二十多年，很多人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一点也体现了到了很多高中乃至初中生的身上。所以作为班级里的贫困学生，本身就承受了更多的压力，正常他们会选择努力学习，用优异的成绩来弥补自己那一抹让自己内心不那么舒服的情愫。从体力消耗量来说，学习并不能算什么太劳累的事，身体的劳累有时候是微不足道的，就如同很多农民一日劳作，经过一夜休息却能毫无异样一样。有一种累叫做心力交瘁，勤奋、努力并不算什么，磨人的是你看不到未来，你不知道自己苦苦追求的未来是什么，你的追求只有两个字叫做大学。好汉的初中成绩不错，中考考了559分，和菏泽第二中学的录取线差三分，因为不忍心让父母多花一千元的赞助费，好汉选择了去菏泽排名第三的学校，这是一个重视理工的学校，所以好汉也自然的选择了理工。全班有五十多人，按照往届的成绩来看，能考上本科的录取率在他们学校是20%左右，所以他们班也应该只有11个人左右能考上本科。虽然我们没有经历过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不过想起来高三应该和那个时代差不多，都是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但却拼了命的在追求。第一年的高三几乎耗尽了好汉的所有心力，当高考的分数赫然纸上的时候，他哭了。从初中开始就被念叨的大学拒绝了自己，而自己为之苦苦努力了十几年，仿佛一切都是白费力气，那种支持自己的唯一信念坍塌之后，似乎连自己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在家人的苦劝下，好汉返回了学校，为了全家人的梦想，也为了能在全村骄傲一下，他再次走进了他再也不想回到的地方。高考结束的时候，学校的楼道、操场和宿舍里，全部是撕碎的纸片，都以为自己彻底的解放了，殊不知未来依然暗如黑夜。自以为自己豪气冲天的好汉和同学们，更是让自己的所有书本资料在学校的操场中间化为灰烬，书本变成了篝火，也变成最跳跃的欢送舞蹈。经历过了一次，好汉也感觉释然了一些，加上自己并不惧怕考试，所以他的发挥还算稳定。最后一门考的是理科综合，当好汉做完卷子的时候，时间显然还剩很多，由于他平时物理并不怎么好，而理综的最后一道大题恰恰是物理压轴，所以考前好汉就没打算去做这题。虽然经历过一次，不过好汉依然不知道落榜会意味着什么，因为除了学校他再也没有去过除家以外的公众场所，除了学习和父母的农活他再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工作可做。想到闲着也是闲着，提前交卷多少有点过分，所以好汉还是决定去看看那道物理压轴题，抱着写一点得一分是一分的心态，他开始去计算这道题，能写到最后一步，好歹给出了一个答案，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淡定和尝试了。好汉有个特点，就是这种大型考试，他考完不用对答案就大概能感觉出自己能考多少分，中考的时候，他估计自己是550分，这次他估计自己应该是510分左右，结果他居然答对了物理压轴二十分的大题，在知道他答对了那一题之后，物理老师都不禁一怔。事情就是这么喜剧，那一年的二本理科录取线是501分，好汉的分数是509分，那道他本不想做的大题决定了他的命运。在上大学之前，好汉一直有一个问题，就是大学会有课本吗？似乎在自己身边的每个人口中，大学是一个圣殿，有着天堂一般的魔力。所里既然来上大学，好汉压根就没想到还要上课这事，更让寝室兄弟喷饭的是，好汉和家人都以为从自己家乡到黑土地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火车，所以他们提前一个星期便和送自己的堂兄一起出发了。火车必须在BJ转车，而BJ到学校的票是提前买不到的，这样让他们坚定的认为，这将是漫长的路程，在三十六个多小时到达学校的时候，好汉和堂兄都吃了一惊。既然早到了，那就没办法从附近找了个小宾馆住下，一直等到学校开学，每每寝室的兄弟提及此时，都是一顿哄堂大笑。虽然领到课本的时候好汉并不意外，不过他也压根没正眼看那些书一眼，大一的第一个国庆，一帮兄弟们便去二手市场买了碟片机和电视，除了偶尔租一些大片和**看看，这俩个物件便成了好汉和树桩的专属游戏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个魂斗罗的光盘，这两个难兄难弟也就没完没了了，两个人的魂斗罗最疯狂的时候是昏天暗地，跷课打游戏那是经常的事情，所以寝室兄弟给这两人送了一个霸气的组合名称——魂斗罗兄弟。一开始是白天、晚上的两人对战，后来则变成了白天对战，晚上休息，说是休息都各自没闲着，树桩显然感觉有点愧对书本，所以空闲的时间还是给了书本一些关注。而好汉则是闲不着，一个穷溜溜的小子就这么到处参加联谊、社团活动之类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可以结识一些美女，虽然努力很久大部分的美女都只愿意做个朋友，不过还是钓到了一个老乡，俩人你姐我弟的就这么腻歪在一起。玩了一年多的魂斗罗，两人终于玩腻了，大家也对电视没了兴趣，渐渐的大家开始买起了电脑，与之俱来的是实况足球，魂斗罗兄弟一下又化身了足球小子。四年的时光，三年多是在学校的，三年三个游戏，最后一个是魔兽世界，这个是他们玩的最长的一个。这样也再次印证了那句全校皆知的话：“电脑就是男生的游戏机，是女生的影碟机”。这自然算不上什么不学无术，因为整个学校很多人都是这样，虽然专业不精、甚至是没有专业知识，不过这个社会还是有一些近乎万能的工作，那就是男生销售女生文员，这是很多大学里面的游戏王子和影碟皇后们的第一选择。看到陈果公司条件不错，好汉便想到去陈果的公司做销售，好汉的运气不错，本来陈果的公司销售是无底薪底价制的那种。不过因为公司需要开发一个新的领域和销售一些新的设备，就需要招聘一些支付底薪的销售，好汉顺利的进入了这个部门，虽然底薪不是很高，不过也不比陈果少到哪里。一开始好汉的主要工作就是打打电话寻找客户，找到的客户多是由其经理跟进，自己偶尔和经理一起出去观摩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