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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聪VS愤怒男

HY市,NH大学,也就是马子上学的学校。陈小聪在与出租车司机进行了激烈的口水大战,以及爆出了马子是女人这个吓人的消息后终于以三十块到达了这个地方。

“这就是大学啊,娘的。也就这样啊。”小聪说着,一双眼睛根本停不下来。

由于已是凌晨,小聪能看到的东西极其有限。

“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在这个夜晚有个拿着书的脑残在摇摆着,而身边拖着行李箱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无奈的走着。

“摩擦个篮子阿,喂那边的两个小P孩。站着别动。”似乎是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两个少年间独有的一种氛围被暗中传来的一声不耐烦的声音打破。

“别动,”小聪低语,往前了一小步,右手缓缓的放在腰间。

“谁?”小聪平静的问着。“切,你傻?”不远处相同的声音传来。

小聪向着声音来源处望去,三男一女倚在校园路道旁一个已经关闭的卷闸门上。

“过来,”又是同一个男人的声音,已经很明显的带着怒气。“你叫我过去我就过?你特么白痴?”小聪说着,充满着讥讽。

小聪的声音很小,但在这无人的夜里足够清晰。“你找死是吧?你信不信我把你手废了,两个小P孩拖着那么大的箱子难道还能跑?”男人的怒气显然已经被提起到了相当高的一个点,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你在这别动,我过去。”小聪说着,对着马子笑了笑,随即向着三人走去。

马子只是沉默的低着头,黑夜与过长的头发让小聪看不见他的双眼与脸上的神情。

“我过去,有话好说。OK?”小聪边走边说着,已经带了一点乞求的味道。

“尼玛的,有话好说?你不是很喜欢装?”在小聪即将到达四人面前时,愤怒的男人终于冲了出来。

“啪,”清脆的耳光响起,“你不是很吊吗?你不是把老子当白痴吗?”愤怒男说完话抬起右腿就是一脚。

小聪很自然的倒在了地上,什么叫自然,因为愤怒男的这一脚踢不倒他,所以他自己还得倒下去。

马子动了动,似乎想过去。而小聪像是心灵相通的侧头看了一眼马子,黑框眼镜下的眼睛依然透露着对这个世界充满戏谑,像沙漠中一片零度的湖,静则成冰,幽静,不被任何干扰。

小聪对着马子动了动嘴唇,“不要动,我说过了的,别动。”马子继续低头,他很喜欢低头,因为可以掩饰掉很多东西。

比如,眼尾旁悄然滑落下的一滴液体与液体滑过脸庞时的那一条小溪,只是就算能掩饰掉不让人看见的东西,还是有着让人某个地方会痛的触感。只有他自己明白为什么会哭,不是因为小聪被打。

“再吊阿,你特么再吊啊。嗯!继续啊。怎么不说话了阿。”骄傲与愤怒的太阳依旧在撒野,炽热的阳光依旧在晒着那片湖,那片随时都会迸裂的湖。“

草,狗东西。”愤怒的男子似乎是累了,走向沉默着的三个同伴,小聪则缓缓的站起来,在男子背后很随意的拍拍身上的灰尘。“是不是有点过了,8分钟唉。”女子的声音响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惹人厌,女子说完举了举自己的手机。

“笑死,这种人装B不成,打一顿怎么了?”尖锐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一个胖子。

另一个男子沉默着,不过并没有引起同伴的注意。男子只是看着小聪,因为他不敢看向马子,他感觉到了,在场的只有他能感觉到。那种自己引以为豪,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在马子的身上也存在着。而且,沉默男能够本能的感受到马子的力量,自己只能看着。

马子的身上,有一种他无法表达的恐惧。一种像是一条鲨鱼就在他家浴缸里一样的恐惧。所以他不敢看向马子,弱者永远无法直视强者。

愤怒男走向同伴的脚步突然停下。“过了?你说过了?”愤怒男子的声音很大,很刻意。然后他回头看了小聪一眼,就因为看了一眼。

小聪刚好站起,还滑稽的拍着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你特么还敢站起来?老子叫你站起来了?”愤怒男再次冲锋,同时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一个帅气的飞踢姿势与小聪在空中滑行的抛物线。

然而现实总是充满着玩笑与艹蛋的剧情。在愤怒男子跑向小聪的途中,小聪黑框眼镜下的那片冰湖,那片不管如何始终坚持着静则成冰的湖,终于开始迸裂。所有的碎冰开始向着骄傲的太阳飞去,带着无法理解的不解,带着不断被暴晒仍然坚持原则绝不改变的愤怒,带着冰下的水为他伤心而自己不能阻止的自责。

曾经有个男人用行动告诉了小聪,有些人,不必忍第二次。湖水的平静终于不在,碎冰的狂怒迎风而舞。

小聪仔细的看着愤怒男向自己跑来,而自己眼中的狂怒已经不再掩饰,再次回到在腰间的手指疯狂的用力。

“阿~~~”一声惨叫,毫无疑问愤怒男扑街了。在愤怒男即将飞起上演回旋踢的时候,小聪在腰间的手终于抽出,一个黝黑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把柄被小聪拿在了手上,小聪握着把柄闪电般的甩向了愤怒的右肩。

如果这时时间减慢三倍的话就可以看到,小聪裸露在空气中的右手肌肉线条以一种夸张的速度浮现,就像是受到刺激的猫炸毛一样。

而把柄前段,一跟金色的不锈钢金属棒开始出现,然后随着小聪手臂的舞动全部伸出。“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而愤怒男随着这一声,直接被一棍甩在了地上,右肩上一个骇人的凹处告示着沉默的三个陌生人,他们,好像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

“站起来,”平静的声音响起,小聪看着躺在地上的愤怒男。

愤怒男哀嚎着,模样无比凄惨,可是愤怒男的心中的想法却并不如他表面上一致,“靠一根破棍子阴我,就算我现在右手废了,凭我打了那么多架的经验我也可以废了你。狗XX,别让我抓到机会。”

“那么痛吗?”小聪说着,然后用甩棍撑着地面,保持甩棍与地面垂直,右手手掌用力,甩棍随即被收了起来。而小聪因为收甩棍的动作,整个身体都弯了下去。

“就是现在。”,在地上哀叫不止的愤怒男,突然暴起。右脚带着无穷的愤怒的对着小聪很在乎的脸颊右边就扫了过去。

而小聪正在收棍子,似乎有很大的一个空当。可是愤怒男并没有看见小聪因为收棍子而埋下去的脸上有一戏谑的寒笑浮现。

“人生三大错觉啊兄弟,真当你能反杀?你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小聪充满调戏的声音响起。

“什么?”愤怒男再次倒在了地上,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有一丝悔意?“还玩飞踢,当你成龙啊?右手都被废掉了,除非你训练过,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掌握身体的平衡。”小聪说着,似乎在嘲讽。

愤怒男一声怒吼,再次站起,又是一脚,同样的角度,同样的方式,只是这一次下盘稳了很多。“除非走投无路,白痴才用脚打架。”小聪的双手很稳定的抓住了愤怒男踢过来的脚踝,双手用力,把愤怒男的脚带上自己的右腰侧方。

愤怒男本来一条直线的脚被小聪带成了斜线,而对于这发生的一切愤怒男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对自己的腿力很自信,他用这双腿踢过很多人,踢过很多小P孩高中生,大一的学生。而给予他自信的这双腿,注定是暂时不属于他了。

“看着啊,什么叫专业。”小聪说着,充满着挑衅。小聪双手用力往后一拉,然后迅速的放开愤怒的右脚,同时身体前倾,“无敌铁头功。”因为小聪的动作愤怒男摇晃着被带向了小聪,迎接他的是一个搞笑的头锤。“你是金刚腿啊,我是铁头功啊。”小聪唱着,“周星驰才是王道,成龙什么的。少年你也就想想算了。”

可是愤怒在头晕目眩中仍然不忘向小聪吐了口痰。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小聪内心中的那片湖。

“已经,很久人没有对我做过这个动作了。”小聪平淡的说着,可是平淡中夹杂的愤怒很轻易就能感觉得到。

右手一甩,手中的甩棍再次展露出它冰冷的样子。看着小聪的动作,愤怒男还是很愤怒。似乎并没有搞清楚状况,“你知道不知道这块地方我有多少弟兄?”

小聪突然笑了,“这孩子也够搞笑的,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

“你的右手已经被我打废了,你就是用它来碰我的脸,我的脸很贵。”小聪说着,已经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先前的搞笑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如果你不站起来,你两只脚都要被我废掉,如果你站起来,我就废你的右脚,因为你刚才踩过我的脸,用两只脚。但是我是一个很有爱的人,我给了你选择。”

愤怒男动了一下,似乎抬了下头,“在求救么?”小聪想着,然后望向了已经站的笔直的三个陌生人。

胖子动了动,似乎准备当英雄。“我劝你还是别动,那边那家伙看见没?我和她打架没赢过。”小聪看了看胖子,然后指了指马子。“哦对了,忘了说了。她是女的。”最后再补刀。

而愤怒男的朋友呢,这次终于全都得了夜盲症。

“抱歉,你超时了。”小聪说着。愤怒男终于觉得世界变得很荒谬,飞快的爬了起来,然后迎风狂奔。

“跑吧。”小聪笑,愤怒男的右手已废,身体平衡已经完全成了问题,所以小聪毫不费力的追上了他。

然后。左脚一下踩住愤怒的左脚后跟,用左手拉住愤怒男的衣服后领。愤怒男变成了用右脚完全支撑自己的身体,右脚完全不能动。

小聪稍稍弯下了身子,嘴唇靠近愤怒男的耳边,“你知不知道他哭了?本来你打完要点钱,然后一走了之就好,为什么你要回来呢?你知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他又哭了。我很不喜欢他哭呢。抱歉。”

小聪缓缓移动右脚,好让自己弯腰更加稳定,然后拿着右手的甩棍,在愤怒男的右脚膝盖比了两下,似乎在测试动作。

而随着小聪的举动,愤怒男胯间似乎有一条小河开始流动。小聪右手高举的甩棍用力的挥下,然后就是“啪”以及“阿~~~~~”然后就“扑通”。

愤怒男终于承受不住,果断的被吓晕了过去。小聪并没有如话语中的去废愤怒男的另一只脚,他只是转身缓缓的走向三个陌生人,黑色眼镜下似乎已经开始再度成冰的双眼望着三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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