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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薛莱叼着烟蹲在街道的暗处,过了一会走来了三个嚣张的‘金毛’,薛莱赶紧上去给几人敬烟,头上的一撮黄毛证明自己乃是他们之中的一员。那三人歪着嘴叼着烟似乎自认为潇洒无比,破洞牛仔裤可以媲美街上的乞丐,上面挂着的亮晶晶的金属片就像是乞丐碗里的几枚硬币,怪异的黑色的衣服别扭的套在几人的身上,他们看起来就大薛莱五六岁而已,看来是辍学多年的社会青年。

“曹哥,最近有什么活动啊?”薛莱谄媚地看着一个貌似老大的红加黄毛说道。

“滚你妈了个逼的!老子最近没钱活动你大爷啊?”曹哥说完狠狠地拍了下薛莱的脑袋。

“那曹哥叫我过来是要?”“废话老大叫你来肯定有事嘛!悄悄地听着就行了,别他妈废话。”曹哥的一个黄加绿毛的高个儿同伴说道。

“是这样的小莱,最近哥几个缺钱用知道你也没钱所以叫你帮个忙,好搞点儿钱花花。”曹哥迅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轻轻拍着薛莱的肩膀,薛莱仿佛被总理接见似的立正站好。

“曹哥我还能帮到你的忙?什么收保护费?可是我不会收保护费啊!”

“丫的**白跟我们混了这么就,娘的连个保护费也不会收。操!”另一个曹哥的同伴纯黄毛的黑脸说道。

曹哥:“妈的收保护费你也不会?老子教你,叫几个你在学校玩的好的兄弟去找低年级的好欺负的,把他们拦住就说要借些钱来花花就行了。要是不给打就行了打到他给为止,如果打不过就叫人我们来帮你。操!收保护费这玩意老子幼儿园就他妈学会了。”

薛莱走后曹哥叫上那俩黄毛一起去网吧,黄加绿毛的高个儿叫大飞,他说:“曹哥就莱胖子还能收人家保护费?你是不是高看他了?”

曹哥:“哈哈!这你就放心吧!他要收不到保护费他肯定知道要挨打,所以他肯定自己掏腰包给咱们。”

“哈哈曹哥就是高啊!这个就是三十八计里面的那个离间计对吧?”纯黄毛的黑脸说道。

“黑子老子怀疑你是不是连小学都没毕业啊?操!三十八计哼!那是三十六计!老子当年初二出来混的时候就他妈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黑子:“就一计啊?操!曹哥三十六计肯定有三十六个计的,你才小学没毕业。”

大飞:“哈哈哈哈!!咱们哥几个不都是初中没毕业吗?”

可怜的薛莱躺在宿舍里不知该怎么办,收保护费这玩意他根本不敢,从小到大他的性格就很温和。总之从来都是被人欺负现在叫他欺负别人简直就是叫他公猪上树一般。

其实薛莱也不想成为他们的马仔的。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薛莱一个人上完网准备回学校结果被曹哥三人拦住,被抢了兜里全部的零花钱。后来他们几人见薛莱如此软蛋而且会说话,就让薛莱跟着他们当小弟了,当小弟的日子薛莱觉得很不错,曹哥吃喝玩乐时都会叫上他而且很少用他掏钱,只要每天跑跑腿拍拍马屁一切就搞定了。在学校里大家都知道他跟社会上的混混有关系所以都不敢惹他。但是现在难题来了,薛莱想除了他收别人的钱给曹哥要不就是他自己掏钱给曹哥,否则这顿打就挨定了。

想来想去能跟他一块儿去打人的就只有吴泽浩和黄侠了,薛莱本来就很内向在学校也就黄侠吴泽浩两个好哥们,其他的都是些有福独享有难给你当的不靠谱的朋友。可是现在黄侠因为莉莉跟他们绝交,而吴泽浩跟他之间因为莉莉事件而疏远。

这时吴泽浩回来了,看见薛莱今天竟然没有跟着他的老大鬼混这么早就回来很是惊讶。于是便跟薛莱一起聊聊天,薛莱自然没有告诉他今天的事情,只是和他聊了聊最近流行的游戏攻略。吴泽浩邀请薛莱和宿舍成员们一起去上网,薛莱正头大哪有心思找了个借口推辞了。独自留在宿舍里的薛莱起来泡了碗面,心想这个星期父母给的钱已经不多了,都是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和买烟用掉了,没办法只能收保护费了,否则就要挨打。

薛莱心想,可不能收高中的啊!高二那么多厉害的惹不起高一的也没几个能打过的,对了到是可以去收初中的啊!正好附近有几所中学,我一个人就应该也能搞定。想着想着睡着了,梦中,他被曹哥三人一顿暴打。

第二天早薛莱醒来去找老王开了张假条借口外出输液,一大早上就翘课了。吴泽浩还在被窝里不知跟谁xx一脸猥琐的表情。薛莱来到校外先买了份煎饼果子,多放了一些辣椒结果辣的喘不上气来只好丢掉又买一个,本来想吃些辣椒来刺激一下身体好壮壮胆,可现在又浪费钱了。

走到里三十七中最近的一个初中门口,巡视一圈发现守备森严,门卫只认校服不认人,看来薛莱打入敌营的计划无法实施。

现在八点多了也没什么学生迟到好碰上,薛莱走进学校门口想仔细看一下此学校的资本实力如何加以推理好得出学生的人均经济实力。

“哎~那个学生你在干嘛了?”一个年轻门卫大哥发话吓得薛莱赶紧停下前进的脚步。

薛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我…”

“别说了!”门卫突然打断薛莱神情甚为严肃,总之好像随时可能动手的样子。吓的薛莱忐忑不安,不知道对方会怎样处理自己。

门卫:“你这不是坏规矩吗?看你长得挺高的应该是个初二或初三的,来了学校这么久怎么还不懂事啊?”

薛莱:“…?!!”

门卫:“老规矩迟到五元没穿校服五元一共十元,给钱吧!现在刘主任不在赶紧进吧!妈的连点儿规矩也不懂。”

薛莱心想:此学校的区区门卫都如能此嚣张敛财看来这个学校的学生的钱应该很好挣啊!交了钱进了学校,薛莱突然不知该干嘛。本来想混入学校后找几个能打得过的抢上些钱就走人,可是现在学生都在上课薛莱自然不能进教室,没地方可去,要是被学校里闲逛的老师逮着就麻烦了。

蹲在陌生学校的陌生厕所里,薛莱已经开始抽开他的最后一根烟了。在厕所的半个钟头里靠抽烟玩手机来度过。厕所里的气味如果不用香烟来净化的话薛莱待上几分钟就会窒息昏倒,这个学校的厕所仿佛被全世界的学生用过一次且还都没冲过一样。

不久之前,有个人来上厕所进门前鼻子就先塞满了卫生纸,那人貌似是学校的老师。薛莱看见之后赶紧将嘴里的第三根烟丢入厕所并迅速蹲坑但是却无法把空气中的烟雾丢到厕所,他在心里拼命地想着之后要怎样辩解。没想到那个老师闻到烟味之后笑着向他要了根烟,就在他旁边的蹲厕就蹲,边抽边聊。

他说:”现在啊还是你们做学生的好,想抽烟就可以抽,我们当老师的在学校校规管着我禁止抽烟,回到家家里的黄脸婆更不让抽,妈的老子他妈二十年的烟瘾一天不碰烟就会死过去,他妈的那个死娘娘腔校长早晚有一天我要踢爆你的xx!”骂完过了瘾的男老师擦擦屁股走了。薛莱看表还有三十分钟才下课,于是就又点了根来抽。

抽完最后一根的时候进来一个学生,那哥们身高最少一米六五之上但是较为瘦弱看上去是薛莱可以搞定的类型,那哥们儿一进来先点了根烟,然后站立着发出阵阵流水的声音,音止,那人提裤欲走薛莱随即起身。

薛莱:“哎!哥们儿等等!”声音甚软。

哥们:“咋了?有事?”态度及拽。

薛莱:“最近哥们儿手头紧都没有活动费了,这样吧先跟兄弟你借点以后有事哥儿几个罩着你。哥们儿兄弟最多了。”语气稍有霸气。

哥们:“滚你妈的死胖子!**在包哥地盘收老子保护费,**算老几啊?”态度很不好,总之肯定要动手。

厕所里,混杂着百分百纯正人类排放废物的气味分子的空气中还包含了淡淡的低档香烟的气味。薛莱被气味熏得思路清晰,立刻想到此人还叼了根烟。在他的意识中只要是学生叼了根烟就一定打架能叫人。这个瘦子竟然看起如此好惹可事实上却霸气十足,想必他说的那个包哥是初三的狠角色,但是连个初中生都搞不定的话就薛莱就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薛莱:“妈的小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啊?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叫来十几个兄弟踩死你?识相的就赶紧把钱交出来。妈的包哥算个屁啊!”语气变狠颇有唬人之威。

咚!意料之中的一拳打了过来,只不过比薛莱意料之中快了很多狠了很多。来不及反应被一拳打倒在肮脏不堪的厕所,躺在污迹斑斑的地上薛莱的领空都被苍蝇占据了不停地盘旋着,薛莱的大脑也在不停地旋转。那哥们想一把拎起薛莱再扔出去但是失败了,于是只好踹了两脚。

暂时被打昏的薛莱很快恢复意识,站起来一拳打了过去。那哥们迅速反应闪过了这一拳并且以超越胖子们的速度领域做出了还击,很可惜那哥们智力明显没有超越初二的领域。刚才已经试过薛莱的体重了,明显攻击薛莱的一身肥膘明显无法造成关键性的打击。所以被打倒肚子的薛莱一拳砸到那哥们的面门上直砸的那哥们鼻血直流。那哥们意识到后开始对薛莱的首级进行一轮速攻,拳头膝盖一起招呼终于放到了薛莱,薛莱没想到自己连个初中生都打不过,倒在地上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哥们机警的发现了地上的一张卡片,捡起来一看竟是倒在地上的那个胖子的请假条:

王老师今天我有点感冒要出去打点滴想请假半天。

薛莱20xx年x月xx日

准假三十七中王家丽

哥们:“妈的三十七中来的,死胖子是不是过来抢地盘的?操!就这水平还想跟我们十八中斗,真是过来找死。”

那哥们叫了几个兄弟将薛莱捉到了校门口的门卫室里,对着刚才的那个门卫说道“包哥这个死胖子是三十七中过来闹事的,还要问我收保护费。已经被我搞定了狠狠地的揍了那小子一顿。妈的那个死胖子连你包哥也不知道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sb。”

包哥:“是你小子啊!怪不得今天早晨我看的就不对劲,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真是够胆啊!”

薛莱被一群初中小崽子压着不得动弹说不出的狼狈。现在薛莱心想早知道就去小学收保护费了。

薛莱:“这位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来您地盘来撒野,求求你放我走吧!”

包哥:“哈哈!算你识相,现在给你个机会掏出一百块的卫生费滚吧!”

薛莱:“大哥收什么卫生费啊?”

哥们:“妈的你来我们学校总得上厕所吧?抽烟弹弹烟灰也是有的吧?还有说不定你这胖子还随地吐了几口痰,这是包哥的地盘当然要付卫生费了。”

那哥们说完包哥还深情地看了薛莱几眼,薛莱心里直发颤,妈的这货收卫生费比曹哥收保护费还要黑啊!这个学校是不是黑社会开的啊!门卫都成了大哥。而且最令薛莱感到害怕的原因是身上没钱了,给不了钱就死定了。

啪!等了半天不见答复的包哥拍了下薛莱的头骂道:“**给老子装傻啊?快拿出来卫生费然后赶紧滚蛋!”

薛莱:“包哥我没钱啊!”

啪!这回抽在脸上,薛莱不怎么痛倒是包哥的手被他脸上的脂肪反作用力震的有些发麻。

包哥:“没钱**还来老子的地盘撒野,**不想活了吧?别跟老子装老子又不是瞎子,**一身阿迪连个一百都掏不出来?”

薛莱真是有苦说不出啊!他的衣服是摊儿货几十块钱卖的,他这个星期花的就剩下五十了,昨天买了包烟还有方便面今天又买了两个煎饼果子还有瓶水。后天就是星期天薛莱能勉强撑过去就不错了,从哪来钱给他呢?看来这顿打要挨定了。

包哥气恼无比,想不到此人真的掏不出钱来,正要动手却听见校门外有人喊话似乎叫自己。于是停止想揍人的拳头出去看看门外来的是何方神圣。

包哥:“谁啊?咦!小侠怎么是你?今天不上课啊?”

黄侠:“哦我今天病了,请假出来打点滴顺便就过来看看你。”

包哥:“怎么这么快就输完了现还不到九点啊!几点就出来的?”

黄侠:“我正要去前面的诊所,刚刚请假出来,怎么哥你在里面有事啊?”

包哥:“嗨!小事一件,一个三十七中的胖子来我的地盘收保护费,被我的一个小弟揍了一顿现在问他要卫生费,这货跟我说没有!你说这不是过来特地找打的?”

黄侠:“三十七中?那不是我们学校吗?”

包哥:“别逗我了,他是高中生?操!就是刚才让我的一个初一小弟打倒的,怎么可能是高中生?”

黄侠心想我们学校竟有如此奇人,不见一见真是可惜。于是乎随着包哥进门卫室来参观一下,却发现此奇人乃是昔日里与他称兄道弟的薛莱,而如今却被两个初中的黄口小儿压制的服服帖帖心中真是哭笑不得,向包哥解释一番之后把人领走。路上两人尴尬无比谁也不想先开口,薛莱被曾经的兄弟见到他是如此狼狈样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黄侠忍不住开口了问道:“雪莱你怎么来初中收保护费啊?”

薛莱一五一十地将最近的事情跟黄侠说了一遍,黄侠听完很是气愤,原来薛莱是被迫和那些混混一起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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