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的初识,都是通过朋友,或是朋友的朋友。到最后,我们才发现身边的人竟然神奇的彼此熟识……
这份工作的底工资不过1500,包吃不包住。对于现今社会的工资制度而言,是低得不能再低的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夏禾的工作经历并不少,却都是坚持不了个把月的。
她也因此失了信心,以为坚守着梦想必定成功。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她所谓的梦想,不过是空谈误己罢了。
自然是由姚姒收留了。
就算姚姒不收留,以夏禾赖皮而又傲娇的性子,姚姒也是不忍赶她的。
顺利胜任了打字工作一日,夏禾便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回到姚姒的住处时,并无人在家。
掏出手机才发现,姚姒给她打过电话,还有两封简讯。
大意是和男友约会去了,钥匙在窗内的夹缝里,伸手就能拿到,还问她要不要过去……
夏禾依言掏出钥匙,草草回了简讯,倒头便睡。
姚姒的新住所是医院统一派发的,一室一厅一卫,在这所落后的小城里,对于上班一族简直就是奢侈。
夏禾自然是羡慕而又觉得幸福。自己有这么给力的朋友,仿佛她的脸上也有了光彩。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姚姒打来电话,说让她过去。
夏禾有严重的起床气,更何况是在半梦半醒间被人吵醒?
“不去不去不去……”夏禾不爽的闭着眼大叫:“姚姒!你在吵我我就和你绝交了!”
“你要绝交?好啊!反正我已经让人去接你了,估计已经快到门口了,你要是不来……哼哼,我把你扫地出门……”姚姒威胁意味十足的声音响在她耳边,接着便是阵阵忙音。
夏禾闭着眼任凭手机滑落在枕头上,慵懒的卷缩在一起继续睡。
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该死的小妮子!”无奈的捶着枕头。一脚蹬开轻薄的被子,看着发白的墙壁上肿胀得飞不起来的蚊子发了一阵呆。
夏天最讨厌了,闷热不说,还让这些该死的蚊子天天来吸她的血。
夏禾盯准了墙上那只肚子都快撑破的蚊子,毫不留情的一掌拍下。
瞬时,手心里沾上一滩血迹墙上亦是。
哈哈,我看你还敢吸本姑娘珍贵的血液!
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倒在床上挺尸。
敲门声便响起来了。
“该死的姚姒,也不知道带钥匙……”咕哝着赤脚下了床。
来不及穿鞋,先前也没将拖鞋放在床边,夏禾便光着脚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道:“玩嗨了还知道回来,定力挺不错的啊你!”
拉开门便愣住了……
这男人……是谁?
“你好,请问是吕夏禾吗?”对方礼貌的试探道。
“是……”结结巴巴的开口,对方逆光而立,太阳早已落尽,夜幕降临前的最后一丝光线渡在他的身上,瞬间就有了极致的柔和。
“呵呵。”来人看着她傻不拉叽的样子轻笑出声:“我是邵锦年,姚姒让我接你过去一起聚聚。”
“哦……”糟糕,她吧那事儿忘了……
“请进。”夏禾尴尬的将门拉大一些,还好,姚姒是个标准的家庭主妇类型,客厅里整洁得好似她们医院的病房那般。
“嗯。”邵锦年也不客气,进屋自行坐在沙发上,反而是夏禾拘谨了
素来,对于陌生人,她都是存有恐惧的,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坐在她面前,她丰富的脑海里就有了骇人的画面。
这毕竟……孤男寡女的……那些分尸扔下水道的恐怖场景……
“那……夏禾你快去准备准备吧。”邵锦年见她还穿着睡衣赤脚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啊?哦。”夏禾这才回过神来,迅速跑回房间。
刚进去又折回来,爬在门边问他:“你要喝茶的话自己泡,我来不及招呼你了。”说完便关了房间门,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干脆将门反锁。
邵锦年听着她反锁门的声音,轻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姚姒说的有趣的女人?这般迷糊呆傻,绝不是他欣赏的类型。
夏禾匆匆换了简单的宽松T恤衫,穿了五分长的热裤,随便扎了马尾便出门来。
对于这样处于亚热带的小城,夏天如她的这身装扮,已算保守。
二人也不多说,便下了楼,邵锦年开车过来的,这一进车门,夏禾便觉得更加尴尬了。
“我叫你夏禾,你不会介意吧?”邵锦年开着车,并未看她。
“啊?不介意。”夏禾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听说你一直在写书?都写些什么?”
“啊?肯定又是姚姒那个大嘴巴!”夏禾气乎乎的开口:“也就是写来玩玩,都是些不入流的鸡毛蒜皮的小故事。”
偏头好奇的看他:“你呢?”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光让他找话题也不好。
这才发现,对方侧脸还挺好看。
“我没说过吗?”陶锦年专心的盯着前方:“我是姚姒的同事。”
“哦,难怪。”夏禾恍然大悟,她就说嘛,姚姒身边何时有过这么正点的男人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当医生的,特别有气质。”
“呵呵。”
“……”车内瞬间又静默下来,夏禾拿着手机把玩着,看着屏幕上方闪烁的头像,灭了屏幕灯。
都已经习惯只挂Q不聊天,一天到晚闪烁的头像除了一些兴趣群组,已经没有谁会用QQ来联系她了。
“到了。”邵锦年拉来车门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南方这偏远的小城,如此绅士的男人,总会让平民头脑的她觉得有些作。
“谢谢。”礼貌而疏远,除了车门站定在“月光之城”门前。
这是新开的慢摇吧,夏禾从未进去过,听说消费高得吓人,里面自是奢侈到了极致。
一路跟着邵锦年步入这种她曾反感到极致的地方。一步步,犹如踏在她的青春之路上,褪去了她稚嫩的外裳……
夏禾这才悲哀的发现,她竟然已经麻木了大厅里扭动的各色躯体,那些充斥耳膜的歌曲已经禁不起她的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