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当初你为什么来这里吃了那么多东西吗?”
“不就是好吃嘛。”老王的手艺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家尝过之后都赞不绝口。
“不,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艾文缓缓抬起头,这时我注意到他的眸子是琥珀色的,这使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亿万年的光华都凝聚在这双眸子里,交融,燃烧,沉淀。“老王有一个得了脆骨病的儿子。这个可怜的少年不久前死了。可高额的医药费却无力偿还。”
“所以我……”我恍然大悟。“对,你带大把大把的人吃了大把大把的东西,老王赚了大把大把的钱,已经偿还掉一部分债了。”“还带了两箱酒回家,被刘管家说了一顿。”
隐隐约约中,我仿佛和她——这个名为廖可的女孩又近了一步,这个女孩追寻到了我没有看到的生活的阴影,用自己的行为默默地为他人洒下一片光芒。同时,我捕捉到一丝忧愁的情绪,真正的廖可去哪了?是我霸占了她的身体使她离开吗?
艾文摸摸我的头:“别难过啦,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我脸上又恢复了光亮,调侃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你摸了一个女生的头发,有两个选择,一被她揍,二做她男朋友或男神’。”艾文脸色一滞。我起身,做了个可爱的表情:”你等着回家被打吧。“
走出”老王饭店“,我不舍地回回头。店里光线明亮,屋内的桌椅都沉默着,只有老王直挺挺地站立着,目光温柔倾泻在手上的照片上,照片中瘦弱的少年笑得灿烂。
许多年后,我才意识到,这次一离开,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了。再次回来时,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