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司卿答应了路元芳等人的事情,一是因为现在的齐洛唯是在为官,二是因为看路元芳几人比较顺眼。
其实夷国出的所谓挑战简单的很,人家很明白的认识到自己智商是抵不过芸国人的,所以提出了。
第一场,单挑一个男人
第二场,单挑一个女人
第三场,集体斗殴
如此这般的安排充分体现了其用心险恶。
姚司卿一听是打架,瞬间就失望了,古代人玩不出太多的新花样,不是比比棋就是弹弹琴,要么找个大珍珠玩玩蚂蚁穿线。
“这件事情你们自己安排吧,到时候通知我们,不过我让你找的人有下落了吗?”姚司卿数日前就告诉了路元芳等人让人帮忙寻找,可是奇怪的是,芸国并没有叫做齐洛唯的官员。
路元芳一听姚司卿问起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毕竟自己的事情别人已经答应,别人的委托自己却没有办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但是京官他全部都认识,真的没有叫齐洛唯的人。还有一个可能性他没说,那就是外地上任官小职微的人。他不认识,也认不全,文武百官可不是说着玩的,若是真心计较芸国的官员,恐怕还需要费些功夫。
“还在差人去查。估计消息很快传来。”路元芳无奈的实话实说。
姚司卿虽然心里着急,却也没有急于一时一刻,只好耐心等待下去。
路元芳离开了,夜翼一边观察那些个路过的丫鬟们,一边心不在焉的提醒着。
“你不是说,那位老齐是新晋的状元郎吗?而且还是文武状元,这才十七年,就算他再有能力,中状元也肯定是近几年的事情。”
姚司卿眼睛一亮,立马追出去找路元芳。
路元芳出了府,便直奔欧阳家而去,姚司卿虽然反应的快,却也慢了一点。
不过还好,既然有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姚司卿越想越觉得心情大好,便难得的在路府里逛了起来。
路府的桃园正值花开的好景致,姚司卿懒洋洋的靠着一棵较为粗壮的桃树,看着落瑛缤纷,加上春日的暖阳和熙的春风,居然有了一丝睡意。
路冰荷是路府大夫人第二胎所出,长得娇媚可人,自小在众人的奉承阿谀中长大,性格也娇惯的很,自然有一套不让人欢喜的作风。
路府的桃园是大夫人命人为她种的,路冰荷长了多大,桃树便栽了几年,路冰荷对桃树分外爱惜,也时常喜欢穿着印了桃花的纱衣稠缎。
可如今,被自己视若珍宝的桃树,被哥哥带回来的不知礼数的女人靠着折了枝条,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瞬间炸毛了。
“这!这…这个大胆的民女!”路冰荷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桃园里睡得正香的姚司卿,连话都没完整的说出来一句。
倒是她的丫鬟,一看自己的小姐气成这幅模样,立马吩咐下人。
“你们,去把那个丫头用水泼醒!带来给小姐问话!”丫鬟是自小和路冰荷一起长大的,因为两人从小主仆情深,大夫人爱屋及乌,还给她取了名字叫玉芙,虽然是丫头的身份,却过的比寻常小户人家的姑娘还好。
玉芙年长路冰荷三岁,路冰荷平日里也多听她的主意,玉芙越来越得意,有时候其实比路冰荷这个正牌小姐还大。
不过仗着小姐和夫人的关系,路府除了管家和几个管事嬷嬷也少有人敢得罪她。
所以路冰荷虽然未说话,其他家丁已经听了她的话冲了上去。
姚司卿本来睡得好好的,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水汽扑面而来,下意识的广袖一挥,一桶冷水倒泼在了办事的几个奴才身上。
哗啦一声,姚司卿回过神来,一看周围的人,瞬间了然了几分。不由一阵怒气上涌。
“找死?”姚司卿犀利额眼神四下扫视了一圈,刚回过神的路冰荷呀的惊呼了一声退后了两步。
倒是玉芙,一脸神色自然,给满身是水的下人使了眼色。
那些下人迟疑了片刻,立马冲了上去,虽然大少爷早就吩咐过不要去招惹他请来的客人好生招呼着,但是长期跟在受宠的小姐身边,这些人早就欺软怕硬习惯了。
姚司卿不过一个女人,想必好对付的很。
路冰荷娇横,却是极为在乎自家哥哥的话,别人不清楚。她心里却明白得很,虽然路元芳平日里看起来纨绔,不务正业,却是少有的聪明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辱他带回来的客人,似乎不妥。
“玉芙,她是哥哥吩咐照应的人,我们是不是…”路冰荷想了想决定劝阻玉芙。
玉芙一看路冰荷的样子,立马皱起了眉头,她最看不惯这个出身好却做事瞻前顾后的小姐这幅样子了,当下便打断了路冰荷的话。
“小姐,咱们路家,家大业大,难免有些不知身份,不晓天高地厚的女人想要攀附,大少爷何等娇贵的人物,您作为他的亲妹妹,自然有权利过问那些不知来路的野女人。”
“可是,哥哥说了,她是客人…”路冰荷也皱起了眉头:“这样冒犯客人,哥哥若是回来…”
玉芙顿了顿,说道:“小姐,您是大夫人的女人,平日里大夫人和大少爷都疼你的紧,你做了什么错事他们都会原谅你,可如今,若是不看清楚个把人的用心,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玉芙看路冰荷动摇了几分,趁热打铁的继续说着:“若是你怕怪罪,到时候就告诉大少爷是我做的,与小姐无关。唉…”
路冰荷听见玉芙如此说,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毕竟是陪她长大的人,她怎么可能看玉芙去受罚。
“玉姐姐莫要说了,到时候哥哥问起来,冰荷自然会有计较。”
玉芙一听路冰荷叫了自己一声姐姐,指挥下人更加理直气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