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盛的周国已在中原日显霸气,即便是周王的纳妃册封大典,诸国都以最高规格的国礼相待,各国皇室贵族争相携运奇珍异宝前来朝贺,生怕最晚、最少的那个会成为周国的眼中钉、盘中餐,因此,册封大典当日,开封城内一片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皇宫内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灵犀不停地撩开车帘的一角,惊叹着开封的富丽堂皇,“周国皇帝的纳妃典礼都能胜过我们楚国十倍!”
不离倒满心的不以为意,只是坏坏地瞅着乐菱,打趣道:
“我们家王爷和公主的成亲典礼肯定比这强”,说完,便自顾自地抿嘴笑了起来……
乐菱被不离的话一点,想起昨晚柴荣的失情,不禁脸泛红晕,心慌意乱地打着圆场,“贫嘴丫头,不得胡闹!”
不离倒乐得更认真了,好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哪里是胡闹了,府里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王爷的用心,奴婢跟随王爷十几年,王爷从未往府里带过女主,从未把自己的贴身侍卫支了别人去,从未舍身冒险去要护住一个人,从未让一个人近了他的身子,从未让第二个人进了觐和殿内殿。倒是真的只有公主你呀,敢直呼其名,敢针锋相对,能让他抱那么远,能让他整天为你牵肠挂肚,能让他情不自禁地为你破例。王爷自小孤苦无依,性格难免怪癖,情绪阴晴不定,但奴婢真的可用性命担保,你在王爷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宾客如云的宫廷盛宴,沸沸汤汤得好不得了,嚷嚷得清静惯了的乐菱有些透不过气来,而各国的皇子却似对这位非凡脱俗的乐菱公主充满了好奇与热情……
乐菱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她在寻找那个昨夜让她砰然心跳的身影,却始终寻而未果,不免心中失落,烦乱,让她愈发想要寻得那片刻难得的清静,无奈之下,只得趁灵犀与不离为她支开前来搭讪的皇子时,偷偷溜出宴殿……
走在残雪覆盖的御花园中,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寒风,让她那心烦意乱的心稍感平静,隐约间,传来不远处两道窈窕身影的嬉闹声,定神一听,原来是两位公主在互诉对祁南王的爱慕之情,惹得她不禁又热晕上涌,赶紧转身向花园深处踱了去……
“乐菱公主!”
乐菱被一阵浑厚而悦耳的男声从恍惚中拉醒过来,抬起头,只见眼前这男子约莫二六,头束青发冠,手拿白玉扇,俊美英朗,高挑秀雅,微抬的下巴显得格外的不可一世,但双眼间却流淌着一股放荡不羁的风流,又见他腰缠金蟒纹,身着白色四爪五龙袍,遂揣得他的身份一二,定是那以风流好色著称的周国太子郭铭,便赶紧行了一礼:
“见过太子殿下!”
只见郭铭纵身上前扶住乐菱,直逼得乐菱退了两退,倒惹得他放声大笑起来:
“乐菱公主这是觉得本宫不如那祁南王?”
乐菱镇定了一下,微微一笑,迂回道,“殿下身份尊贵,本公主自恃身份卑微,遂不敢冒犯于殿下!”
郭铭闻言,收拢起手中的折扇,愈发暧昧地凑近过来,绵绵说道:
“那要是本王愿意屈尊纡贵呢?”说罢,一手死死钳住正欲转身逃走的乐菱,好似急不可耐,“那你何不从了我”
“太子请自重!”
乐菱见郭铭毫无罢手之意,急中生智,便朝他身后大声叫了声:
“陛下!”
果见那太子立马松手,趁郭铭回头察看之机,赶紧抽身而逃。
那太子风流成性,今见如此绝色美女,早已不能自持,又见如此难以驯服,愈觉欲罢不能,淫火腾烧,更是紧步追了上去……
乐菱不敢回头,生怕一个回头的耽搁,便落入了那***之手,身后那愈发迫近的脚步声,令她心中不胜惶恐,慌乱之中,似要迷失在这偌大的园林之中……
恰好!
实实地撞在了来人那坚实的胸膛上,身子被他环手拦腰那么一搂,挣扎,亦不得动荡!
乐菱不敢抬头,害怕看到郭铭那满是淫^色的眼神……
好一会儿,才渐渐辨出那阵熟悉的体香,不胜欢喜!
抬头,正是柴荣!
“太子不用追了,这是我的女人”,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情,似乎并不把眼前这个长他两岁的太子放在眼里!
郭铭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也一副不屑的模样回敬着,“本王素知祁南王不近女色,怎么?这是故意与跟本王说笑呢?”
说着,饥肠辘辘地,伸手欲夺,却被柴荣死死钳在半空,不得动荡!
“本王再说一次,她是我的女人!”
说罢,将郭铭毫不客气地甩了开去,横抱起乐菱转身离开,只听见身后远远地传来太子的怒斥声,“本宫要的东西,你夺不走!”
‘无论是江山!还是女人!’
乐菱不敢回头,亦不敢抬头,只觉到那愈发用力的手,勒得她有些发麻……
中宫殿里……
一群宫人们火急火燎地,追着太子闯了进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皇后娘娘正在歇息呢……”
“放肆!不知道娘娘正在休息吗?你们的脑袋都不想要了?还不赶紧都滚下去!”孟皇后的贴身侍女夜莺压低着声音,将那帮宫人斥责了下去。
又转过身来,向太子缓缓行了一礼,拦住急欲闯入殿内的太子郭铭,轻声说道,“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正在午休,您是知道娘娘的脾气的,如若没有天大的事情,还请殿下稍后再来!”
只见这夜莺,年方二七,柳叶眉,花瓣唇,娇艳姿媚,白玉无瑕,低垂着脸,原本一副冷傲的模样,倒多了好几份妩媚,也是个好生俊俏的人儿!
看得郭铭,竟又有些春心荡漾了起来,便上了前去,欲要撩起她的下巴,却被她机灵地一闪,躲了开来!
这夜莺知道,太子素是风流成性,只见她,娇嗔道,“殿下还请自重,奴婢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反倒让郭铭来了兴致,他一个箭步扑上前去,把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喃喃说道,“怎么?母后的人又如何?本宫以后可是这大周的皇帝,除生我者和我生者,皆可淫也!”
夜莺被抱得喘不过气来,想要挣扎,又生怕声音大了,会被殿内的孟皇后听见,只是娇娇地求饶道,“殿下,您还是饶了奴婢吧,皇后娘娘知道了,定是要了奴婢的小命!”
“你要是给本宫生出个一儿半女的,母后宠你还来不及呢,四妃九嫔都随你挑,又怎会舍得杀你呢?”一边悄声说着,一边将手伸入了夜莺的裙中摩挲起来……
“可是殿下,凡是被殿下临幸过的女人,太子妃都不会放过的”,夜莺被撩拨得有些不能自持,却也强忍着把声音压了下来……
“原来你是怕孟闵那个贱人啊,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要不是她仗着有母后和蜀王在后头撑腰,本宫早就把她给废了!”,这偷食的刺激,令太子愈发地不想罢手,便把夜莺一把推了贴在墙上,急欲喷泄心中的浴^火……
“来,莺儿,让本宫听听你那夜莺般的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