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梁军将军,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莫名其妙的被死在自己的营帐中,所有人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
“解决了吗?”一个黑影问道。
“恩。走去下一个!”另一个黑影回答道。
杨师厚的主帅营帐,忙碌了一个晚上却没有丝毫收获的杨师厚在简单的梳洗之后,依旧衣不解带,身不脱甲的躺在卧榻上正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攻破汾州城,久久不能入睡。
突然,宁静的夜里,好像两个重物“扑通”的倒地的声音传进杨师厚耳朵里,出于谨慎,杨师厚缓缓的伸出左手摸向了枕头下的匕首,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营帐外的声音。
可是任凭杨师厚多么聚精会神,营帐外什么声音都没有,杨师厚心中苦笑一声,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身心放松下来后便准备睡觉。
就在杨师厚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两道黑影闪进营帐中,杨师厚下意识的叫道:“是谁!”然后“蹭”的一个鲤鱼打挺站在地上做出防守动作。
两道黑影身形明显的一顿,两人都没有想到经过一夜的折腾的杨师厚竟然还没有睡觉,不过现在杨师厚已经发现自己,两人也没有多做迟疑,迅速的抽出匕首,非常默契的一左一右朝着杨师厚包围而来。
凭着多年战场征战的直觉,杨师厚断定这两人定然非常难缠,而且这两人竟然能杀死守卫明目张胆的闯进自己的中军营帐,想必自己外围的营帐的将校的营帐情况肯定不很乐观。
看到两道黑影想自己攻来,杨师厚一边躲避防守,一边大声的喊道:“来人!有刺客!”
杨师厚这一喊不要紧,大营外熟睡的士兵立刻睁开眼睛,有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便被突然冲出来的黑衣人莫名其妙的抹了脖子,很快杨师厚的整座大营变得吵杂起来,不过还是没有士兵冲进来,杨师厚也顾不得多想,一番闪躲后,狼狈的弄翻营寨门口的脸盆,两个黑影一个躲避,手中的动作也慢了半拍。
杨师厚趁着这机会一个溜身逃出营帐,可是看到营帐外围熊熊的大火,几十个黑衣人正在随意的屠杀者自己的士兵,放眼望去,只有两个校尉在组织士兵顽强的抵抗。
杨师厚一个闪身,冲到一个自己的亲兵面前,愤怒的问道:“刘副将、王副将他们人呢?为什么不出来迎敌?”
这名亲兵看到是自己的主将,略带颤抖的说道:“死了,都死了。他们不是人,是魔鬼,军营中所有将校除了将军您还活着,其他人都被这些黑衣人斩首了!”
听到士兵的话,杨师厚顿时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先锋营两万大军十几名身经百战的将校,一夜之间竟然被这群不知从哪里来的黑衣人杀得只剩下两个人。
此等屈辱怎么不让杨师厚恼羞成怒,此仇不报,他杨师厚还怎么在梁军立足,看着自己的两万大军被几十个黑衣人杀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经过一番观察,杨师厚意识到这些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若是不能让士兵集结起来对抗这些人,别说是两万大军总是二十万大军也不能对这些人造成威胁,杨师厚急中生智看到营帐边的一匹战马,一个健步冲了过去,跨上坐骑挥舞着手中的军刀,大声的喊道:“不要惊慌!镇静!都向本将靠拢!弓箭手准备!”
骑在马上的杨师厚一连串的发号施令之后,四下打量着整个战场的情况,作为一个大将,必须要对整个战场的情况、将要发生的事情作出判断,只有这样才能组织起有效的还击。
可是杨师厚忘记他骑在高高的马背上,完完全全的将自己暴露了出来,再加上刚才的一阵大喊,当下所有黑衣人都看向马背上的杨师厚。
刚才在营帐中让杨师厚逃脱的两个黑衣人一冲出来,看到到处都是梁兵,周围的大火将这片营地照的忽明忽暗,视线完全被阻挡了,两人皱着眉头,心中一阵懊恼,若是刚才在营帐中将杨师厚杀掉就不会呈现在这般景象,现在两万梁兵四处乱窜,场面混乱不堪,此起披伏的杀喊声不绝于耳,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尽显无奈。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到两人的耳朵,两人顺着声音看到了远处人群中的杨师厚正在发号施令,心中一喜,立刻斩杀了两个梁兵抢过军刀,径直朝着杨师厚冲去。
此刻,杨师厚丝毫没有注意两个危险分子正在向自己逼来,依然奋力的指挥者士兵反击这群黑衣人。
就在杨师厚全神贯注指挥士兵结成阵势抵抗黑衣人的时候,突然一股寒冷的气息从杨师厚背后袭来,多年战场经验让杨师厚下意识的弯腰,匍匐在马背上。
杨师厚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就在低头的一瞬间,看到右侧一个黑衣人提着军刀正飞快的朝自己攻来,杨师厚本能的想躲开,但是刚刚的哪一个匍匐用力过大,导致身体惯性太大,不能迅速的躲开攻击,右腿被黑衣人狠狠的划了一刀,顿时一股剧烈的灼烧感袭满杨师厚的全身。
只见黑衣人招式力道不减,接着快速的冲击力,手腕一提,刀锋划破了杨师厚的坐骑,马儿被突然袭击,伴随着一声“嘶”鸣,马儿将背上的杨师厚掀翻在地,飞快的朝着前方跑去,留下了一条暗红色的血条,可是马儿没跑几步便“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抽抽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黑衣人见杨师厚从马背上摔下,两人默契的朝着倒地的杨师厚杀去。
顿时杨师厚感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向自己袭来,身体竟然不听使唤的想动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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