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角落的苏乞儿,眼泪要下来了,他笑了。爷爷自杀是因为大伯病重,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爷爷入土不久,奄奄一息的大伯却缓了过来。命运滑稽的安排,哭笑不得,让人麻痹的只能接受。
回到住的地方,苏乞儿洗漱入睡。在黑夜的其他角落还上演着不同的精彩。
“小曲,别喝了!”安若轩一脸无奈,节奏劲爆的缪斯热闹非凡,晃动的舞池青春洋溢,推杯换盏纸醉金迷。
“没事。”曲梦眼神迷离,“接着玩…”
“你这样,他又看不到,咱能不傻吗?”
“管他呢,喝!”
“他有什么好,我们今天看了,也就那样…”安若轩转变策略。
“不一样…”曲梦皱眉,眼神坚定。
“哪不一样,不就是硬币两面!”安若瑄晃动着酒杯,“和你之前认识的,有什么区别?”
“你不懂!”
“你说。”
“嗯····嗯····”苏乞儿仿佛就在眼前,曲梦如痴如醉,“你不知道,他一笑就会让你心里暖暖的,他每次受伤都跟没事人一样,让你看着心疼,他有故事,他害怕一个人,他跟我是一类人,我闻得到他的孤独······”
“哥们,真喝大了?”安若瑄笑了,“还是魔怔!”
“瑄,我喜欢他,真的喜欢他······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先把酒放下,想不想我帮你!”
曲梦两眼放光,“嗯·····”频频点头。
“不是我泼凉水,首先他是直的···直的···OK,你确定你hold住?还有,他今天跟你闹翻,是因为你吗,不是,我告诉你是他那廉价的自尊,你对他越好,他越是觉得你瞧不起他!”安若瑄语重心长。
“你跟他说这些干嘛?”粉色T恤的女孩热舞归来。
“你别插嘴。”安若瑄拉着曲梦的手,“听我的,你跟他真的不合适,即便他是,即便他能放下他的自尊,你爸呢,他能接受吗?我不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吗?”安若瑄说到痛处端起酒杯。
“你又耍什么疯!”粉色T恤的女孩。
“别管我·····”
曲梦看着眼前这一对,麻木的意识里隐隐看到所有同性恋者悲催的地下恋情。
“可我就是喜欢他,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我爸,他管过我吗,除了钱,他给过我什么,大不了不要了!”
“说的轻巧,没钱的滋味,你尝过吗?”安若瑄略带谐谑,“别在这海誓山盟,现实面前都是狗屁!”
“等着····”曲梦被安若瑄口中的现实刺激到,说着就摸出手机,颤抖的手指笨拙的按着屏幕,“给老曲打电话,让他也知道知道他儿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安若瑄这才意识到曲梦真的弥足深陷,那一刻他不再祖劝曲梦,而是将自己做不到一切寄托在了率性而为的曲梦手中,“曲梦,你活得比我洒脱”,安若瑄眼睛潮润。
“啊?”
“我说,你活得比我有滋味,不就喜欢一个人吗,那就追呗。”安若瑄扯着嗓子,“大不了他不爱你,你爱他呗!反正你是爱了,到头来也不亏····”安若瑄转过头看着一旁粉色T恤的女孩,“你说是吧?”
对呀,人活一世,大的情怀你可以有,你的情调你也不能弃,倘若遇到了别想着错过,倘若错过了也别想着悔过,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曲梦沉睡的意识在一点点被酒精擦拭,内心的火热一触即发,“不喝了,走!”曲梦随即起身。
“我们送你回去。”
“不回,我要去找他·····”
“等明天再去吧!喝成这样,去了能干吗?”
“就现在,就是喝多了才去,酒壮怂人胆·······”曲梦一脸坏笑,“借着酒劲把他办了!”
“德行!”看着曲梦恢复了往常的调调,安若瑄和她的朋友们,起哄起来,“干!”
曲梦不说话,竖起中指,“你们这群·········”
“呦,咱曲总害羞了,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哈哈·····!”安若瑄说着,抱着眼前的曲梦,在耳边细雨,“哥们,我挺你!”
“得,你们换个地方继续,我先撤。”曲梦晃悠悠上了出租,“师傅,交大···东南门····兰蒂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