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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和谢春阳的“友谊”

当年的图书馆楼还是一半的模样,一架生了锈的铁楼梯悬浮在馆楼西头,上到尽头就是馆楼房顶,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女生男生上去看星星,自然我也在其中,不巧的是工美四班的谢春阳也在,她是位活泼的女孩,看到我就跑过来打招呼,自然她圆圆的脸蛋也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聊几句还挺投机,就爬在二楼的窗口看星星,一边看,一边聊着天。

她还是追问,原来他们班男孩找我事的是不是叫李阳田,这件事我早忘了,她这一提我又想起来了,不过,我不太愿意告诉她,李阳田来找过我不要和她交往,我不说,她就缠个不停的问,我不说个一二三,休想回宿舍睡觉,就这样一直熬到吹熄灯军号响。

深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的,不过天气晴朗,漫天耀星还是很漂亮的,再加上校教官满校园的查岗,我们俩孤男寡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呵呵,你看到这里,一定在想,孤男寡女能干什么好事,就不要写下去了。

哈哈,孤男寡女,真的干不出来啥好事,不过那样十五六岁的年龄,也的确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保守、认死理、不胡来、信奉江湖义气,最后教官走了,我们俩个都回各自宿舍,她临走邀请我第二天看电影,我也欣然答应了。

星期六的信工系教学楼西头,标准的梯陂形座位,四周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围绕,前面一张大影布,从后面投射过来一束光影打在影布上,四周几个大喇叭遥相呼应,两元钱一张的电影票,吸引了不少少男少女,我们选择靠边的座位并排坐下,本场电影张柏芝任贤齐主演的《星语心愿》,当年的张柏芝可能还没有认识陈冠希,当年的任贤齐还留着长头发,场景故事情节都恰到好处。

《星语心愿》由马楚成执导,演绎了洋葱头和秋南的爱情奇幻故事,洋葱头(任贤齐)自幼是一名又盲又哑的孤儿,他性格乐观的长大后还有一位暗恋的护士好朋友秋男(张柏芝饰)。一天洋葱头因交通意外死亡,他在另一空间等候去往北极星开展新生时,他的白衣使者被他的身世感动特地让他重回人间五日去了结自己的心事,把秋男托付给胡医生(苏永康饰)。回到人间后,洋葱头知道自己与秋男相爱,两人在流星雨降临之夜依依不舍地分别,并向流星许愿,无论相隔多远,都要好好面对未来。

就这样,谢春阳哭的稀里哗啦,被感动了,我呢,第一次和女孩子看电影,又笨又拙,不知道如何安慰,情节感人,我也动容其中,黑灯瞎空,隐约感觉到她头向我倾斜,我的嗓子都提到嘴上,内心慌张,不敢动弹,就这样,她哭哭啼啼,依靠在我肩膀上,眼泪流过脸庞打湿我的肩头军装,我不太确定敢不敢碰触她的手掌,不过鼓足勇气去抓住她纤嫩的手掌,像触电般,心跳加速,血脉倒流,微微可以嗅到她的发香,静静的,静静的,一秒一秒的过去,思绪杂乱,满脑子像电脑死机一般,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面对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场景会出显以后怎么样的后果。

星语心愿是怎么样结的尾,无从知道,只记得,我慌乱无章的跑出电影厅,径直的跑回宿舍,脸发烫,红没红看不见,没脸见人的模样,似乎还不知道,谢春阳一人还在被我遗忘。

中午吃过饭,跑去澡堂,一元钱就可以洗个痛快的澡,干干淨淨好回宿舍休息,谁知刚躺下,柳垒跑来叫我,说外面一位女孩找我,跑下去一看,还是谢春阳,叫我一起去淘气猫玩,说实话,一女孩邀请出去玩,自己不去,也挺不给面子的,就欣然答应了。

淘气猫,当年的攀、爬、走、跳,一些闯关项目还是很惹人喜爱的,全是些年青的学生,有经管校的,有理工学院的,师院的,工学院的,有些像我们一男一女,有些一群男孩,有些一群女孩,几个男孩几个女孩一起的,总之,过星期不回家的,都出来玩了。

玩累了,就去滑冰,我压根就不会,她不厌其烦的教,摔了一次再摔一次,慢慢的学会了。

哪时候,出去玩最怕的是什么,不怕打架,不怕没钱,不怕走路,未怕碰见老师,特别怕碰见周主任,无论你是清是白,只要孤男寡女一起,就会被认定是交男女朋友,表现不好,在学校是很难立足的,会被系老师重点“关照”,那就别想舒坦了。

不过,没有碰见老师也是不可能的,这不,坐公交,撞见书法课赵鹏飞老师,我俩都是他的学生,但他也不敢确定我俩就是他的学生,看看我俩,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叫到我们,就这样回学校了,我俩也是胆颤心惊,侥幸他没有认出我俩。

星期天也在一起玩,每天放学都会来找我,一起去吃饭,一起看书,我俩的关系逐渐超越其他同学的关系,但是我们之间也只是限定在朋友关系之间,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这一点我还是心知肚明,我是来上学的,学知识的,不是来混生活,似乎父母也早就想到这些问题,早就言传身教我自然也谨记在心,不愿迈出那条鸿沟。

另一个星期天到来,我选择回家,可刚踏进家门,就后悔了,又在下午时间返回校园,回到学校的时候赶着最后一班公交,满校园的找她,可怎么也找不到,她知道我回家了,没有什么及时通讯方法,我就坐在办公楼前花坛边观望,突然,一位女孩和一位男孩,手牵着手,向校园后面走去,背影很是熟悉,齐耳乌黑的头发一看就知道是她,我这脑袋一懵,此景此情,真的不忍直视,似乎我也不太相信,那就是她,手牵着手,很甜蜜的样子,让我必须看清那是真的。

悄悄的跟了过去,正面看到了,哪的确是她,我的心啊,五味杂陈,心如刀割,但又似乎不愿去戳穿哪些,就这样,一个人,回到宿舍蒙头就睡。

张召也没有回家,告诉谢春阳我回校了,她来找我,我慌称不舒服,不去玩,就这样,她还是不厌其烦的来找我,最后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原因,无论她怎么解释,始终不愿意面对她,她似乎觉得我对她真的是误解,辨称那位男孩是她的哥哥,无论他怎么解释,我还是不愿意理她,躲着她。

再后来,她找过我无数次,我都躲避了,后来她又转校了,以后也就慢慢从我视线淡出,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同学都不会知道,我和她之间也有一段不同寻常的“友谊”,不过,哪只是青春的些许记忆,算不上什么,如果没有哪些记忆,也许走出社会,对于感情真的会迷茫,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选择伴侣,不知道怎么样面对违背自己意愿的人,无论以前谁对谁错,哪些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了你需要什么,明白你自己哪些应该做,哪些不能去做,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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