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国,天玄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在商讨出兵助南越抗击蛮夷之事。
“微臣以为,此举不妥。蛮夷大军攻陷南越对我天玄可谓百利而无一害,我天玄还可趁机侵占南越国土。”李渭第一个站出,拱手行礼,一本正经道。
“微臣以为,李大人所言太过轻率。我们已与南越建立盟约之誓,南越天玄永世修好。若是现在我天玄剑锋偏指南越,必让天下人耻笑,所以老臣认为侵占之事万万不可为!”
“微臣以为,刘大人所言极是。此时我们不但不可趁机威胁南越还应该派兵支援!”
拓拔浩深邃的双眼望向张之路,张之路所言说出了拓拔浩的心声啊。
“那张爱卿认为了?派兵支援南越如何?”
“圣上明鉴,出兵之事可为,且还必须出兵!一来,天玄南越订立盟约,南越求救按理应当支援,这样可以让南越欠我天玄一个人情,不可谓不好啊。不支援还要被天下人耻笑,不如派兵支援,何乐而不为呢?二来,也是最重要的,蛮夷野心天下皆知,如若南越被灭,下一个便是我天玄!蛮夷必将横扫四和,一统天下。不得不防啊,出兵之事必行!”张之路有条有理的道来。大殿中人皆是一片敬服,不得不承认张之路乃是一代名相啊。思想是长远无人可及啊。
“张爱卿所言甚是,与朕不谋而合啊。”拓拔浩仰头大笑,丝毫不遮掩。能有如此贤臣,是天玄国的幸事啊。
“众爱卿认为如何?”
“张相所言极是,微臣附议。”
“臣附议。”
大殿之中群臣附议。
“传朕旨意,命右将军夏侯武率天玄铁骑二十万支援南越国,听遣南越主帅项天调遣!”拓拔浩目光锐利,望向夏侯武道,眼里闪过一丝威严,“违抗军令者,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殿下夏侯武身子不由的一阵颤抖,背后冷汗直流,抗旨不遵者,杀无赦啊。皇命不可违啊!
……
“夏将军我们现在就出发吗?”看着夏侯武开始着手准备行装,侍卫不解问道。
“兵贵神速!”夏侯武点了点头道,继续整理着行装。
“三军听令!起兵,赶往御龙关协助南越抗击蛮夷!”夏侯武的声音响彻整个校场。
众军虽疑惑不已,但也不敢多问,军令如山。
天玄铁骑浩浩汤汤而去,只余那马蹄声,和那满天尘土。
数日之后,御龙城八十万大军严阵以待!
“项天元帅,末将天玄夏侯武。对元帅鲜有耳闻,元帅八岁随父项萧入军,十三岁军中闻名,十七岁带兵三千歼敌一万名声鹊起,此后便被认为是将帅之才!与我天玄一战更是五万破十五万,自此军神之名远播。北击雪国,东破宁国,平生大小一百零八仗无一败!”夏侯武双目有神,望着这位花甲老人,眼中全是敬畏,缓缓开口道,“项天元帅乃末将之榜样,大丈夫就应该如元帅一般!”
看着夏侯武一脸坚毅,项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打仗,不要这一生荣耀,只愿回家种田。战争是残酷的,无论对与错,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啊。”
听到项天说出如此话语,夏侯武一惊,忙问道,“项元帅,军人的荣耀不应该高于一切吗?为何项帅却如此认为?”
“军人的荣耀建立在枯骨之上,一将功成,万骨皆枯!如果舍弃一生荣耀可以换回我那些部下,我当然愿意。”
“项帅远见非我等可以臆测,今听项帅一言,胜读十年兵书啊。”
“夏侯将军所言过甚了,我一个花甲老人,感慨而已,感慨而已。”
“项帅所言极是啊,战争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蛮夷大军压境,还要有劳夏侯将军为我南越尽力而战了!”
“元帅这是说的哪里话,夏侯武就是为南越共御蛮夷而来,必当身先士卒!”
城楼之上,二人叨叙良久。
远处营帐处却有数人就要大打出手。
“哼,你们南越人如此不堪,要我天玄人帮忙,居然还要听你们的。凭什么?”
“我们项元帅乃是主帅!理应统帅三军。”
“我们夏侯将军乃是天玄右将军本就应该挂帅!你们有求于我天玄国,就应该让夏侯将军挂帅!”
也不知是那边先动手,一群人便在营地中大打起来,口里还不停大骂着对方。
“住手!还有无军纪!全部给我领罚校场五十圈去,年轻人有活力就去锻炼身体,不要在这活动筋骨!”城楼上,项天无意间看到此等情景,不由得一声大吼,说道“筋骨”二字是语气也凝重了几分,“不要对袍泽出手,要对蛮夷真刀真枪干!”
“违令者,斩无赦!”看到自己的士兵,居然和南越人打起来,夏侯武已是怒气冲天,眉毛倒竖。平生最恨这种对同袍出手之人。有劲你去杀蛮夷啊,打自己兄弟算什么本事。
“夏侯将军眼下战事吃紧?何不罚罚算了,何必如此。”
“元帅不知,这是圣上之令!让我们全力配合元帅您,不从者,杀无赦!”
闻言项天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暗暗点头,这是对自己的极度信任,也是对自己的肯定!
就这样几个倒霉蛋被压下去斩首,以儆效尤。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南越士兵还是天玄军士皆是背出一身冷汗。还以为眼下战事吃紧,自己将军会不为自己的士兵开脱,也要想想接下来的战争啊,谁知竟然是斩首示众!
几个领罚的南越士兵开始暗暗庆幸自己有这样的主帅,不然也难逃杀头之祸了。
黄沙飞扬,御龙城显得如此伟岸。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蛮夷终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