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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崔皓

崔皓右臂断了,握不住霜寒剑。

幸好他一身本领并不是非依靠仙剑才能施展。虽然清楚自己剑道尚未到达大成的地步,但他现在也已经无暇去管自己要燃掉多少寿元。这个魔头实力太强,不是几个元婴修士联手就能对付的。连番轮战下来,他们这边都负了伤,甚至有两人伤得极重,但那夜魔君却凭借那邪门的魔气在九人围攻下还游刃有余。

第一个自爆元婴的是天剑门鸾涛剑侣中的陆涛。他被那魔头左手剑指穿胸,拼着最后一口气,以一条命换来那魔头左臂狼藉——十三天来,这是那魔头第一次受伤。察觉到他自爆元婴前骤然的灵气波动,崔皓阻拦不及只能平地腾身,而后眼见那丁红鸾追随道侣而去。

高手过招,容不得片刻喘息。崔皓无暇旁顾,趁那魔头因丁陆二人的牺牲而攻势稍阻之际,己身真气立时化成无数利锋,如洪流般直逼强敌,硬生生将夜魔君周身魔气破开,同时眼前又有三团血雾相继飘散开来。竟是又有三人迎上他打开的那道缺口慷慨殉身。

玄静门、玉琼仙宗、九华剑派……

几位元婴接连自爆,掀起无数惊涛骇浪将夜魔君席卷包围,那魔头一时动弹不得。崔皓不敢大意,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剑上,再次催动剑光结阵,杀向夜魔君,那魔头似乎受了伤,完全避不过崔皓重击,只见他身形猛烈抽搐摇晃,痛苦而愤怒地咆哮着,但显然他的伤势并不致命。

崔皓一身纯阳真气已经濒临枯竭,他听到有人悲愤叹息着“莫非天要亡我正道”,但已经无暇细辨说话的究竟是三清观的徐中英还是徐中玉,那对孪生兄弟不单长相,就连声音都一样。

他不能因为同伴赴死的悲壮举动而分神。他既没有时间哀恸,也不容许自己绝望。他还剩一张底牌。

这时战场上的正道修士只剩下四个了,眼看云外楼的丁隐也要上前,崔皓忙抬手拦下他。

中洲道庭几大门派都知道这次援助天关、抵抗魔军是件极其凶险的事情,对手是传说已经化神的夜魔君,此去说不定十死无生。所以最后出动的几乎都是各家最年长的元婴修士,一来修为高深,斗法经验丰富,二来所剩寿元已经不多,所以临阵时他们不畏死,而宗门也不是无法承受他们的牺牲。参与围剿夜魔君的九人中,数崔浩丁隐最年轻,都还不满千岁。崔皓是必须来的,他已修至元婴巅峰,半步化神,众人心中的昆仑第一人,又是为数不多能跟夜魔君斗过几轮还没死的人物,三百年前甚至曾重创过那魔头。而丁隐,崔皓心中苦笑,想也知道,这个剑痴向来不会放过任何迎战强者的机会,肯定是自己请缨。听说云外楼的主人岳青君正闭关,等出来了还不知要怎么暴跳如雷。

此刻丁隐脸色异常苍白,他的本命剑断了,伤得颇重。

崔皓将三枚指环丢给他,说:“丁兄,相识一场,托你件事。帮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师叔。”

丁隐显然被他这话激怒,但脸色愈发苍白:“崔微尘,你瞧不起人!”

崔皓摇头苦笑:“自爆元婴的就算再多你一个也不能诛杀此獠,我有法子或许能收拾得了这个魔头。我记得你那灵宠飞得够快,你带上徐老他们回天关,那里还有魔军要对付,得有人回去帮南阳。这里交给我。”他知道丁隐定不肯先走,于是又说,“先留着你那条命,等我死了也好有个给我报仇的。”

“玄玑门有的是人。当我是你的徒子徒孙么?”

“不帮我报仇也行,可总得有人去通知天关和我的师门……”

见丁隐嘴唇翕动似又要说什么,崔皓一掌推开他,喝道,“别废话,你们三个赶紧走,不然在这里碍手碍脚,我不方便动手。”而后也不再管他,把心一横,抓紧时机念动真言。他眼盯着那夜魔君站在原地嘶吼着什么,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说不定是走火入魔了,但也说不定再过一会儿这魔头就能清醒过来。他想,自己已经一只脚踩进化神,若是用螳螂咒提高修为,说不定可以提前招来化神天劫,他不敢幻想能在一个时辰内彻底诛杀夜魔君,但在天雷之下,至少可以拖着这个魔头同归于尽。

而徐氏兄弟这时也朝丁隐各自抛来一个手镯,其中一个对丁隐点头道:“微尘道君说得不错,天关也需要人手。”而另一个则对崔皓笑了笑,说:“早听说玄玑门秘传的‘螳螂咒’威力非凡,可惜一直不曾亲睹。”

说着他们二人携手冲到夜魔君跟前,元婴自爆时,他们的话音还没散。

崔皓听到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崔微尘,放心施为,我们哥俩儿先帮你开道!”

而丁隐红着眼招出一只灵狐,丢下一句“别死得太透”便骑上飞远了。

天空中瞬布彤云,云中雷鼓频催,大地也为之震动。这景象仿佛天地末劫降临。

崔皓感觉到体内真气充盈,他知道是时候了,便身化剑光向夜魔君贯射而去,此时那魔头似乎仍未彻底醒转过来,轻轻挥掌似乎还想要化掉崔皓的剑招。但冷不防崔皓身形一闪,已经掠到夜魔君身前,将他双腕扣住,而崔皓体内真气已化成两道剑气,沿夜魔君脉门刺入直贯其肩井,瞬间剑气凝实,将两人牢牢锁在一块儿。夜魔君试图挣扎,而崔皓手上发力,身子顺势向后一倒,连带着扣住这魔头让他覆着自己身上。两人身体贴得结实,几乎都能触碰到彼此的鼻尖。

崔皓感觉到丝丝魔气正沿着自己的伤口贯进来,疼得他头皮发麻。但这种时候他仍能笑出声:“夜魔君,我看你筋骨皮肉都挺结实,帮我挡挡雷吧!”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划破天幕,天劫开始,天雷接二连三重重劈在夜魔君身上。

崔皓仰躺在地,看身上那人挣扎着要抽身闪躲,哪里肯放。他也顾不得入体魔气,通身纯阳清气外放成千百尖勾,将对方从头到脚锁定结实。他紧盯着夜魔君的眼睛,那人一只眸子狠戾狰狞,腥红如血海,而另一只却漆黑深沉,让人想起永夜与死亡。

已经落下三十四道天雷,崔皓计算着时间,螳螂咒的时间快到了,可眼前这人还活着,他红色的眼睛里怒火熊熊,又翻滚着无尽的痛苦和仇恨,而那只黑瞳却只是冷冰冰地注视着他,崔皓在其中看到自己的脸,就像一颗小石子丢进千年寒潭,泛不起一丝波澜。失神只是一瞬间,而下一刻崔皓感觉到有一股磅礴的魔气刺进胸膛,腐蚀着他的神智和生机。

绝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家伙!崔皓是先天道体,他知道自己此时该留些体内的道炁护住心脉,但此时根本顾不得许多,他咬紧牙关,丹田中修持几百年极精纯的先天真炁登时透体而出,成为贯穿夜魔君身体的利刃。他看到夜魔君两只眼睛瞬间黯淡,整个人气息全无。而霎时间三道金色闪电降下,将他身上压着的那具冰冷身躯击得四分五裂。

而后崔皓满眼是飞火荧煌的闪电,却终于长出一口大气。居然有三十七道啊,他心中默念。螳螂咒的反噬还没开始,但他已经彻底精疲力竭。天边的劫云并没有散开的迹象,而他现在整个人暴露在电光下。

硬生生承受了十三道天雷,崔皓七窍喷红,毛发皮肉都被天雷烧灼得焦烂,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但灵台却还留着三分清明。他看见头顶云破天开,雷收风止,杲杲日出,晴空万里。

四野寂静,崔皓躺在焦土之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心头掠过一阵轻松快慰。原来还没有化成劫灰。他闻得到空气中的焦糊味儿,又是庆幸,又带着些自嘲的想,那夜魔君居然能抗得三十七道雷后才身死道消,他总也不能太差。

但随即他的瞳孔陡然收紧。夜魔君死了,可他身上的魔气仍然还未散。而且此时此刻,这一方天地中,除了他自己,居然还有一个活人,他能听到那人的心跳和呼吸。

他勉强支撑起身体,循声望去,本来天劫之后,方圆十里都会被天雷焚净,但他看到就在前方几百步左右,居然还有一棵高大的胡杨孤独挺立,而那胡杨树下,有个人半倚半跪着。

居然还活着。

崔皓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疾奔过去。

是个女的。魔气和伤痛折磨得崔皓头脑昏沉。他站不稳,又不肯跪下去,只能依靠着那棵胡杨,剑已经换在他左手上握着,他足尖一点女子肩膀,她身子一歪,侧躺在地上,但还睁着眼睛看他。崔皓避开那目光,瞅准她心脏的位置提剑便要刺下去。

等等,或许她是无辜的。他听到有个声音在阻拦自己动手。可是螳螂咒的反噬要开始了,不能留后患……

不,不对,如果是寻常,他不会不由分说就起杀心的,难道是魔气干扰了他的神智么?

剑从手上脱落。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身,左手掐在那女子的脖子上。她身上并没有神魂不稳的迹象……但宁枉勿纵……

他感觉到体内的魔气也再不能抑制,烧灼得他气血翻腾,神智也有些迷乱。他看到那女子的眼睛,眼珠的颜色有些浅,但又像是和那魔头的重合在一块儿。他把心一横,手上用力收紧。就在这时,反噬开始了,他不甘心地盯着那女子的瞳孔,它们像是深不可测的漩涡,将他一点儿一点儿吞没进去。

当崔皓恢复知觉时,发现自己趴在一个人的背上,是那个他没能杀掉的女人。他意识到自己被一根腰带捆在这个女人的背上,她正催动什么法器载着他飞行,这法器并不宽大,两个人只能挤在一起蜷着。这女人算不上瘦骨嶙峋,但崔皓还是被她的肩胛骨硌得不太舒服,但现在他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不能移动,也发不出声音。

这玩意儿飞的还真慢,他想。而后再次昏迷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时而昏沉时而清醒,他察觉到身上的魔气似乎淡了一些,但还在顽固地折磨着他。他拿不准这女人是不是被那魔头夺舍,也不知道她要载着他去哪儿,只知道她飞不上两个时辰,就要停下来休息一阵。

真是弱的可以。忍过反噬之后,他恢复些力气就能轻而易举地收拾了她。他有些侥幸,但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后来他们遇到袭击,开始还以为是魔军,没想到居然是几个道修。看衣着似乎是归元门的小辈,幸好他们认出了他的身份。于是崔皓心头一松,疲惫潮水一样漫上来,但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他脑子闪过的是那个魔头最后的眼神,跟那个女子的重叠在一起。

他又一次从梦中醒转。

自瀚海一战后到现在,他入梦的次数几乎比之前人生经历过的加起来还多了。这有点儿不太寻常。修道之人神满则无梦,况且结婴后便不再需要睡眠。虽然这几百年他不是没合过眼,但从不曾像最近这样,尤其是前几日分出一道神识去监视江心月后,他时不时便会在昏沉中入梦,而且几乎每次都是同样的梦境。

他无奈地扶额叹气。仅仅是这魔气的缘故吗?像这样梦魇缠身,他不会是有心魔了吧……

“你醒了?做什么噩梦了吗?”

崔皓转头看到素和坐在蒲团上,正在摆弄一盏小巧的青铜灯。

“师叔怎么知道是个噩梦?”

“你刚刚睡着的时候咬牙切齿,拳头捏得死紧。你小时候一被噩梦魇住,就会这样。”说完,素和托着那盏灯走到他的榻前,“螳螂咒的反噬快要过去了吧?”

崔皓点点头。螳螂咒的反噬作用在不断减弱,如果没有意外,再过几日应该就能下床行走了。

“那咱们现在就给你把魂灯点上吧。玄玑门参加此次试炼的弟子刚刚已经到了,东西也都带来了。”

崔皓在玄玑门本来是有一盏本命灯的,是师父张素巍还在世时特意耗费法力做的心血魂灯,灯焰以张素巍心头精血为引,这样张素巍便能时时感应到他的位置,知道他是平安还是涉险。

素和手持金针在崔浩眉心轻刺了下,牵引出一点儿腥红色的血珠,又运转心法逼出一点心头血。两滴血溶在一起,滴在灯芯上,青铜灯的火焰霎时明亮起来。

“好啦,你知道,点了这心血魂灯后,你如果再出了什么岔子,师叔我也会跟着倒霉的。”

崔皓点点头。这他自然知道的,若是这心血魂灯之主身故,点灯人也会受伤。素和一共收过六个弟子,起初每收一个,他都会这么点一盏灯,后来第四个徒弟微玉入门时,素和的次徒微云意外陨落,素和大伤了元气,调养几年才好。张素巍大为光火,逼着他起誓不再耗费心血给弟子点灯。张素巍在世时候,崔皓一直小心谨慎,生怕连累恩师。后来张素巍仙逝,那盏魂灯也失效了,素和曾催他再点一盏,他一直不肯。直到三天前,他输了赌注。

他不算素和的嫡传弟子,所以这样也不算背誓。崔皓悻悻然心想,只是不知道师父在九泉之下是什么心情。

又听素和骂他:“孽障,我说你这几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不安心休养,又强分神识出去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崔皓诧异问道:“师叔是怎么知道的?之前师父也不能感应到我的身外化身啊。”

素和白了他一眼:“大概因为我这盏灯用的材料特别的好!”又问,“你还是觉得那江心月可疑?”

崔皓默不作声,却听素和无奈地叹道:“唉,要不然……”

崔皓忙出言打断,不让素和把后面的话说完:“师叔慎言,我们玄玑门是正道大派,不能那般行事。”

他当然知道素和想要说什么。他一直怀疑那江心月被夜魔君夺舍,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素和秉性正直,如今为了他这个师侄,居然也不惜违背本性除了那江心月。

“可是……”

“师叔,若是真让您违背本心做那样的决定,我怕师父会从九泉之下跑出来追杀我清理门户的。”崔皓摸着鼻子苦笑,“况且这也有违我的道心。那江心月在他人眼中算是救过我性命,我还欠她一番因果,如果真错杀了她,我怕我也会有心魔。我用化身跟着她,既是监视,也是保护,她得了我送去的灵石和丹药,却没什么能力自保,怕要招有心人觊觎。”

崔皓没怎么说过谎,但也许正因如此,他的谎言反而不会被识破。他小心打量看着素和的神色,果见他脸上的凝重稍稍淡去了一些。崔皓这才稍稍放心。原来说谎不难学。他清了清嗓子,又说:“我这几天仔细琢磨过,我身上魔气不散,或许还有些别的解释。”

“你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那夜魔君并非人身修魔,而是魔族化做人形,所以即使他魂飞魄散了,魔气也不会随之散去。第二种,则是我们那日诛灭的并非真正的夜魔君,而是他的一具傀儡分/身。而且现在,我越来越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高。”

“哦,怎么说?”

“这几天,我仔细回忆过决战时种种细节。现在想来,那夜魔君遇到元婴修士自爆时,身体表面其实没留下明显创伤,那些斑驳血迹其实是那几位元婴修士的,我甚至没见到他有流过血。若真是血肉之躯,那也未免太过强悍;而我用他挡雷的时候,他身上没有肉被烧焦的味道……”说到这里,崔皓不禁苦笑,“这跟我的遭遇完全不同,他的身体甚至没有被雷火烧灼起来,而是被天雷威压活生生劈碎的。这不是人身上会发生的情况。”

素和闻言皱紧眉头,默然不语。而崔皓见他如此也有些黯然。若只是一具傀儡便已经如此棘手,真不知道换了真身来,要怎么对付了。

两人沉默良久,方听素和叹息一声,说:“我跟轮台寺的人谈过了,他们愿意借舍利给你疗伤,过几天便会有人来接你过去,你可以住进那舍利塔安心疗养,等魔气散尽再回昆仑吧。”

轮台寺中有一座无垢净光琉璃塔,里面供着一枚佛骨舍利,能祛一切魔气。这件事崔皓是知道的。那舍利是轮台寺镇寺之宝,无论如何不会出借的。现在居然肯让他进塔,不知道素和师叔和玄玑门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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