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天,辰月如竟然不是辰天岚的女儿?
辰希愣在了那里,望着地上求饶的辰月如,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
没错,她是被这句话给震住了。
“辰希,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这一切是我娘做的,不是我……”辰月如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是一边颤抖,一边求饶着,她怕鬼之处,此处尽然显露。
把她敲昏扔到乱葬岗杀人的事情,不管是你还是你娘,都好一对歹毒的母女!
旁边传来了一声细碎的响动,此时辰希还想说话,却是突然看向了那边。
因为此时,辰天岚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怎么又起来了?
辰希惊讶的望着后者,一时间亦是没有说话。
辰天岚他怎么醒了?那辰月如说的这些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她也觉得后者实在是可怜,二十几年的正妻,生的唯一一个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后者跟敌对家族生的孩子,人生一大悲事,无非便是养了几十年的孩子发现不是自己亲生的,如此而已……
“辰希,你饶了我吧,给你下药和把你丢到乱葬岗都是我娘的决定,要找你也去找她,千万别来找我,我求求你了……”辰月如如今的模样十分的难看,望着后者这副模样,辰希却是感觉她的灵魂某处,那来自冤死辰希的执念——却是减弱了不少。
但这对于现在而言却显得不是太重要,对于现在重要的是,辰天岚,此时已经走了过来,辰月如却还在哭求,没有发现那满脸不可思议的辰天岚。
一步一步,此时的辰天岚走起来十分艰难,如同他刚刚的转身一样,都是这么艰难。
都说人在经过大喜大悲之后再听到什么话,相对而言就会好承受一点,然而如今的辰天岚,却是满眼的不可思议,满眼的难以置信,似乎还带着一种癫狂的笑意。
经历了如此之事,如果不是大毅力者,真的能把人逼疯啊!
辰希叹了一声,默默站着不说话。
“辰希……”辰月如偷偷睁了睁眼,还想说话,却是陡然间瞪大了眼睛!
“爹爹……!”
辰月如望着注视着她的辰天岚,大惊失色。
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站在她身前的,除了辰希之外,竟然还有辰天岚,辰天岚他不是已经……
“月如,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辰天岚笑了一下,就这样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爹爹,你……”
辰月如大骇,忙看向了辰希。
辰希宛然一笑,说道:“月如姐姐,你可真是让我吃惊呢,怎么,如今知道我没死,有什么想法?”
辰月如,你也有这一天?
“你,你,怎么可能!?”辰月如骇然,心里剧烈跳动。
那种冷天,她怎么还可能活得下来?
辰希也不说话,看着眼前辰天岚的背影,此时的后者,明显在微微的颤抖,可惜只有辰希这个局外人看到了。
“我……爹爹,你别信……”
“啪!”
“哐当!”
辰月如还想狡辩,下一刻,辰天岚就一巴掌扇了上去,打得声音脆亮,辰希可以清楚的看到辰月如嘴角吐出去的一颗牙齿,落在青石砖铺好的地上,格外渗人。
被辰天岚扇了一巴掌,辰月如竟是就那样的昏了过去!
而同时,那‘哐当’一声,在她们身边不远处,一个身着华贵的女人不小心把手里抱着的一个花瓶给打碎了,她掩着嘴,不敢置信的望着辰希。
她看到了辰希那小贱人,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你,你怎么……”
此人,叫做辰月莲,嫁夫改姓,以前的姓倒是没多少人记得。
“怎么,月莲。你是不是认为希儿现在早已经死了?被大火烧死,好一出骗局啊,咳咳~”
辰天岚站了起来,晃了一下,辰希急忙过去把辰天岚扶住。
只是她如今这身子,扶个人都困难的很。
“老爷,我……她她她……”
女人急于辩解,但眼前这一幕,还由得了她辩解什么?
“好,好……”辰天岚状若癫狂:“好,好得很!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我祖上幸苦创办的辰家,竟然被你这个毒妇祸害至此!好,好啊!”
一边说着,辰天岚一边走了过去,盯着女人明显慌张的脸。
辰月莲步步后退,神色慌张。
如今连同周家之事,也……都败露了吗!?
“月莲,咳……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辰天岚握着胸口,咳嗽了一声,辰希轻轻皱起了眉头,跟了上去,辰天岚这情况……
非常不妙……
“老爷,你听我解释,千万别信那个野种说的话……”
辰月莲步步后退,继而伸着手指指向了辰希,神情冷然,依旧想狡辩。
辰希微微一笑,拨了拨长发,却没说话。
辰天岚静静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直到把后者看得心里渗得慌,才开口说出了话。
“二十年前我负了小枝,二十年里又负了希儿,小枝死了都入不得族谱,我认了……希儿没得到该有的待遇,我认了……你伙同周杰那老家伙害我辰家,我也认了……”辰天岚逐渐流出了眼泪,却是狰狞无比的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我和小枝唯一的骨肉都要陷害啊……”
辰天岚一步步向前走着,表情狰狞,辰月莲何曾讲过辰天岚这副模样?此时被吓得节节败退。
“老爷,你千万别信那个野种说的话,你别信她,我怎么会害我们自己家呢?千万别信了这个野种啊老爷!”女人口如毒蛇,还在负偶顽抗。
在这个时候,旁边也终于来了一些人,有心急而来的紫儿和晓红,也有闻讯赶来的福叔,还有辰天岚那三房小妾。
“还狡辩,好,那我就让你听听……”辰天岚看向了旁边,才说道:“福叔,浇水!”
福叔看着活生生的辰希,他的脸色亦是十分难看,于是他走进了一间房,很快就舀出了一瓢水。
躲在墙角的辰月如早已经昏了过去,一股尿骚味难闻无比。
“哗啦!”一声,一瓢水就那样浇在了辰月如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