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盈第一次下山,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着陌生的凡人住地,只不过是房子多谢,林木少些,大街上人影也没有一个,冷清之极。
“原来山下是真个样子的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清盈问道。
“三更半夜的,有人也都早睡了,谁还会出来闲逛。”清宏答道,但是心里也有些疑惑,这里也太安静了些,连喜欢夜里出没的野猫祟虫都看不见,一片的死寂。
清衡留意着走过的人家,有好几户门口挂着惨白的纸灯笼,上面都写着黑色的“奠”字,有风吹过,纸灯笼忽忽悠悠的摇动起来,说不出的凄凉诡异。
“怎么这么多人家都在办丧事?”清宏也留意到不对,思及重病的父亲,神情一紧,不由加快了脚步。
待走到林宅,宽宽的大门口完全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清衡才松了一口气,上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木门吱呀的打开一道小缝,一双谨慎的眼睛露出来打量着外面,待看清是三个青衣的少年才放下心来,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来林宅做什么?”
清宏皱皱眉,道:“我叫林家宏,是你们的二爷,我是回来看望我爹的,快开门。”
里面的人迟疑了好一会儿,没有想起来这个名字。
清宏不耐烦的推开大门就闯了进去,那个门房叫喊着阻拦,一看到三人身后背着的长剑就不敢再上前,只得高声喊着管家管家的找人过来。
清宏带着清衡和清盈来到父亲的房间,窗外隐隐透出房间里微弱的烛火,他顿了一顿,这才低着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和一些说不清的味道,不是十分的好闻,一个值夜的小丫头正趴在外间的榻上打瞌睡,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有人闯进来,惊得大声尖叫起来。
清宏懒得理他,径直走向内间,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什么人?”
清宏走进了,看见自己的父亲已经半坐起来,惊讶的看着自己,消瘦的面容上显着青黑色,他走近了,脸庞完全显现在烛火里。
林远山努力辨认着这张年轻的面孔,许久才迟疑的问道:“宏儿,是你吗?”
清宏听罢,缓缓的跪伏在父亲的床前,哽道:“爹,是我,家宏,我来看您了。”
林远山惊喜的揽过儿子的头,双手扶着他的面庞,笑着道:“真的是家宏,我的好儿子,爹不是在做梦吧?”
两父子都落下泪来,清盈和清衡站在一旁看着父子相见如此激动,也都不作声,心情各异。
清宏问父亲:“爹,您的了什么病?怎么脸色这样的差?”
林远山苦笑着到:“说起来话长,最近这些日子,镇上有人说看见了女鬼,接二连三的有人在深夜里被吸干了血液,害得大家人心惶惶,天一黑就闭门锁户,不敢上街,我半个月前跟朋友谈生意,回来得晚了,就遭到了袭击,手臂上被咬了一口,幸好我对镇子里熟悉,逃脱了那东西,可是这个伤口却怎么也不好了,还溃烂的越来越严重,我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了。”说罢,撩起袖子给他看手臂上一圈厚厚的白布,那种味道比刚进房里他们闻到的更重了,就是这伤口上散发出的腐臭味。
清衡看到也走上前来,林远山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人。
清宏介绍到:“爹,这是我的大师兄和小师弟。”
两人客气的给林老爷行了礼。
清衡道:“伯父,在山上师傅教过我们医术,可否让我看看您的伤口?”
林远山道:“昆仑仙者的医术一定非常高明,那就有劳贤侄了。”
直到纱布褪下,林老爷的伤口曝露在众人眼前,伤处已经腐烂,半个手臂都是溃败的血肉,十分惊人,林老爷苦笑:“一开始只是一圈米粒大小的小红口子,现在竟然烂成了这个样子。”
清衡轻轻触摸林老爷的伤处,问道:“伯父可感觉疼痛?”林老爷摇摇头。
他重新把纱布围上去,清宏急急地问道:“大师兄,你看出了什么?”
清衡答道:“伯父应该是中了妖毒,毒气已经进入全身,所以才身体虚弱。
清宏有些着急:“师兄,该怎样只好我爹的病?”
清衡沉思片刻,道:“很简单,我们回去向流远师傅那一颗解毒的丹药就可以了。”
清宏听见,连忙急冲冲的拉着清衡:“师兄,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清衡笑了笑,道:“今天来不及了,我们只能明天再来一次了。”
这次欢呼的却是一直站在一旁的清盈。
三人跟林老爷告了辞就走出房门,这才看见院子里站着一群手持火把和道具的仆从,为首的是一个肥胖的年轻男子,看见有人从房间走出来,畏缩着往后退,嘴里却喊着:“来人啊,给我把这三个贼人抓起来!”
清宏冷冷的看向他,伸手握住背上的巨阙剑,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势,众人看着这三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却没有一个人冲上去。
屋子里传来林老爷的呵斥声:“家宝,不要伤了你弟弟,他是家宏啊。”
被叫做家宝的肥胖男子听了,本来害怕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清宏瞪了她一眼,没有作声,然后一言不发的从众人眼前走出了林宅。
第二天白天,清衡他们顺利的向流远师傅拿到了解毒丸。趁着夜晚便给林老爷送了去。
看到父亲服下药,脸上的青黑色不一会儿就消去,清宏才放下心来。
三人没有在林宅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