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者!入于心,观于心,以心眼归于纸稿之上,写常人不能之意。。。。你个倒霉玩意!我说的话你有在听吗?!”
老者举起手杖拍在一旁正打瞌睡的少年,少年吃痛猛然惊醒,眼前干瘦的老头子让自己心里一阵忌惮。
“如今画师已经如此没落!你竟然还没能意识到这种情况!难道你忘记你最初拜师学艺时候许下的誓言不成?!”老者又吼叫道。
“师傅,不是我不想。我一学画,脑子里面满是些稀奇古怪的图案,好像又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
“傅壹!我要怎样说你才好!做事要心脑和一!画画更是如此!想想当时的传奇画匠渡山博祖师,那是何等英灵!你如今连画图都不成气数!净想些胡乱玩意儿!今天午饭别吃了!你去祖师爷神像前好好反思去吧!哼!孺子不可教也!”老头子一甩长棍离开了。傅壹见师傅离开,不满地踢翻了眼前画纸。
高大的树冠遮住了峡谷里面的光线,傅壹踱步到峡谷入口处的雕像面前。因为年代久远,神像上面早已是绿苔斑斑,在石座下面还可以看到先人留下的字:“纯山渡山博,。。玄纪年。。。罗阳宫神。。。”以后的就看不到了,在这个地方的水汽太重,什么东西都不好保存。
渡山博,傅壹不知道,这还是刚拜师时师傅讲道的。如今的世界画画没人会学,这都是歪门邪道。在正规门派,军队里,画画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作用。在充满着各式各样的灵力世界中,只有实力和战斗才是王道!战争才是社会的关键!
渡山博的事迹在远古时代。相传渡山博是一位神,依靠一身画画过硬实力,一举成名,被列入了四方神匠之中。傅壹很纳闷,在上古世纪灵力纷争的时代,这位渡山博祖师是如何在各方蛮横势力中脱颖而出的。难道画画很好时也能打仗吗?!
照往常一样,傅壹先参拜了祖师爷的雕像。然后再去打扫雕像周围。上次面壁思过还是去年冬天的事情了,当时也没有打扫雕像,两年时间雕像周围已经很荒乱了。
“糟老头子!”傅壹嘴里叽叽歪歪地嚷着。“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画师中的顶尖!。。哎?!这是!。。。”傅壹打扫到神像背后,突然看到了神像底座之下,竟然还有一些隐秘的字,然而都被绿苔遮盖住了。“这雕像之下别有洞天!”傅壹两眼一亮,赶紧用手把绿苔抠下了,然后又打了一桶水把有字的地方打扫干净。
“先祖魏云先,特制神匠之像,以示后人。先祖渡山博葬于无主之山。于三纪古年升入神位。。。”
“。。。无主之山?!就在这里。。。”傅壹惊讶一声。然后转身看去自己身后。无主之山就在山后,是座很荒凉的孤山,傅壹都不会去那里,师傅也不会让自己去。“或许我可以去看看!”
打定主意,傅壹悄悄地收好扫帚。去后山的路只有一条,而且还要路过师傅的房子,傅壹想想就头疼,师傅那老掉牙的,睡觉很不安稳!傅壹感觉真要被发现,“不行不行!吵醒他我晚饭也别吃了!”
傅壹摸到师傅房间窗下,探出脑袋望去,师傅背对着自己,隐约可以听到小小的鼾声。“哈哈哈!睡着了!有机会!”傅壹刚刚要摸过去,不争气的肚子突然就咕碌碌叫起来了。“糟。。。”
师傅翻了个身,眼皮睁开一条缝,傅壹的心里雷鼓轩昂!气宇滔天!心如万顷水从天而降!完了!完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现在去的!完了完了!死定了!
刚好旁边的一头小猪仔吃完食在地上乱滚,还不时发出哼哼的声音。傅壹急忙学着小猪的声音哼哧了几声。师傅听到窗外猪叫的声音才翻身又睡过去了。
“好险好险!”傅壹拂了拂手,准备好一把柴刀,再背一个竹篮开始前往后山。
后山不远,傅壹翻过一个山坡,山坡下一个大谷底下就是先祖的墓地。无主之山本身就略为荒凉,但这个谷底更为荒芜,谷底隐隐约约环绕着一种紫色的雾气,傅壹爬在山谷上心里有些毛毛的。先祖的墓碑就在谷下,傅壹都可以看到下面的墓地。
“下。。。还是下吧。。。”傅壹心里打了个哆嗦,这样荒凉的场景谁看了也心里不舒服。打定主意,傅壹开始沿着一些快要消失的路径向着谷下走去。。
谷里有种诡异的感觉,光从山谷上方斜着射下,显得灰蒙蒙的。傅壹不久就到了谷底。先祖渡山博的墓碑就在眼前。周围是一个平台,还有些以前祭祀过的痕迹。傅壹看着墓碑,墓碑有五六米高,上面写着渡山博的过往。傅壹盯着那个墓碑,心里突然有些异样的感觉。
墓碑这时候突然裂开了缝隙,并且伴随着噼啪身,石块一块块地脱落,傅壹大骇地跌倒在地。墓碑最后碎了一地,傅壹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面前的那堆碎石中间竟然有些隐隐的光芒漏出来。
傅壹小心翼翼地摸过去,搬来大块的碎石,眼前的景象让傅壹心头一震。一个铜匣子泛着青色的光芒静静躺在地上。傅壹小心地靠过去,盒子上一股古老的气息迸发而出。盒子上有些各种各样的花纹图案,还有鸟兽,但傅壹却是被盒子上的一行字惊呆了:“天古有为,缘者得之,渡山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