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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屈之城

在志清先生逃走的三个小时后,第一批次的日本轰炸机飞到了南京城的上空,随着防空警报的响起,惊慌失惜的人们,本能地拖着他们的老人和孩子往最近的防空洞跑去。

这批轰炸机中最没有一架战斗机给他们护航,因为,在这一年的历次空战中,中国空军的伊尔15,伊尔16战斗机损失殆尽,由于在淞沪会战中撤退得过于匆忙,所以,南京城中的防空炮也少得可怜。

作为兄弟部队,仅剩下4000余人的御林军87师被布署在中华门到雨花台一线,负责协助教导总团防守光华门。

“永鑫,你带自己的警卫排到光华门来。”安华旅长在步话机里命令道。

“是,旅长。”钟永鑫大声地回答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由于连长和排长在淞沪会战中牺牲了大半,这导致了87师基层部队指挥上的十分地混乱,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安生旅长决定将作战参谋钟永鑫调往光华门前线阵地。

“胡大海,跟我来。”钟永鑫放下步话机,冲着在营门外执勤的胡大海喊了一声,后戴上钢盔,手提一把二四中正步枪,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光华门。

当钟永鑫和胡大海一行人,刚到光华门城门口时,日本人的轰炸机编队也已经飞到了南京城的上空了。

“砰”,“砰”,两声过后,87师的厄立空高炮开火了,此时,坐在高炮发射位上的正是59旅旅长安华,见自己的旅长如此英勇,钟永鑫也立即跑上了另一架高炮,然后操作高炮,向天空上的日本轰炸机群开起火来,随后,位于南京各个角落中的各式高炮也响了起来。

“看来,我们真的太小看中国人了,投下去吧。”日本第三轰炸机大队大队长小田冢三面对脚下爆炸,此起彼伏的防空弹幕不由地感叹道。

由于射程问题,中国的高炮大都打不到日本的轰炸机群,五分钟,所有中国高炮都停止了射击。

因为,这次日本轰炸机投下来的并不是一颗颗炸弹,而是由松井烂根和毒鸠腌王共同起草的《劝南京人民投降告书》,其内容如下:

“我百万日军已席卷江南,现南京城已处于我大日本皇军的重兵包围之中,由战局大势观之,今后交战有百害而无一利。

惟南京之地乃中部古城,中国首都,明孝陵、中山陵等古迹名胜云集,颇具东亚文化精髓之感。

我大日本皇军对抵抗者虽极为峻烈而弗宽恕,然于无辜民众及无敌意之中国军队,则以宽大处之,不加侵害;至于东亚文化,尤存保护之热心。

望贵军苟欲继续交战,南京则必难免于战祸,是使千载文化尽为灰烬,十年经营终成泡沫。故本司令官松井烂根代表大日本皇军和刽子天皇陛下奉劝贵军,当和平开放南京城,然后按以下办法处置。

对本劝告的答复,当于十二月十日正午交至中山路句容道上的步哨线。若贵军派遣代表司令官的责任者时,本司令官亦准备派代表在该处与贵方签订有关南京城接收问题的必要协定。

如果在上述指定时间内得不到任何答复,我大日本皇军不得已将开始对南京城的进攻,介时后果自负。”

很显然,松井烂根想仿照当时北平的方式,迫使南京人民屈服,然而,到1937年12月10日上午10点钟,围城的日军部队等来的却是从南京城内射出的密集火炮。

“八格野路。”松井烂根骂道,这条已经七十岁的老疯狗,苦等了一天,居然没有等来一个从南京城中举着白旗走出来的中国人和中国军人。

脑羞成怒之后,在毒鸠腌王的命令下,日本疯狗部队正式开始了对南京城的大肆进攻,首当其冲的便是教导总团负责守卫的光华门。

光华门,旧时被称为正阳门,是南京城的正门,位于御道街的两端,为了纪念辛亥江南联军进入南京城,由中山先生亲自更名为“光华门”,寓为“光复中华”。

鉴于光华门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教导总团的承瑞将军,在13米高的城墙上布置了28个射击位,包括城墙底部的2个炮兵堡垒射击口和26个机枪的射击孔。

除此之外,他还在通向光华门的道路上设置了反坦克壕沟和五道障碍物,道路两侧到护城河边还设置了五道铁丝网。

日军对光华门的第一次攻击从12月9日夜就开始了,担任主攻任务吉住沙辅第九师团。

接到命令后的第九师团,先连续使用重炮对光华门城墙一通乱轰,然后动用“小豆”坦克开道掩护工兵爆破进攻,试图这种方式打开突破口冲进南京城内。

所谓的“小豆坦克”,其实是日本的94式轻型装甲车,其主要武器只有一挺经过改装的歪把子机枪。

这种6.5mm的机枪不但供弹不良,退壳不良,而且还故障率极高,它的子弹打在光华门厚实的城墙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相反的,“小豆”坦克的装甲最薄处只有6mm,相反中国士兵手中装备的自制7.92mm钢芯弹和德式pak37近防炮,在近距离,即可击穿任何一辆“小豆”坦克。

此夜,成为日本疯狗部队的恶梦,次日,在光华门外,御林军88师的阵地前,停满了被打坏的“小豆”坦克和横七坚八倒下的日本工兵尸体。

“咣”地一声过后,骨寿夫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昨日,他带领以凶残著称的日军第6师团师团气死汹汹向南京城的南大门御林军88师的中华门阵地。

结果,亲眼看到自己的部队一批一批像死狗一样到在血泊中,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指挥能力,也怀疑第6师团的战斗力,甚至还疑自己的人生。

“轰”地一计,日本的240mm重镏开炮了,这种光炮弹都有200公斤重的野战步兵炮,日本人是专门用来攻击中国的要塞城墙的。

随后,“轰”地一计,南京光华门的城墙被炸塌了一个大豁口,日本疯狗部队又兴奋地狂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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