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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浑水摸鱼

热娜气呼呼的说:“你怎么可以道歉呢!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替我挽回面子!”

“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事情闹大了对我们没有好处!不过一件小事,姑娘这么大方,该不会斤斤计较吧?”

听了这话热娜果然不再喧闹,两人并肩往咏春厅里走,边走边窃窃私语,很熟悉的样子,瑞王看到这一幕眼里似扎了刺一样。轩辕耀说与他合作,背后勾搭上热娜,而热娜刚好是轩辕启与孜亚合作的纽带,而且他们的合作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这就像筷子上夹了一块肉,本来都送到碗边了,却在自己面前被人咬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恶心极了!

孜亚脸色也有些发青,没想到热娜居然自作主张与选王就这样同出同入,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好现在自己知道了,险些坏了他的大事!猛然又想到瑞王也来了,估计此时也知道此事了!脸色都有些发黑了!瑞王还不得以为他跟热娜两人一唱一和耍弄他和宣王!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得跟瑞王谈谈,若是联姻能成,便嫁给瑞王,自己好好敲打热娜一番就罢,只是条件要下调一些了!若是联姻不成,就算毁了热娜的名声退回西域也不能失了瑞王这个强力外援!大不了换个好拿捏的公主来罢了!只是没有热娜得宠,不如热娜作用大罢了!

这边几人各有思量,那边皇上听说太子病重,思量许久,去了东宫,因为轩辕瑜现在还没到弱冠之年,又没成婚,所以还没开府,住在东宫外苑的潜龙邸。虽说是东宫,却离真正的嫔妃住的东宫相去甚远,又隔着两道高墙,但也有小路相通,方便太子给母后请安。只是太子身子弱,请安便不常来了。

皇上到的时候,轩辕瑜正躺在床上喝药。见皇上进来忙起身给皇上请安,皇上摆摆手示意免礼了。

最近几日,皇后时常念叨,:“太子的年纪也该议婚了!侍卫内大臣家的女儿不错,人长得漂亮,才艺高超,性情温顺。还有贤妃娘家的侄女儿,温柔清纯,贤惠端庄,让人一见就喜欢。不知道陛下有没有中意的人选?”就是绝口不提慕家的事和热娜联姻的事!皇后觉得热娜是个强力外援,自然想留给自己儿子。慕家慕将军虽然不是骠骑大将军,但也是个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最主要的是掌了五分之一的兵权!这样的强力支持者实在不想落到别家,更何况她娘家的侄子定国公世子洛世祐自从上次宫宴一见便一直念念不忘,把心疼孙子的老夫人愁的来找了她好几次了,就想娶慕瑾颜。皇后也有私心,自然答应了劝说。

皇后这一念叨,让皇上也每日想着这个儿子,现在听说儿子病重,终于放下架子去看看儿子了。

两人隔着床幔,相顾无语,轩辕瑜先开口说:“劳父皇挂念!儿臣这两日感觉还好!只是怠慢了西域来的使者!还望父皇多关照三皇弟和五皇弟好生招待才是!”

皇帝轩辕予晏见儿子病重还惦念国事,甚觉满意!开口道:“皇不必牵挂,招待使者之事已安排老三和老五负责,你安心养病,其余事情暂且不必操劳!”

“是!多谢父皇关怀体谅!”

“这几日皇后一直在忧心皇儿的婚事,精挑了几个人选,朕心中已有计较。你且先安心养病!朕想毕竟是你的正妃,先与你商议一番。”轩辕予晏隔着床幔虽看不清轩辕瑜的表情,却听得出他呼吸的深浅。

“一切但凭父皇做主!”轩辕瑜的声音透着虚弱无力。让皇上相信他真的病得不清。近一段时间,轩辕瑜的表现让皇上十分满意,做事沉稳,处事圆滑,却不大出风头,虽为太子,却并不以君王身份自居,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遵规守据从不逾越。

“如此,朕就自行安排了!你好好养病!朕先回去了!”轩辕予晏看轩辕瑜有些支持不住,虽然病弱却似乎并无生命危险,放下心来,自行回去了。

回去之后招了慕武进宫议事,这几日皇上时常招一些大臣商议朝事,并不罕见,慕武也并未在意,进宫去了。

见过礼之后,商讨了些边疆之事,平静日子过了许久,近日古巫族连连出事,让各国都觉得是个好时机,边疆调兵频繁,气氛紧张。

商讨完国事,皇上问起慕瑾颜,说那日甚是欣赏,望慕瑾颜进宫多来看看太后,太后他老人家很喜欢这孩子。

慕武不敢隐瞒,遂说了慕瑾颜在大慈安寺中毒一事,只是中间过程皆一笔带过,只说现在在药王谷求医。宋风华带回消息说,药王对慕瑾颜十分欣赏,似乎成为忘年好友。让慕武心中大定。不过从慕瑾颜在宴会上大放异彩之后,慕家许多表亲也开始走到起来了,每日不胜其扰,族老见有利可图,居然想把瑾颜送入宫。被慕武否定了,他曾经答应过瑾颜的娘,找一个疼她的人,少年夫妻白头偕老的。皇上年纪比他都大,儿女都与瑾颜一样大了,怎么白头到老?因为这事,慕武也是气的,好多天一直闭门谢客!

见皇上问起不免心中忐忑,面色发苦。瑾颜还是太优秀了,像她娘一样。想不被人关注实在太难了,自己藏了她十四年,一朝腾飞却直上九天。

“哦?颜丫头中毒了?可知何人所为?这人胆子也太大了些,居然在寺庙里行此恶毒下作之事!”皇上自动叫瑾颜颜丫头,是表示亲近之意,让慕武的心放下又提起,皇上把她定位为小辈,那就是不会收入后宫,只是特意问起,怕也有所筹谋。

“没有任何证据,查了几日了,小女的一个侍女还因为自责而投缳自尽了!”慕武老实的回答,不是查不出,是他不敢查,他从药物来源查起,却条条线索都指向宫里,宫里不论是谁,有这样的能力和手段,都不是简单人物。

“那颜丫头现在如何?”

“如今在药王谷,药王对小女熟知各异植物也略有欣赏之意,如是收治了小女,预计过些时日就该回来了。”

“无大碍就好!”两人又谈起药王,后又转到都城的各家公子,最后皇上问道:“慕将军以为太子如何?”

慕武闻言一惊,这储君可不是他能议论的。

“陛下!太子殿下是您的儿子,虎父无犬子!”慕武只能捡着不出错的回答!

皇上知道慕武是误会了,遂敞开了话说道:“爱卿爱护子女,教导有方,朕见颜丫头才情气度都符合皇家标准,太子也到了议婚的年纪了。朕想问问你!”

慕武一惊,不是说热娜公主是来联姻的吗?那瑾颜呢?莫非做侧妃?那可不行!问道:“陛下,那西域的公主不是已经来联姻了吗?”

皇上笑了,说:“西域是国,与我朝廷不同,联姻,自然不必非要太子才行,钦天监算的太子与热娜八字不合,命里多折,改日你把颜丫头的生辰八字送来吧!”

“陛下,瑾颜还小。我怕她担不起辅助太子的重担,给皇家丢脸!”

“颜丫头可比你厉害得多!朕虽然老了,可眼光清明,看得真亮着呢!这下聘走礼也得些时日,到时颜丫头也及笄了。刚好完婚!你就莫要推辞了!”

“是!微臣遵旨!”慕武见皇上主意已定,也不能再多说招皇上厌烦,只能应下。

皇后听说的时候,慕武都已经出宫许久了!她听说是皇上去了太子那里,回来就招了慕武定下了婚事!气的皇后屋里的瓷器都换了一遍!

这个该死的轩辕瑜,挡着我启儿的路不说,现在又想抢兵权。皇后招来负责帮她传信的小太监,给定国公写了封信,让小太监送了出去。

定国公收到信后,沉思良久,拿出暗格内的印玺信物,调动了死士去劫杀慕瑾颜,准备守在药王谷出口的必经之路上杀了慕瑾颜。

皇后现在动不得太子,但远在玉泉山的慕瑾颜可就不同了,只要说遇到山匪了就没人查的出。得不到就毁了,大不了慕武还有女儿,而且还有个嫡女,虽然不出色,但总比慕瑾颜好拿捏。

对这些风起云涌,慕瑾颜一概不知,她在药王谷里过得如神仙般自在,每日赏赏花,喝喝茶,与孙济初探讨医药学习医术,天赋好的孙济初都想破了自己不收女弟子的规矩收了慕瑾颜做徒弟了,搞得黎晓十分郁闷!偶尔与锦瑟哄黎晓去摘果子,把个园子里的果子吃了个遍。现在她都能准确说出哪棵树上的果子甜了!锦瑟和琉璃见慕瑾颜过得开心,两人也由着她去了,反正也没外人,孙济初待慕瑾颜像待妹妹一样。

轩辕瑜听说了皇上为他定下了与慕瑾颜的婚事的时候怔愣了许久,感觉松了口气,似乎心中还略有些雀跃。

他以往总是厌恶那些娇滴滴的女子,娇柔妩媚,却只会讨好男人和争风吃醋!那些皇后和各宫妃子送来的女人让他不胜其烦!从来都安排在一个院子里,让她们自己斗,自己却从来不去,分了几个给他的几个替身死士,以后若是想要也可留下血脉,也算对得起他们为他出生入死。这几个替身死士精挑细选,身形步履皆与轩辕瑜极其相似,穿同样衣服戴面具,不是熟知的人根本分辨不出,这也是为何他多次私自出去却没人知道。

不过皇上这一举动也让观望的瑞王和宣王多了几分揣测。不明白皇上这是何意。于是各方开始互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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