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说的自有办法是这样啊，不过你这样做也太冒险了，万一女皇没看到你的才华，给你治个大逆不道的罪，那就惨喽。嗯，这时雨楼的点心就是不同凡响，不但好吃，连外形也善心悦目。真不是其他家能比的。果然，便宜没好货。”一个白衣女子很不雅观地把桌上的白色梅花状点心不断往嘴里送。
“要是让人看到大名鼎鼎的都城第一才女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的样子，真要大失所望。”旁边的刘惜言非常鄙视地望了还在努力消灭食物的女子一眼，继续说道，“既然没有后盾支柱，只有做到一鸣惊人才有可能夺魁。每年都是歌功颂德的陈年烂作，只有针砭时事才能让人出乎意料。虽说很冒险，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不成功便成仁。没有风险又怎么会有更大的收获？”
“嗯，说的也是。说起那个探花上官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的文章跟你的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谈到当今的弊端上去，不过她的没有你那么犀利。你们的想法还真一致啊。”
刘惜言想起殿试上那个不多言，但每次回答起来都能切到重点的上官蔓，身为女子，不得不说她太没有女子气了，长相太过阴柔。“从未听说过上官蔓这个人，也不知她的身世。这个人还真神秘。”
“不知她的品行如何？不过，他日你与她共事就会对她有所了解。”
“哼，我才没兴趣去了解一个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么？”栾雨灵凝思一会，“在朝堂上，一个表面起眼的人，说不定就能引起一些波澜。总之，了解一下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你还会发掘出一个知己好友呢？呵呵。”
刘惜言无视她，转身望着窗外。
“我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每次来酒楼你都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有那么好看吗？”栾雨灵不甘被冷落地出口问道。
是啊，是什么时候养成习惯呢？
“当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时候，不要在夜深人静的地方独自黯然，那样会越加寂寞凄惨。有时候坐在楼上，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以及忙忙碌碌的人群，心里可能会好过一点，至少不是独自一人。”
心儿的话还萦绕耳际。好像就是从这句话后开始喜欢看着窗外的风景的。
栾雨灵无可奈何地望着又陷入沉思的人，看来这回答就不要指望了。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晚上来我家一趟。”
“为什么？”刘惜言不解地问道。
“今天是我爹爹生辰，晚上我家有晚宴。你也来凑一下热闹吧。”
“你们家为你父亲庆祝生辰，我一个外人去不合适吧。再说，我不喜欢热闹。”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原本想晚上心儿回来，某人会迫不及待地去见他。看来我是会错意了。”栾雨灵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眼睛却偷瞄着身旁人的表情。果然，听到心儿要回来，某人眼神马上不一样了，还真是区别待遇啊。
“心儿晚上会回来？真的吗？”急切的欣喜声。
“千真万确。”心儿晚上应该会回来吧。每次爹爹的生辰他都会准时回来，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真是的，对我和娘都没这么上心过。他晚上要是不回来，我可要被刘惜言用眼神杀死了。
西凤国的习俗是生辰每三年一次，所以每个人都格外重视这三年才一次的生日。
“不过，我看你要是真不想就不要勉强来了。”栾雨灵一副我不会怪你的表情，心里却偷笑着。
“伯父的生辰我当然要聊表心意了。晚上我会去的。”不慌不忙地说道。脸上可没声音那么镇定，悄悄爬上的红晕已泄露主人的心绪。
听着，听着，这改口地也太快了吧。刚才不还说不合适么？果然还是心儿的魅力大呀。
不过，看着她欣喜的表情，熠熠生辉的样子，栾雨灵非常难得地没有调侃她，“我得回去好好准备一番，那我先告辞了。”
栾雨灵怡然自得地漫步在通往回家的小路上，这路我和心儿从小玩到大的。每次我们偷跑出去玩，都要往这条小路回来，路上没什么人，隐秘，不容易让人察觉。当时熟悉到连有几只小蛐蛐都知道。
突然，站定，栾雨灵震惊地盯着前面，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欣喜地出声，“你……”
“我回来了，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