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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杜撰在这种窒息的人生中闷地喘不过气来!

有时候想想,人最怕的估计就是漫无目的地活着,没有追求,没有理想,更没有希冀。

这样的生活就好比时钟一样,永远朝着一个方向轮回地旋转着,这种轨迹版的节奏,枯燥的像一滩死水,仿佛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岁月的痕迹划在他的脸上,看着镜子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感觉都是那么的缥缈。

......

有一句耳熟能响的话是这么说的:我的世界因你而敞亮!

这句话用在杜撰的人生经历上也不无道理。

这也是他唯一感到幸运的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自己人生经历中,会遇到这样一个女孩。

你可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你万万不能否认怦然心动。

记忆的海洋在脑海中穿梭着,杜撰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仿佛历历在目。就连第一次她说的那句话,他至今都还记得。每一个字都仿佛如获珍宝,藏在了自己心里最深处。

“同学,你的书掉了!”

杜撰平时走路很快,背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他,他转身来。

那时的她还留着长发,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纯白的衬衣,绿色的百褶裙,脸上挂着和熙的笑容,在那个夏末格外的夺目。

他赶紧从地上捡起了书,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不过斜斜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轮廓特别的好看。

“谢谢!”杜撰的心砰砰直跳,感激道。

……

从此,那个影子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很想再见到她,可是偌大一个校园,上万名学生,她的身影只是校园的冰山一角。

每次当他路过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他都会刻意放慢脚步,在原地搜索她的身影,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憧憬也如云,万千变化,云起时汹涌澎湃,云落时落寞舒缓。憧憬的事如云聚云散,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风。不经意之间,杜撰发现自己不如意的人生仿佛有了方向,有了憧憬,更是多了一分希冀。

不可思议的是,他在一次班会上看到了那个女孩的身影,原来他们是一个行政班的同学。

但是班会一周只开一次,她的影子依然是那么模糊!

在他刻意的留意中,终于又在政治公共课上发现了她的身影。

他在后排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她,一颦一笑都进入了他的眼底。他不敢去靠近她,他没有自信,他更没有勇气,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没想到还是老师给了他一个机会!

因为小组作业的关系,他和她被分到了同一个组,这样他们才有了认识的机会。

意想不到的是,通过短暂的接触,这个女生比他想象中还要完美。虽然她的性格比较内向,话也不多,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她内心无比的温暖。

这种温暖就好比气质一样,根深蒂固地透露在骨子里。每每见到她,仿佛春风拂面一般,生活都多了一分期待。

杜撰身体的情愫因为这种温暖疯狂地生长的。

但是因为他穷,他的家支离破碎,他没有能力,更没有资本去守护她,所以他一直拼命地将这种情愫压在了心底。

世间真是奇妙,缘分这个东西,如果遇到了你不紧紧抓住,终究还是会从你身边逝去。

大学几年,李晴天绝对算得上他最好的朋友,虽然他们两的性格属于那种完全格格不入型的,但是思想意志方面的想法却很统一。

最主要的还是李晴天为人挺不错,为人处世特别的真诚。他人表面或许看起来有些纨绔不羁,但是人挺善良的!

因为他们两的关系,那个女生逐渐也走进了李晴天的世界,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晴天虽然不是君子,但是对于这样漂亮文静的女生,完全没有抵抗力。

李晴天的性格张扬开朗,家里又富裕,这也无形之中增加他的自信,虽然他从来不承认这一点。

于是他一天到晚都围着那个女生团团转。

那些岁月,如梦似幻,青春的朝气在校园中肆意挥洒,每一点每一滴都被时光沙漏所记录。两个青春阳光的面孔,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每当三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个背影托在后面,情绪复杂地看着他们,那种感觉是酸楚,是干涩,隐隐约约还透露着不甘心。

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是自己暗恋的女生,仿佛是走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他彷徨了。

最终,他还是决定将那份不可能的感情沉淀在心中,他想忘记她。

但是他做不到,就算是几年的时间过去,脑海中依然会常常浮现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那张如阳光般温暖的面孔,就像是打了一个死结,狠狠地系在了心中。

后来李晴天的“消失”,本以为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心坚如磐石一般,完全进不去。

他的事业开始起步,有了一定的资本,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他想用时间这把利器慢慢地凿开她心中的磐石。

就在这时,仿佛是上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李晴天又意外的出现了,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点点预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

既然你都“消失”了,干嘛还要回来?

这样的想法一直在杜撰的脑中闪过。

……

“一年多不见,看来你混地挺好的!”

杜撰把车停在学校里面的地下停车场,缓缓地从通道口上来,李晴天看到了他,一身商务人士的打扮,很干练也很整洁,浅浅的头发很有精神。

“还行。”杜撰和他并排走在学校湖面旁边的小道,然后从裤兜中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了一根烟递给李晴天,李晴天摆手示意不要,然后自己点燃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来,冬季的烟雾在空气中格外的浓密。

“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抽烟的!”李晴天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每个人都有烦恼,抽支烟心情会好些!”杜撰看着熟悉的校园,淡淡道:“上次在茶楼的事,是我说话重了点,你知道我这个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李晴天眉头微微一皱:“今天你找我,难道就为这个事情?如果是这个事情,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无所谓!”

杜撰又吸了一口烟,看着面色坚毅的李晴天,缓缓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陌生了嘛?”

“你说话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啰啰嗦嗦的!”李晴天神色迥异,语气中似乎还有一丝不耐烦:“如果你认为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

杜撰一听,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有些冷,也有些牵强。

“看来你是真的变了,如果不是你站在我的面前,你说的这些话我还真不相信。”

李晴天没说话,在地上捡起了一片薄薄的石头,然后斜着身用力向湖面扔去。

“砰,砰,砰,砰”的四声,接着湖面荡起来涟漪。

“你怎么卖起保险了?”杜撰学着李晴天的样子,熄灭了烟头,也捡起了一块石头,打起了飘飘石,心中一直憋着的疑问还是说出了口:“你变化太大了,能讲讲你这一年发生的事嘛?”

李晴天望着远处那座石桥,以前安阳经常在那里画画,周末的下午只要天气好,不用打电话给她,都能在那个地方找到她的身影。

“我可以有权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嘛?”李晴天似乎不想提到过去的事情。

杜撰万千思绪地看着他的神情,他还是以前那个整日嘻嘻哈哈的李晴天嘛?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不想说,但是我永远都把你当做我的朋友!”杜撰认真地说道。

李晴天悻悻地看着他,他觉得杜撰说的这句话仿佛在打他自己的脸。

是朋友,就可以不问不顾随便地夺走我曾经的女朋友嘛?换个人可以,但是是你杜撰,他李晴天万万接受不了。

李晴天曾想过会祝福他们,但是辗转反侧,他还是做不到视目无堵。

他所处的现状,是无奈,是委屈,原本就希望有人能够理解与倾诉。没想到当日茶楼一见面就是咄咄逼人的嘴脸,他实在不能理解。所以他不想对他说什么,他的内心比冬日的冷风都还寒颤,他也更不想对他们解释什么。

然而对于杜撰来说,李晴天心中所理解的冷漠与咄咄逼人,还不是因为他的出现。

要怪就怪你自己!

你都“消失”了,干嘛还要回来,正因为李晴天的出现,他的梦又渐渐地开始破碎了!

于是他想用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去掩盖上苍对他的不公!

高高的两个身影,穿梭在冬日草木萧条的湖畔旁。他们都沉默寡言起来,只是静静地向前走着,每一个石阶,每一座建筑物,都充满了满满的记忆。

杜撰走在一座宿舍楼底,忽然停了下来。

“我想给你说件事。”

“想说就说吧,你怎么也变得磨磨蹭蹭的!”

杜撰怔了证,望着眼前的宿舍楼:“安阳和我在一起了,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李晴天他并不知道,这座宿舍楼,是杜撰第一次遇见安阳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李晴天忽然呆在了原地,迟疑了几秒钟,才迈动步伐。

脑海中的思绪不停地动荡着。曾经最好的朋友,你是在向我宣誓占有什么了嘛?

说出前面几个字可以,但是后面几个字他听起来真的很难受,万剑穿心一般。

“那我应该说祝福你们嘛?”

李晴天说出的每一个字像冰块一般寒冷,听得杜撰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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