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丹尼尔跟我求婚了,我答应了,祝福我们吧,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可是我有点担心,以前医生说我的体质可能还是有问题,你说以后我会当妈妈吗?
-------摘自肖娅给姐姐的信1993年感恩节
丹尼尔博士被杂志社录用工作了,拿到了第一个月的薪水,肖娅开始攻读博士学位,为了庆祝新的开端,他们在家里举行了小型的聚会,邀请了丹尼尔的同学、朋友们,还有一对中国的中年夫妻,肖娅称呼他们关大哥、彤姐,他们是居住在芝加哥的华人,来自中国北方的一个城市,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的,彤姐的厨艺很好,经常会在过中国传统节日的时候送自己亲手做的食物给肖娅,所以,这次聚会,他们显得半客半主,彤姐一直在厨房帮助肖娅忙碌着,关大哥跟丹尼尔一起招呼客人。
托马斯夫妇也来了,莉亚已经怀孕五个月了,看着莉亚隆起的肚子,肖娅的心中涌起莫名的母性的温柔。
美食、美酒、美丽、能干的女主人,这个夜晚的聚会好完美。在大家谈性正浓的时候,丹尼尔郑重的说他有话要说,他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的盒子打开了-----一枚红宝石戒指安静的散发着润泽的光芒。大家一阵惊呼,都望向了肖娅,肖娅脸上飞起了红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有点突然,这个桥段是丹尼尔先生自己的秘密,没有跟她说起过。
丹尼尔单膝跪地,蓝色的眸子注满了无穷的爱意和真诚:“亲爱的,娅,从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盼望着这一天,我们有一间自己的小屋,我出去工作赚钱养家,娶你,做我一生的夫人,另一个我自己,最好的伴侣,你愿意嫁给我吗?”
肖娅已经泪眼朦胧了,她伸出了自己纤细的玉手,放在丹尼尔手中,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坚定:“我愿意,亲爱的。”丹尼尔的眼中泛起泪花,他期待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肖娅幸福的回应。
客人都走了,肖娅在整理厨房的时候,丹尼尔在自己的房间里一阵手忙脚乱,关着门,肖娅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以为他在整理东西。细心的彤姐已经帮着把厨房清理过才走的,肖娅只要放好餐具就很干净了,客厅只开了落地台灯,光线柔和,茶几上大花瓶中的红玫瑰是大清早他们出去买回来的,吐露着芬芳。
肖娅喝了杯水,准备洗澡休息了。丹尼尔表情奇怪的从浴室出来,抱着肖娅轻轻说,帮她准备了新的睡衣,希望她喜欢。肖娅脸红着脸问他什么时候买的,他不说,只是笑。
当沐浴后的肖娅穿着那套典型的中国红丝绸睡裙从浴室走出来时,丹尼尔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肖娅美得像仙女,他站起来抱起了肖娅,肖娅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丹尼尔不说话,抱着肖娅走进了他自己的房间,肖娅再次惊呆了:丹尼尔的房间,俨然是洞房花烛夜的新房:簇新的象牙色的床单、枕头上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床尾叠放着一床大红的被子,窗帘也是新的,丹尼尔耳语一般:“亲爱的,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的新娘子满意吗?”肖娅把发烫的脸颊贴在丹尼尔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开始亲吻恋人,丹尼尔热烈的回应着,她觉得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丹尼尔俯首看着自己娇美的新娘,轻轻的抚摸着、亲吻着她,肖娅甜蜜中有羞涩和慌乱,好在丹尼尔温柔的亲吻,让她逐渐放松下来,眼神中注满了柔情蜜意……
肖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丹尼尔痴情的目光正注视着她,窗外,小鸟在轻轻鸣叫,那套美丽的睡衣,被放在床头柜上,旁边,还有一块浅色的大浴巾----看了一眼,肖娅就不敢看了。她下意识的拉了一下被子遮盖娇美的肩膀,显然我们的肖娅还需要适应。丹尼尔轻轻拥她入怀,吻着她的鼻子眼睛,小声说,我的新娘睡的好不好?然后低低问了一遍昨夜已经问过几次的问题:疼吗?肖娅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不敢看新郎炽热的目光,丹尼尔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唇上亲吻着。
每一天都是在丹尼尔的怀抱中醒来,肖娅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皮肤更白皙细腻,身体更圆润,在丹尼尔爱情的滋润和呵护下,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另一个难堪的问题困扰着小越,除了第一次,以后每次在一起的时候,林生都会逼着她吃药,尽管她不止一次表示她想为他生宝宝,想要一个他们的宝贝,但是林生都冷淡地说不想要孩子,如果她不吃药,他就绝对不碰她。老家的双方父母都被蒙在鼓里,以为他们已经好好过日子了,所以不止一次的催问什么时候让他们抱上孙子,小越打掉牙只能吞到肚子里,她知道,林生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让她来做他孩子的妈妈。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怀孕,那么林生是不是也会心疼自己一点?可是尽管他肯跟她同床共枕,但是心理上依然不接受她是他的爱人,或者,小越有时候悲哀地想,他心理上依然不肯真正的接纳她。
小越要疯了,原本以为结婚了就好了,可是那么久他都不跟她同房;以为终于可以有肌肤之亲了,应该化解最后的隔阂了,没想到他依然是冰冷的石头般难以突破。
小越准备偷偷地换掉药片,换成维生素,只要骗过林生,或许就没事了。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林生觉得自我毁灭般的放纵自己的结果,是内心更深刻的悲凉。所以,他开始找机会出差,让小越没有机会跟自己相处,摆脱小越的死缠烂打。
小越还没开始实施换药计划,就发现几乎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