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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旅途的结束

墨非搭完帐篷喊陈染休息,这段时间陈染从背包里倒出一堆东西,陈染指着地上的一堆说道:“墨非,你往这包里都放了些什么东西,瓶瓶罐罐的。”墨非看着这一堆东西道:“唉!我只是看到路上有这些素材就采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攒了这么多东西了。背包里不是还有很大的地方么,我带回实验室慢慢就用完了。对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不太记得我都放了些什么东西进去。”

陈染坐在地上一边往背包里放回这些处理好的素材一边想要辨析有没有奇怪的东西:“喂,你让我一个文字工作者看这些?依我看这都是奇怪的东西好么。叶子、树根、红土、黑土还有这些瓶子里五颜六色的水,这根本分不出来什么是你想要的好么。”“这倒也是,那你就都装回去吧,我回实验室再分类整理一边。”“你不是忙完了么,那过来一起放回去得了,你还有事?”墨非看着陈染‘快来帮我嘛,有这么多东西人家慢慢收回去很累啦’的眼神,赶忙起身走过去道:“停停停,别这么看我,我这就来帮你。咦!突然来这一下真别扭。给我歇口气的时间也好。”

“等一下。”陈染按住墨非正在往背包里放一个石块的手。“怎么了?这块黑曜石怎么了?”“怎么说呢,你看到的是一块黑曜石,可我觉得这块石头里还有什么,但又好像就是一块石头。”墨非拿着黑曜石晃了晃,又对着太阳看了看道:“里面好像还有东西,但是我什么都没看见,先把它放到一边吧,我们先收别的东西。”

摆在地上的一堆东西都收到背包里后,只剩下一块黑曜石、一个蓝金、一段丝绸三个留在地上。“啊,好累,困死了,把这三个标记下装起来就去睡吧。喂,陈染,已经睡着了么,管挖不管埋是什么鬼习惯。本大人再辛苦一下给你搬回去吧,劳碌命啊。”“唔,墨非,嘿嘿,你这个是怎么做的,很好吃哦,你来尝尝。”睡着的陈染靠在墨非的怀中低声道。墨非失笑道:“真是,睡着了想起的是吃的么,没办法,明天我给你露一手。要知道炼金师可不只是将炼金术用于研究、争斗,我们炼金师也有将炼金术和生活结合在一起的项目,明天给你展现下用炼金术做出美味大餐。”

第二天陈染因为前一天白天玩的太长、晚上睡得太晚,所以直到快中午了也没有起来,墨非倒是休息恢复的较快上午就起来了。墨非看着时间临近中午,正好可以做一顿前一天晚上决定的由炼金术协会提供菜谱、墨非琢磨改造出来的炼金午餐。

墨非从背包里拿出一本活页书、一枚雾晶、一个卷轴。

拉开卷轴,是一个复杂的、一环套一环的阵图,阵图所用的笔墨也不相同导致阵图有着红墨黑、蓝墨黑、绿墨黑等等颜色。将雾晶放在卷轴上印的阵图中间,再调动一丝原力探入雾晶,刺激雾晶储存的原力在物质界原力沉寂的情况下溢出。从雾晶中溢出的原力会暂时性的保持原力活跃状态,这些活跃的原力和雾晶下的阵图接触后被阵图牵引吸收,第一环亮起的阵文有着牵引和传递原力的作用,阵图节点吸收传递过来的原力后层层亮起。作为阵图节点的阵文在亮起后从卷轴上脱离,在距卷轴半个雾晶长距离的高度悬浮,雾晶在悬浮的阵文支撑下立在卷轴上,第二环亮起的阵文有着使阵文脱离卷轴的作用。然后第三环、第四环、第五环等等,整个阵图扩大、弯曲、继续上浮、隔绝原力抑制、释放活跃原力。最后形成的是一个如倒扣着的碗一样的形状的阵图,阵图将墨非所在的一片区域包裹进去,“碗”里是如同洛卡学院一样浓度的活跃原力,“碗”底是一枚雾晶在提供原力。

墨非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觉得阵图覆盖下的原力浓度差不多了,可以调动体内的原力了,探出精神力连接上活页书。活页书自动翻开,一张张印有基本炼金文字的活页从书脊上脱离自行飞到空间中不同位置。飞散的活页因为有之前墨非输入的原力的激发和填充,整张纸发生变化:印到活页纸张的炼金文字里齿轮的虚影在接收到墨非输入的原力时开始转动,一个蓝色光点从纸张中心亮起、扩大,扩大到有着数条圆线转动组成的类似球形包裹住整张纸。在圆线旋转间活页纸张融化,隐藏在炼金文字中的齿轮虚影扩大,融化的纸张以齿轮虚影为模具将其填满,然后各条圆线回缩,附着在未凝实的齿轮虚影上。在最后一条圆线附着在齿轮虚影上后,融化的纸张作为介质将虚影转变为实质,所有的圆线附着在齿轮上后互相交错形成炼金文字的另一种表达方式——炼金刻文。一枚交错着含有奇幻般点点光粒的蓝色刻文的白色齿轮就此形成。

与此同时其他各处的活页纸张都融化在凝固成大大小小、厚厚窄窄的白色蓝纹齿轮,各个齿轮分化大小厚窄后完美的连接到一起,刻在齿轮上蓝色刻文里的光粒开始流动。位置重叠的齿轮间生长出连接杆将不同位置、互无关联的齿轮连接在一起,使所有的齿轮互相之间都有关联。漫空的齿轮链接间组成完美厨房。

墨非再次从背包里拿出一路收集的、购买的食材、调料放到一个大齿轮上,齿轮转动将食材收入其中。墨非向周围打量一圈没发现什么遗漏,却隔着原力活跃阵图看到帐篷掀开,睡眼朦胧的陈染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从帐篷中走出。陈染抬头看到不远处缓慢旋转着的阵图道:“呜,这是什么东西。”一边说着,陈染一边走近阵图,她并没有观察到站在阵图里的墨非。“喂喂,等一下,停住,你不用进来。”墨非眼看着没睡醒的陈染靠近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陈染摇摇晃晃的打着哈欠已经走进阵图中:“哈,咦!墨非?这是你弄出来的?你要做什么,哈,没睡好好困。”墨非打量着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的陈染道:“已经中午了,你这绝对是睡多了不是没睡好。至于这里么,我正准备用特殊的方式来完成今天的午饭。”墨非伸出手指着头顶的阵图继续道:“我布置这个阵图也是因为我需要充沛的活跃原力来支撑我完成这个创意午餐。”

在活跃原力的影响下消除睡多了产生的困倦,清醒过来的陈染瞪大眼睛惊奇道:“真的哎,我现在完全清醒了。哇,你这准备的很高端的感觉,昨天翻出来卷轴里就这种类型的阵图么,你这准备的东西都感觉不明觉厉啊。”相反,墨非苦笑着一边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卷轴和一枚雾晶,一边解释道:“整个阵图里都是活跃的原力,你进来后自然也会激活体内沉寂的原力。不过这样的消耗很大了,还好我预计到了这种情况早有准备。”

墨非展开卷轴,卷轴里显示的是和之前的卷轴中的阵图在某些地方相似、某些地方对称的同样蕴含着玄奥美感的阵图。再次将雾晶放在阵图上,同样的阵图从卷轴上脱离、扩张扩大,一直达到与空中的阵图同样大小时停止。两个同样大小相似又不同的阵图接触后开始融合互补,两枚雾晶更是处于一个简单的太极状态,一边旋转成圆一边散发出原力。在阵图改完成后,整个阵图覆盖的空间原力稳定了许多,没有了尤其在陈染进入阵图的那种飘忽感。清醒过来的陈染瞧到这里已经知道了自己不经意间干扰了墨非,不好意思道:“啊哈哈,是这样啊,那我出去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墨非测试一遍原力浓度拉住陈染道:“算了吧,你就在这里看我大展神功,这里能够支撑咱们俩了,在阵图外还会影响你的视觉体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认真瞻仰一番。”

墨非转身面向类似炊具的齿轮炼金阵伸出手按在两个专门分出来的齿轮上,输入原力和精神力。接收到原力和精神力的齿轮开始变化:墨非按住的两个齿轮从主体炼金阵上脱离,齿轮上分出数根蓝色线链接到墨非双手的关节、指肚,细致的传达双手所要传递的要求。墨非活动下手指确认链接完全后,抬起胳膊操纵着两个齿轮。两个齿轮感应到墨非的动作、要求,星星点点的蓝点流向炼金阵,炼金阵完全运转,深深浅浅的蓝色光晕从炼金阵上浮现。这边,墨非双手挥动间带起一道道蓝残影,一个个炼金阵图显现或是印向炼金阵或是覆灭;那边,一体的齿轮炼金阵不同的位置在齿轮旋转间打开、分散,在空白空间从齿轮中传出除掉保存装置显示出或上浮、或下落、或分散膨胀、或凝聚收缩的食材本身特质。在食材传出后,上浮食材的上方和其他食材的下方都燃起经炼金术炼成的火焰或冰雾来处理食材。

炼金阵上的空洞在食材处理完后合上,将食材从内部传输到炼金阵的中央进行菜肴的整合:数个齿轮围成球形,球里面正是待整合的食材。在炼金术的影响下,食材间发生着难以解释的变化,只能看到气泡、晶体、浆糊等等状态矛盾又统一的混合在一起,周围是点点蓝光对着这一团破坏又拼接着。渐渐一团不明物质清晰,蓝光一闪,一道菜完成,下一波食材进入球里,重复着整个模糊到清晰的过程。

完成的菜肴摆在炼成的盘子里,再在齿轮间传递到事先准备好的桌子上。完成五道菜后,墨非调整所有的炼金阵图排成一排,推动两个齿轮连着炼金阵图一同按向齿轮炼金阵。之后的四道菜连同主食先后完成整合,十个大大小小的盘子摆满桌子。

墨非从怀里取出活页书,对着炼金阵打开封皮。整个炼金阵或逆向或正向加速转动,逆转齿轮形成过程,炼金齿轮纷纷转换到活页状态。活页飞回活页书,原地留下剩余的食材。墨非合上收回所有活页的活页书,走过去将剩余的食材收回背包听到陈染再喊:“别管那些了,快过来吃饭。”回头看去,陈染已经坐在桌前了,桌子上是九道精致又奇异的菜肴。

饭后墨非收回阵图听陈染感叹道:“啊,真是无法形容的感觉。品尝一道菜都好像是在读这一道菜,口感味道什么的都是写下来读出来的,很新奇、很美妙的感觉。墨非,你要多多开发,我还要吃到更好吃的菜。”“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先不说这个,过来扶我,吃太多了挪不了。”

在这顿奇妙的午餐之后,两人继续旅行,数天后才结束旅程回到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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