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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云雾域三

墨非没想到这缕金之气还会逃跑,更加肯定了这缕金之气有问题,可他来不及追上去继续削弱。墨非的大部分注意力追着逃跑的金之气来到了起点:精神空间。根系收缩化作一团,然后爆开,爆出无数的光点,引得精神空间震荡,墨非又一阵恍惚,墨非庆幸有十六叶分散出来的符文挡住了大半。墨非在精神空间凝聚出形体,是墨染的样子,手中提着青糸剑。墨非看着在自己的精神空间嚣张的金色光点,凝神“模式转换——无尽模式”。青糸随之变换,稳定后是无尽分化开的螺旋。墨非举起青糸,“青糸——乱刺”,随着剑招青糸挥下。无尽的螺旋迅速增长,刺穿每一粒光点。一幅幅画面在精神空间出现,渐渐地连了起来、有了声音,好像一段电影在精神空间播放。

墨非看到画面的出现就明白了自己被什么存在在精神方面被攻击了,而他用处的乱系青糸剑招正好克制了光点中的精神。光点中的精神被击散吸收后形成了这么一段电影。墨非手中剑光一闪,陈染显出身形。陈染看着墨非的精神空间说道:“你这里还挺奇怪,十六叶在这里竟然是那个样子。哎呀,我先撤了,一会给我看那个电影。”说着陈染捂着头从墨非的精神空间淡化、离开,乱闯其他人精神空间是会被压制的。

墨非看了看正在修复的空间,正在处于消化的墨染模式,一时半会还不能解除墨染模式,叹口气对着电影挥挥手。带着电影通过二人的意识链接赶到二人意识交叉率提升产生的次级空间,陈染已经等在那里。墨非具现出大银幕、音响、座椅,二人舒服的坐在椅子上,看向银幕,电影随之播放。

一缕淡金色、接近无色的气体从一个染透了血液的战场上形成。战场上遍布着各种尸体,从走兽到人形,从有形物质生命留下的肉体到无形能量生命留下的核心。还有沾染了红的、绿的、蓝的、紫的各色血液的各种兵器:刀、剑、弓、杖、盾、甲等等。看不见的土地下从偶尔露出被风化的兵器,灰暗的骨骼可以猜出时间积累下的层层尸骨,场场战役。而这一缕金气从这战场中数不尽的兵器,数不尽的念头中形成。金气出现的一瞬间,土地上所有的兵器都暗淡一层,它们为自己的造物付出了自身的精华。

金气因为从战场诞生,包含了牺牲、狂热、不屈、恐惧、退缩、出卖、不甘、憎恨等等正反多种情绪,使得本应从世界深处诞生的纯净或者说是空白的金属性凝集体含有复杂的状态。这一缕金之气因为从复杂的思念中诞生,本身没有如其他同类那样形成清醒的意识,反而是混乱一团。金之气遵从本能的食欲汲取着这一片土地上每一点金属性能量。时间流逝金之气凝聚成液态,它神奇的产生了灵智,大量战场思念的吸收使它的灵智偏向秩序邪恶。它根据众多思念中出现最多的词语,这个战场的地名为自己命名——危柯。战场的土地在危柯的游荡下荒废,战争也不光临这片土地。危柯没了食物、没了厮杀声的陪伴也晃荡地离开。

电影截止,再一次出现影像时危柯已经是如同卫星要塞的球形浮在空中碾压着空气、隔着千万里碾压着地面。庞大的金色气流在危柯的表面吞吐,气流中夹杂着一只只双目通红,散发着狂气的小妖精。可以看出危柯有目的前往某个地方。突然危柯的前行路上出现了两个人,淡定的站在空中,明明相对于危柯庞大的要塞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却极具存在感的不容忽视。两人本来看向似乎是危柯核心的方向,突然转了下方向,那目光似乎穿透了银幕与墨非二人对视。下一刻银幕里两人的目光变得狡猾,应该说是腹黑,毫不掩饰的眼色变化明晃晃的映到墨非二人眼中,陈染见此吓了一跳:“唉,看个电影也不安生,好好地砍怪得了。”她知道那两人看的就是自己,这个影像是来自某个狂气精灵的记忆。

影片继续,银幕中的二人面对冲撞过来的要塞危柯牵起手。如同镜头调焦距时两人的身形变得模糊,再次清晰过来原地只有一人一剑,黑色头发,紫衣紫剑。那人一剑挥向危柯,银幕中的画面一阵晃荡,就像摄影机掉入洗衣机录影一样。画面再次清晰,那人四周出现一条条黑色的裂缝,裂缝扩大却不能伤其分毫。裂缝继续扩大,最后足够大将那人吞入。影片再次中断。陈染看到银幕中两人持剑消失道:“那两个人一定也是翎宁族,像咱们俩一样。”墨非说道:“是啊,我们一直努力下去也可以向他们那么默契、那么强大,咱们有目标了。”

一幅幅杂乱的画面闪过,终于画面稳定。却是亮的耀眼的熔岩,布满了空间的火焰以及形态各异的各个种族。从画面可以看出,这只妖精在打散火焰,连带攻击周围的生物,它的同胞也是如此。危柯射出一道道攻击,每一道攻击都使熔岩、火焰的亮度减弱,然后亮度再恢复。时间快进,空中出现层层阵文,阵文和危柯纠缠起来,不断地消散、修复。周围的生物不断地凭空消失,用自己的一切换取封印的能量,尸骨无存、灵魂不在。危柯周身爆发刺目的光芒,阵文如冰雪消融消散。画面暗淡,再次亮起是墨非体内的侵蚀,然后画面彻底淡下去,停止了。墨非虽然亲身经历,也是看完记录才明白前因后果,墨非看向陈染苦笑道:“啊,我突然感觉我能活着真是幸运满值。不行,我记住了这个危柯的原力波动,被坑了果断不能忍着,下次见到我得和它‘好好’谈谈。”

陈染感知两人的意识交叉率突破性提升,突破了百分之三十,意味着二人可以互相借用不完整的技能。比如墨非可以解读部分文字,陈染可以读取一定程度的信息。陈染安慰墨非道:“好啦,危机都过去了,我们也收获不少不是么。我们要着眼未来,缓一缓回去再好好整理。”墨非别过对陈染的视线道:“本大人才不会当回事,不聊了,我回去了。”说完,墨非身影消失,是回到自己的那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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