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痩了。”
“瘦了。”是冷笑，“那他撬保险柜的时候就不怕变瘦？”
“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们，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哦，我忘了，是你主动……”
她顿时觉得很不舒服，捂着嘴巴
跑进厕所
爬在马桶上哇哇的
吐了起来
不想再去想那件事了
刺痛、绝望
当他提出那样的要求后
整个天空就都
扭曲了、丑陋了
可是，母亲
症状又恶化了
哥哥还在受牢狱之苦
“机会只有一次。”他说完，扭头就走
紧紧抓住他的手
最后的救命稻草
“牛牛，对不起，对不起。”
“看什么呢？”他说着，抢过手机
一个青涩男孩
阳光、大气、正值青春
“跟我上床，却想着别人，你什么意思呀你。”他生气了
霸道、蛮横
没有一点人情味
“把手机还我。”她绝望的吼道
“现在是谁求谁，你敢这样跟我讲话。”
“能拿走的你都拿走了，还想怎么样？”
他冒火了
删除了所有的照片
“还我，还我。”
一手把她推开
身子未站稳，往后一仰
直接跌在了地上
那摔出去的电话
也成了破壳
“牛牛，对不起，对不起。”
连哭带爬
手颤抖的厉害
破碎的东西
无法粘合了
“牛牛，对不起，对不起。”
“是该去见见岳母和大舅子了。”他靠在门上
有些幸灾乐祸
洋洋得意
“不可以。”很坚决，反对
“难道我们间没有关系吗？”
“一点瓜葛都没有，那一次，只是买卖。”
“买卖，你觉得你这一身值多少钱？”
“一文不值。”
“还算聪明。”
“你到底要做什么？”
“和你结婚。”
“我只是个贱人，你不知道吗。”
“越贱越喜欢。”
“那那个超短裙，还有那个翘屁股呢，喜
不喜欢，这样的话，大概她们会喜欢听吧。”
“我就喜欢小番茄。”
“你……”
“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吗，说你清纯、说你简单，
说你掉到福窝里了。”
履行义务，尽了责任
一分钟也不想多呆
琐碎的、凌乱的
脏臭的
尽管做了一道又一道
但效果甚微
抹干净的地板又有了污渍
整理好的衣物到处散落
厕所里的水溢了出来
满走廊都是
120几个平方的狗窝
到处荡漾着漫不经心
对他来说
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从不担忧
某种失去
某种饥寒交迫
某种力不从心
某种弯腰求人
每个礼拜在人前
打个照面
签签字
偶尔开开会
参加个年会之类的
“快点，我憋不住了。”他佯装敲打厕所的门
不会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是债
要血还的
可是，后来
后来他发现
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