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可以仔细观察我洒在地上的灰,上面会有你爷爷的脚印。”林天军说道。
“那,一百块,给你。”胡会玲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一百块,递给了林晓。
“OK,合作愉快!”林晓向她伸出了手。
两人的手刚握到一起,房门突然开了进来,只见胡会玲的奶奶拿着一根木棍冲了进来,一把将胡会玲拽到身后,然后将木棍对着林天军和林晓,喝道:“你们两个什么人,半夜跑我家里来做什?”
“奶奶,我们是来……”
林天军刚要说话,林晓忙抢着开口道:“我们是您孙女的朋友,过来帮她一个小忙,我们现在就走,您别激动啊!”
林晓一边说,一边往门边挪去。谁知,老奶奶突然向前,一把抢过林晓手中的一百块钱,嘴里骂道:“不知耻的贼子,竟然来骗我孙女的钱,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老奶奶骂人的时候,棍子已经朝着林晓和林天军打去,林天军到底是男人,两下就将木棍抢了过去。
“来人啊,抓贼了……”老奶奶已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林晓急着对胡会玲道:“喂,你还不快跟你奶奶解释。”
“奶奶,她们不是坏人,是我请来帮你的。”胡会玲到底是个小女孩,立马说出了实情,“你每天半夜起来自言自语,我担心你中了邪,所以才请了法师来做法。”
“法师?”老奶奶冷笑,“我看是骗子才对,你还小,不知道防着坏人。奶奶起来只是睡不着,哪里是中邪,你别瞎操心了。”
“不是,她们都看到了,是爷爷来找你了,他想把你带走对不对?奶奶,我不要你走,不要你走!”胡会玲抱着她奶奶,竟大哭了起来。
老奶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喝道:“胡说八道,这两个骗子,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抓你们。”
“奶奶,你且听我一句。”林天军站出来说道,“孟婆汤一旦喝下,前尘往事皆为过眼云烟,走过奈何桥,过去的一切皆不复存在。你应该劝爷爷早点投胎转世,不该再在人间逗留。否则,若是被阎王惩罚打入地狱,便永世不得超生了。”
他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落在老奶奶身上,她呆滞了片刻,然后像失了魂似的坐在椅子上。
胡会玲抱着她奶奶的手,哭声已转为抽泣:“奶奶,我真的很担心你。爸爸妈妈整天就知道工作,你如果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奶奶伸手搂住孙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两行热泪顺着脸上的皱纹流了下来。
许久之后,她才开口:“我也舍不得你们,可老头子他……”
林晓劝道:“死者已去,奶奶你该好好劝劝爷爷,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祖孙两人哭得如此伤心,林晓便拉着林天军离开了。他们到底是外人,能劝住老奶奶的也只有她的家人。
“唉,第一单生意就这么泡汤了。”走出小区大门,林晓对着漆黑的天空叹了口气。
“你刚刚怎么不叫她把钱给你?”林天军倒责怪起了她。
“刚刚那种情景,哪里好意思开口要钱啊?就当发善心,做好事了。”
虽然没能开门红,但两人还是去吃了夜宵,简单庆祝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