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声音伴混合着,由高至低,渐渐的,渐渐的在她的一声尖中归于了平静。
他没有停下来。
鹿眉山昏过去了。
他拿起Bed头柜上的杯子罐倒了两杯橙汁,自己喝了一杯,并且在剩下的那杯里面放了一颗极小的无色无味的药丸。它沉入橙汁中,很快就融化掉了。他鄙视的瞅着它,很讨厌,因为尤米经常给老头子来这出儿。现在,他很想要尝试看看,尤其想在她女儿的身上试试。
墙上挂着的老式时钟在滴滴答答的走着。
看着床上的那点点殷巜红和脸色苍白的她,冲动过后林诚轩的心头泛起了一种罪恶感。
他轻轻抱起她,把她抱入了浴巜室,温柔的清洗了一番。
在擦干了水珠之后他把她放在了长沙发里,并且快速的将床单换了。
他拉开百叶窗。
刺眼的阳光透过卧室的窗照了进来,打在她的脸上。
他走过来,拿了静音的吹风机在给她吹着头发。
她的睫毛微颤了一下,忽闪间张开了大眼睛,差点惊叫。
他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着:“别这样——不要叫,一个女人在衣冠不整的时候叫只会撩巜拨起男人更深的欲巜望,这后果你承担不起。听话,安静的呆着,不要说话,也不要惊叫,我有话要讲。在我讲完之前你最好别乱动,就这样,对,就想现在这样。”
鹿眉山不敢叫,她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就一件衣服,一件他的米灰色格子衬衫,幸好它的长度盖住了该盖住的地方,否则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此情形该有多难堪。她的头一阵阵的还是在发晕,腰也很疼。意识在苏醒后变成了恐惧,她不自然的把衣领拉了拉,因为衬衫是从第三颗扣子才开始扣的。她的喉咙发干,眼里的光闪烁不定,有愤怒又惊惧又羞怯还有深恨的影子裹在光里,搅合着,难以分辨又似乎完全清晰到快要迸发出来了似地。她想哭,她很疼,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自然的想哭,可她忍住了,不想在他眼前这么不争气的流眼泪。她想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她想要给他一巴掌,就在他放下吹风机的时候。
可惜,她扬起的手被他捉住了。
一滴终于没有被忍住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了出来,滴碎在了他手背上。
他怔了怔,松开了手。
‘啪——’
这次她打中了他。
他显然压根儿也没打算要躲开。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颈项间,顺着耳际滑上来,仿佛在回味刚刚过去的那份温存的触感。
他说着,深深的凝视着她:“你知道吗,我很害怕被人打。所以,只要被打,我一定还手,而且我会击倒对手,直到对方再也无力还手为止。我也很害怕有人说我‘有病’,这两个字是我在被领养之前的噩梦。因此,我希望你不要随便对我说出这两个字,更不要随便的动手打我。要知道,我不能保证每次都克制住自己每次都不还手。”
她不敢对视着他了,被他眼里的凌厉之色吓到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过来,继续说:“我是个不喜欢道歉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在呼吸着。
他说:“我从不轻易沦陷在情感中,因为那可能会使我失去日常的冷静陷入不安。”
他又说:“你,还有你母亲,你们讨厌我,这一点我很清楚。”
他最后说:“但是,我爱你。”
鹿眉山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在发生这种事情后,他竟然还能说出‘爱!!
可怕的爱。
她咽了口唾液,低低的,懦弱的说着:“你…请你放我走,放我出去…”
他点了点头,从Bed头柜上拿过来那杯橙汁:“会让你走的。”
“那,那你把门打开…”她渴的厉害,一口气喝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