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眉山心想:那我要是说不想爱,你该不会马上翻脸又想做坏事了吧?
他仔细的瞅着她的眉眼,仿佛是要看清这张脸上有几根睫毛几根眉毛:“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我不想!不要和你恋爱,你也不要爱我。我们之间不是那么简单单纯的关系,我是被迫才嫁给你的。你不要说的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我没得健忘症,我也不是傻巜瓜。反正,我不要爱你。”她受不了他从喉咙深处说出来的充斥着柔情的话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真的感动不起来。就算一不小心感动了,也马上就想起之前的事,然后觉得特别羞耻,特别讨厌,特别想要恨他。这种脑回路一直在困扰着她,她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她本来就是这样,是个骨子里有些坚硬的女孩,没那么容易因为感动而忘记,没那么容易被俘获。她记仇,她纠结。
林诚轩问道:“喔,那么你准备就这样和我一直别扭下去,然后磕磕绊绊的度过下半生?”
“我没打算和你过下半生啊…等你公开遗嘱,我母亲应该就不会再闹了,我想…想离婚。”她终于说出来了,低低的,说的特别小声。
他的手滑落了下去,身前的坚硬渐渐松懈掉了,眼神很失落:“蠢,你就是一个大傻巜瓜…”
她抬眼望着他。
他不想看她,退后了一步,回了自己的卧室。
身前的温暖忽然消失,空虚感袭巜击了她。
扭头看了看他那紧闭的房门,鼻息前的空气简直是令人快要窒息了一样的压抑,稀薄。
林诚轩仰躺在Bed上,闭上了双眼。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状态总是比在人前慵懒,脆弱。不一会儿,他接到了尤米的来电,她询问他什么时候公开那份遗嘱,显然她是着急了。他悠闲的回复了,无论回复她时的腔调还是说话用词的随意,无不透着掌控者的骄傲感,目中无人且不容讨价还价。新婚期间,他不想谈,让她等,那她就得乖乖的等着。他如果再放松一些,可能会嘲笑她的。异位而处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一个人的。不要那些股份,或者要,他都不会这样选。尤其是要,如果他想要,那么绝对不会先寄出王牌,然后等别人的回应。贪心,愚不可及!换做他,第一就会质疑那份遗嘱的真实性,第二会运用自己的手腕进行较量,再不济也可以选择诉诸律法。尤米无疑是个很无情的母亲,鹿眉山则是个愚孝的蠢蛋。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笑自己怎么会倾心于这么个蠢蛋。
翻了个身,瞅着墙上的月历。
五月十三日边上有个荧光笔涂的大绿点。
不就是明天?
时间过的好快。
他起身,换了件衣服,走出了卧室,推开了她的房门。
她正在喝水,吓的差点呛到:“你怎么不敲门!”
“忘了。”
“然后呢?”她心下呵呵:还能不能找个走心点的理由啊你!
“选件白色的衣服,明天上午,我们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