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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乱

雨菲打开房门和韩威分别拖着行李箱走进家中,雨菲告诉韩威:“太晚了,去洗一洗睡吧!”“你明天要上班吗?”韩威问雨菲。“领导给了我三天假。”韩威听完高兴的说:“太好了,你可以在家陪我几天了。”说完韩威脱了外衣到卫生间里简单的洗个澡。

韩威迫不及待的从卫生间里出来,雨菲看见了问了句:“怎么这么快就洗完了?”韩威嬉皮笑脸的说:“身上不脏!”雨菲此刻最清楚韩威现在心理的想法。她站起身来,关了灯,缓缓走到韩威的面前。韩威抱起雨菲快步向卧室走去,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缠绕在一起,木头的劈啪声、烈火的嘶嚎声响彻整个房间。韩威太激动了,弄得雨菲喊了好几次疼。做完了后,雨菲发现纸上有血。韩威问:“是不是你那个来了。”“不是,刚走。”“那是怎么回事?”雨菲回答:”可能是擦伤了。“韩威紧张的问道:”能不能有什么事?“雨菲不想韩威担心轻声答道:”应该没事吧!明天早上在观察一下。“说完韩威搂着雨菲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雨菲从卫生间里出来沮丧地对韩威说:”还有血。“韩威明白了,张罗着带雨菲去医院。到了医院,医生问明了情况告诉雨菲:”以后让你男朋友温柔点,别这么粗暴。“雨菲解释了一下说:”我结婚了。“医生看了一下病历本然后说:”噢,结婚这么早,以后更应该注意了。“”医生,我这个多长时间能好。“”半个月左右,回去半个月内两个人不能在一起。“雨菲非常不好意思的又问了一句:”如果在一起会怎么样。“医生笑笑说:”会引发炎症,尤其你还没有生孩子,如果有了炎症就会经常复发,这样不容易怀孕。“雨菲把自己不明白的一些常识一股脑的都向医生问了一遍才从诊室里面出来。韩威问:”医生怎么说?“雨菲把医生说的话向韩威重复了一遍,韩威小声说:”对不起老婆。“

回到家里韩威对雨菲说:”老婆无论你是哪里受伤了都是病号,今天我来照顾你。现在给你做早饭,煮点小米粥,在炖只老母鸡,“韩威半真半假的说道。”我又不是坐月子炖什么老母鸡,煮点粥、煮个鸡蛋、弄点咸菜就可以了,“雨菲美滋滋的说。心里想着”让他伺候我一下也不错吗。“韩威做好了饭给雨菲端了进来,然后整理昨天晚上拿回来的行李箱。他把脏衣服臭袜子放在一起都放进洗衣机洗了,然后把糖果放进了酒柜,最后把行李箱放进了壁橱里。收拾完这些东西韩威手上拿着两个漂亮的盒子走了进来。他让雨菲把手伸出来,然后把一只漂亮的手表戴在了雨菲的手腕上,自己把另一只手表戴在了手腕上,自己和雨菲并肩坐在了一起。他和雨菲一起伸出手,原来是一对情侣手表。雨菲觉得很喜欢,亲了一下韩威,表示了谢意。韩威拉起雨菲的手和自己十指紧扣,然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雨菲,雨菲明白他的意思,对他说:”你是罪魁祸首,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韩威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然后又靠着雨菲坐下,没话找话的和雨菲聊天。雨菲问韩威:”昨天晚上你讲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你隐藏得很深呀!“”这点保密工作要是做不好的话,那还是我吗?“两人越聊越开心,雨菲不自觉的又像只小猫咪似的躲在了韩威的怀里。说来也怪雨菲平时在外面精明强干、独立要强,在韩威的面前却像个既单纯又温柔的高中生。也不知道是她摸清了韩威的脉门,还是韩威就吃她这一套,他们之间到底是谁降服了谁,谁臣服了谁,这似乎是一件理也理不清糊涂账。总之韩威一看到雨菲这个样子,就有一种欲罢不能的保护欲望。

雨菲在床上躺了一天之后,感觉浑身像散了架子似的,向韩威提议出去走一走。韩威想了一想,还有四天的假期,得好好利用一下,于是决定带着雨菲重新找回恋爱时的感觉。第一天,上午到公园划船,下午看了一场电影;第二天去了游乐场。第三天去了植物园。第四天滑旱冰。周日下午,两人疲惫的回了家。雨菲想了想这四天来的经历,似乎重新恋爱了一回。因为在大学时,雨菲根本没有和韩威玩过这些。更为关键的一点是雨菲在恋爱时总是顾虑重重,担忧着能否和韩威有未来。但此时不同,雨菲和韩威是平等的,她的心放松下来,所以她是快乐的。

周一早上,韩威早早起床,为雨菲做了早饭。做完了早饭,韩威过来喊雨菲:”老婆起床了,吃饭了!“雨菲一边抻着懒腰一边撒娇的说:”老公快来帮帮我,起不来了。”韩威听着雨菲呼唤,急忙走了过来,拽起了雨菲。

早晨离开了家,两人各自来到了自己的单位。韩威把从德国带回来的小礼物拿到了单位,分给了大家。半年以后,韩威的工作岗位由原来的房地产处调到了重点工程处。雨菲也不示弱成了院里的业务骨干,雨菲还是一如既往的忙。韩威新的岗位工作覆盖面积非常大,每天找他办事的人多的都推不开门了,除了八小时的工作时间外,晚上还有应接不暇的应酬,累得韩威回家之后经常倒头就睡。忙忙碌碌的工作似乎让生孩子的计划搁浅了。

在一个周五的早上大约四点多钟的时候,雨菲隐约中听见屋子里有走步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原来是韩威起床了,正在衣柜里找衣服。雨菲问韩威:“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张翰的父亲去世了,今天出殡,我今天得去参加葬礼,不去上班了。”“噢,张翰的爸爸年龄不会太大吧?”“五十多岁。”“生命太脆弱了。”雨菲陷入了沉思中,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与公婆。雨菲觉得有时间真应该多陪陪他们了。中午雨菲和客户在餐厅里见面,主要谈一个楼盘的设计预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雨菲的状态特别不好,洽谈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吃过了饭雨菲觉得很累,直接回了家。回到家里雨菲打开了电视看起了电视剧,不大一会韩威也回来了,带着一脸的忧伤和疲惫。雨菲问道:“回来了?“”嗯。“韩威平时回来都会走到雨菲身边说两句话再去做别的,今天却没有,直接去了卫生间洗了澡,洗完了澡才来到雨菲的身边坐了下来。对雨菲说:”在德国期间张翰帮了我不少的忙,使我脱离了困境,现在我得帮帮他了。“雨菲接着说道:”张翰把他父亲的后事处理的怎么样。“韩威带着忧伤慢慢的说道:”张翰是在他爸爸生病期间就回来了,他爸爸病得比较急,发现时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张翰把德国的工作辞了,专门在家里照顾爸爸,以后也不打算回去了,留下他妈妈一个人不放心,想留在妈妈身边照顾妈妈,他妈妈的状态也不太好。我想周末时约他一下,给他散散心,再帮他在天津找个工作。“雨菲听完说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张翰在德国好好的,突然爸爸就倒下了,人生的规划全乱了。“”是啊!“韩威靠在雨菲的身边躺下了,然后沉思着。过了一会说道:”帮他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好呢?他现在的能力高不成低不就的。“雨菲突然想起了肖遥的公司现在缺一个可靠的副总。笑着对韩威说道:”让张翰去肖遥那里吧,肖遥正缺一位可靠的副总,我看张翰最合适,他俩还好沟通省去了不少彼此了解的过程,咱们给牵个线吧。“韩威惊讶的说道:”老婆你反应好快呀,快给安排一下吧!“说着雨菲就拨通了肖遥的电话说了一下张翰的情况,计划在周日安排大家见个面。韩威则给张翰、葛亚男、任浩打电话。韩威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谁也不敢爽约,全都答应了。

雨菲和韩威早早来到了预定的酒店等大家。肖遥是第一个到的,然后是张翰。肖遥多年未见张翰发现张翰的变化很大,成熟了许多,尤其是张翰家里最近的变化,张翰的脸上写满了沧桑。葛亚男和任浩一前一后到了房间。人齐了,韩威提议大家举杯敬孝子张翰一杯。张翰激动的说:“韩威在父亲生病期间,给了我充分的帮助,而且今天还给自己和肖遥牵线,完成自己的职业梦想,非常感谢!”然后干了杯子里的酒。肖遥说:“你到我们公司来,是我们公司的荣幸,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葛亚男和任浩都是第一次见到张翰,所以和张翰交流的不太多,只聊了一下德国的风土人情。韩威这么安排今天的聚会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葛亚男在国土资源局工作,任浩在财政局工作,即使今天大家不见面,将来早晚都会有打交道的一天,自己何不卖个人情。关系网有时就像蜘蛛网,织着织着就大了。吃过了饭回到家,雨菲对韩威说:“你今天不仅给张翰找到了工作,而且还找到了一位好太太。”韩威笑着说:”真的吗?你看来出来了。“雨菲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自从张翰的父亲去世之后,韩威回父母家的频率明显比以前高了许多。

突然有一天韩威妈妈问韩威:”韩威,雨菲怀了没有?你们两个眼看30岁了,想要孩子得抓紧了。“韩威回家之后与雨菲就这个问题聊了一下,都觉得最近几年好像忽略了这件事。韩威决定推掉不必要的应酬,养好身体,专心实现造人计划。又过了半年,妈妈还是没有得到这方面的任何消息,有些着急了。对他们俩个说:”哪有结婚五六年不怀孕的,你们到医院检查一下,能不能有什么问题?“妈妈带着雨菲和韩威到医院做了全方位的检查,果然查出了问题,雨菲的输卵管有一侧堵塞。雨菲不解的问医生:”怎么会这样呢医生?“给雨菲做检查的是一个年龄稍大一些医生,她回答雨菲说:”首要的原因就是炎症,其次是先天发育不良,看你的情况不太像先天的。问题不大,可以治疗的。“”怎么治疗?“”做疏通。目前不做也行。有好多人都是单侧堵塞,但是也都能顺利怀孕。“雨菲问:”会疼吗?“”会疼一些。“医生看出雨菲有些害怕对雨菲说:”暂时先不做,回去观察一下排卵期,注意一下姿势,半年后如果还没有怀孕就做一次疏通。“三个人从医院里心事重重的回来了,路上韩威觉得车里的气氛好凝重。然后对大家说:”正好你们两个都在,我有一个重大的决定向你们宣布一下。“”什么事呀,儿子,弄得这么正式。“”妈妈我要辞职了,辞职信已经写好了,但是没有递上去呢,我打算和爸爸说完之后在递交。“雨菲一直知道韩威的这个想法,所以没有太吃惊。妈妈比较惊讶的问:”你辞职了之后打算做什么呢?“”我去天宇房产公司,田宇找过我好多次了,我对这个公司也比较有感情。我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田宇去总部了,他让我先在这边做副总,一年之后再接任总经理的位置。“”那一年之后呢,现在的总经理往哪安排呀?“”一年后现在的常总调往其他分公司。“妈妈听完似乎很放心,”妈妈相信你,无论在哪都能做的很好。“雨菲心里想:”韩威凭借副处长的工作能力,去做个副总应该绰绰有余。“因此没说什么,韩威觉得这事应该先跟爸爸说一下,但是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就先说了。韩威接着对妈妈说:”妈,你回家先跟爸爸说一下,我哪天和他见面在仔细聊聊。”“好,儿子,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自己可以决定了。”

韩威在递交辞呈时,葛主任十分诚意的让韩威在考虑一下。韩威说:“谢谢单位和领导对我这么多年来的培养,我对这个单位和同事们非常有感情,尽管我的工作关系变了,但是并不影响我对你们的感情,我想我们以后的关系会比现在还要好。即使我离开这里了,单位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事,我会义不容辞的帮忙的。另外我走了,才会有新人来,有了新人这里才更有生命力。”主任一听韩威决心这么大,也只能祝福韩威事业成功了。

韩威顺利的来到了天宇房地产公司。这个六年前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今天再来时,公司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规模比六年前大了许多。作为老员工的韩威已经不认识这里的新面孔了。田宇带着韩威认识了各个部门的人员。韩威回到了办公室,他没有拿起任何资料来研究,而是坐在座位上,闭上眼睛默默的想着什么......。

一周以后,韩威以天宇房地产开发公司副总经理的身份英姿飒爽的来上班了。韩威现在的任务比较艰巨,既要马上调整好作为副总经理的工作状态,又要忙于人生的晋级计划,感觉压力很大。

果不其然,六个月后,雨菲一点惊喜都没有带给大家。韩威妈妈给雨菲预约了一个专家,要给雨菲再做个全面的检查。专家当时给出的方案就是今天就做输卵管疏通术,雨菲没办法只能跟着医生来到了手术室,做到一半的时候,雨菲忍受不了疼痛说不做了。医生说:“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过了一小会,医生让雨菲从手术椅上下来。告诉雨菲已经疏通完了。雨菲回到了门诊室,医生又给雨菲讲解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告诉雨菲:下次月经结束一周后每天到医院做一下卵泡检查。雨菲回到家后对韩威说明了这个情况,韩威说:“你坚持一下,然后我配合你,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配合治疗,怀上孕就好了!”韩威嘿嘿笑了一下。

刚到房产公司的韩威工作量似乎比在建委时少了许多,有一天晚上韩威带着雨菲回到妈妈家吃晚饭。吃完饭,妈妈拉着雨菲和韩威坐过来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孩子。韩威妈妈对韩威说:“韩威妈知道你工作忙,一个月当中就有那么几天关键的日期,你早点回来,别去喝什么酒了。”然后又对雨菲说道:”雨菲呀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你难道不喜欢小孩吗?我看你一点都不配合,给你做疏通,一直吵着喊疼,最后都没有完全通开。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呀!如果你一直怀不上孩子,难道不担心韩威和你离婚吗?“听完这句话,雨菲在心里打了一个冷战。雨菲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倒是在韩威的外套上面看到过其他女人的黄色长头发和浅浅的口红印。婆婆还在说些什么,雨菲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她站起身来,推开大门,回头说了句:”我还得去单位一趟。“然后关上门就走了。妈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韩威也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既想要去追雨菲,又想安慰一下妈妈,最后决定还是留下来陪妈妈。妈妈伤心的哭了:”韩威妈妈知道你们两个感情很好,我是有些急了,你看你们两个都30出头了,还没有孩子。你周围的同学,还有妈妈好朋友的孩子都和你一样大,孩子都好几岁了。妈妈一见到他们都抬不起头来,觉得自己像是比他们差了点什么。我也是想督促一下雨菲,让她当回事,有问题咱们抓紧治。你们又不是彻底的不孕不育。看你们总是不着急的样子,我就说了这些。“韩威说:”妈,我回家劝劝她,让她配合一下医生,我也配合一下雨菲,让您早点抱上孙子。“经过的劝导,妈妈破涕为笑了。妈妈说:”韩威赶紧回家吧,雨菲大概是生我的气了,回去替我解释一下。“韩威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雨菲听到婆婆说韩威会因为没有小孩会和自己离婚很难过。她想在外面走一走。这时电话响了起来。雨菲接通了电话:”雨菲呀,实在不好意思,你现在得到单位来一趟,国家纪律检查组要到我们天津检查,听说这次检查主要针对建筑行业,我和院长都要迎检。但是我们还有个会要参加,下周在上海召开。我实在抽不开身了,你再找一个人陪你去。现在你来单位取下通知,到我办公室就行。“雨菲接完电话,直接打个出租车就去单位了。这是部长打来的电话,部长不能参加会议了,对于副部长的雨菲来说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坐在车里的雨菲开始给张月打电话,想让张月陪自己一起去,张月的电话一直也打不通。雨菲想到单位目前单身的小女孩没有谁了,去开一周的会,估计找谁都不愿意去。突然想起了李德江,一个新来的男孩。农村来的,爸爸是包工头,家境比较好,但是因为从小在农村长大,比较纯朴。小脸总是红扑扑的,总像是喝过酒似的。眼睛也是红的,像个小白兔似的,挺可爱的一个孩子。但是同事们好像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总是躲着他,可能是大家觉得他有些土,所以都不太爱搭理他。雨菲拨通了李德江的电话。李德江接过电话,什么也没问就同意了。雨菲刚才还不开心呢,现在被开会的事给忿了过去,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在婆婆家发生的一切。雨菲拿到了会议通知文件与部长简单聊了一下会议的主要日程就回家了。她到家之后,韩威还没有回来。自己开始收拾东西,打包行李。因为雨菲平时经常短距离的出差,所以她有一个出差专用旅行箱。不一会就整理好了旅行箱,调好了闹钟就等着第二天一大早赶往机场,然后飞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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