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钧悄悄的出了太学的门,稳稳的摸了摸背后的双刀,悄悄的隐匿在这个帝都城中,帝都还是往日的繁华,一副车水马龙的景象,单钧静静的观察着这帝都的风吹草动,无奈的揉了揉眼睛,并没有什么异动。
单钧等了片刻,看着太阳只剩下淡淡的余晖,黑夜也即将来临。心中微微一定,开始向帝都的郊外走去,当单钧走到帝都的郊外时,天已经黑了,朵朵繁星在天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辉。
单钧来到帝都的郊外,不禁叹一口气,这郊外比自己想象的大多了,一颗颗粗壮的樟树参差不急的矗立在地面之上。单钧看着这莫大的林子,眼神飘忽不定,双腿轻轻一瞪,便越上了一颗树的枝头,仔细的打量着这周围的情况。
单钧看着一颗接一颗的樟树,认真的用耳朵聆听周围的情况,风吹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除此之外再无他声。
单钧用脚轻轻一瞪,便跃到了另一颗树上,重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些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气,静静的躺在树干上,眼睛眯起,开始缓缓睡了起来,心中想着:二皇子,我已经尽力了,在这睡上一觉,也算对得起你的一千两银子了。”
单钧便稳稳的躺了下来,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面带来的阵阵凉意。
微风带着周围的气息不停的刮着躺在树干上的单钧,单钧在这一阵阵凉风之下,微微皱了皱眉,眼睛缓缓睁开,闪出一道历光,鼻子轻轻的抽了几下,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身体也慢慢起身,小心翼翼的贴着树干,站在枝头上,仔细的感觉着血腥味的来临。
等待了片刻,一个穿着这褐色大袍的光头男人缓缓从单钧下面走过,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单钧清楚的感受到血腥味从这黑袋子中传出。
光头男子似乎没有发现单钧,仍自顾自的走着,单钧看着光头男子走了一小段头,咬了咬牙关,便开始在夜色的庇护下缓缓向光头男子靠近。
单钧轻轻的跟了片刻,一步一步发出的声音很轻,与周围的昆虫声巧妙的结合在了一起。光头男子走到一处便停了下来,单钧用眼神极力挑去,才发现光头男子面前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似乎有些疲惫,干裂的嘴唇的发出颤抖的声音说道:“你杀了他。”
光头男子有些害怕的抖了抖肩膀,缓缓打开手上的黑袋子,露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人头的面容似乎被整个撕去了,露出了森森白骨。
光头男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人死前挣扎的过于激烈,所以,我只能。。。”
老人发出了一身浑浊的“哦”身,那双如白骨的双手便捧起血淋淋的人头开始“呵呵”的狂笑起来,笑声苍老又充满魔性,单钧听到后,不由的捂了一下头,有些难受。
当老人肆无忌惮的笑的时候,单钧极力向老人望去,清楚的看到老人手中的头颅开始微微肿胀起来,老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只管自己放肆的狂笑着。手上的头颅在瞬间爆裂开来,散出一大片紫烟,光头男子从袍中拔出一把短刀,夹杂着狂风暴雨般的气息变向轮椅上的老人刺去。
当刀刺入紫烟中的那一刻,光头男子的动作便停了下来,身体前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大洞,不停的往外“扑扑”冒着鲜血。下身突然整个折断了起来,开始向地面倒去,只留下了一双睁着的大眼。待紫烟散去后。单钧冒出了一声的冷汗,身体下意思的外后缩了缩,眼中透露着惊恐,单钧清楚的看到,老人伸出了一只脚,便把那人整个栏腰踢断,更为重要的是,哪只脚没有一丝的血肉,只有一副白惨惨的白骨,发出咔嚓咔擦的声响。
老人做完这一切,仍安静的做在轮椅上,收回那只另人不寒而栗的骨脚,看着手上早已不见的头颅,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就这样子,还想杀我,这毒,对我来说早就没用了。”
单钧听完这一切后,身体开始慢慢往后退着,额头上不时滴落着豆大般的汗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赶快逃离这里。
老人缓缓举起自己苍老的手指,手指上蘸着淡淡的血迹外自己干裂的嘴巴上涂着,缓缓又有力的说道:“逃吧,逃的快些。”
单钧此时清楚的感受到这老人嘴中说的是自己,连忙不在隐藏身形,催动起双腿中的气息开始疯狂的跑着,带起原地一阵旋风。
老人本开始缓缓抬起的双手,在看到单钧惊人的速度后,嘴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哦”后,便缓缓放下了。老人的身后此刻出现了一个少年,少年有一双空洞的眼睛,脸上流露出丝丝的激动。
老人没有看这个少年,只是缓缓的把嘴唇上的血迹吸了进去,声音苍老的说道:“那人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你去追,不一定追得上,我来送送你。”随后老人眼神中充满了一阵阵的不安,不详之气。少年的身上竟开始冒出一丝的血珠,缓缓形成一片片淡淡的血雾将少年包围其中,待血雾散后,少年便不在原地了,只留在鲜血在地上形成的一个奇怪符号。
老人做完这一切,静静的待在轮椅上,满头的白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老人眯起双眼,抬头看着那弯弯的月亮,嘴中轻轻的说道:”一切都是天意吗?”
单钧此时并不知道老人此时所想,只是飞快的奔跑着,心中想着:自己要来帝都,但是自己怎么能这么贪呢,这么好奇,这么倒霉呢。
单钧咬紧牙关,感受到自己的双腿都要裂开了,但还是不停的奔跑着,自己怎么知道那老人会不会突然发疯一瞬间把自己打得穿肠破肚。
过了好一阵,单钧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实在是跑不动了,才缓缓停下,靠着一颗大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前身后早就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双腿开始慢慢红肿起来。单钧停下来的瞬间,也小心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一阵阵凉风透过单钧湿透的衣物,也透过单钧那颗差点应恐惧而结冰的心。
单钧小心的揉了揉自己的双腿,发现周围一切安好,才想到那老人是坐在轮椅上的,心里不由的庆幸了一下。
单钧开始缓缓的走着,一边认真的平复一下心中的震惊,一边缓缓调理这体内的气息。但双眼双耳仍警觉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但单钧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之时,单钧看到了一个身影,缓缓坐在地面上。单钧毫不犹豫的从背后拔出两把双刀,眉间一挑,嘴中轻蔑的说道:“从冬湖你就要杀我,到了帝都,我们又碰面了,这次似乎你也要杀我。樊昊,你是个变态呀。”
樊昊坐在地面上稳稳的坐着,老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借助自己身上的血液,把自己送到这里,身体还是有一点损伤的。
樊昊睁开自己空洞的双眼,没有表情,看着手握双刀的单钧缓缓说道:“单钧,这次你不会再暗算到我,我只不过想要和你打,想要杀死你。”
单钧听完,轻轻一笑,手臂开始微微发红起来,双眼紧紧盯着樊昊,有些遗憾的说道:“对不住了,很遗憾,我也是命师了。”
樊昊的双眼不由的抖动的一下,随即从地上缓缓起身,双手握拳,拳头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