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钧离开时没有和萧小宛打任何的招呼,他知道此刻的时机并不是很好,而着皇宫之中所存在的隐患也不可而知,保护一个人的办法有时其实很简单,只要减少接触便可以了。至于为何选择这种方式,单钧心中明白,这是自己作为一个弱者的悲哀。
皇宫御花园中,陛下有些烦躁,不免的说了一声:“单钧人呢。”
暗中躲着的大公公突然显出了身来,微弯着腰,恭敬的说道:“陛下,单钧,在这皇宫之中消失了。”
“消失了?”陛下簇了一下眉头,随后哈哈笑了两声,眼中充斥着淡淡的倪气,继续说道:“在朕的皇宫中,还能有人玩出花样不成。”
大公公的脸色有些尴尬,本就弯曲的身板更加的弯了些,声音有些微颤的说道:“陛下,这宫中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除了公主的寝宫,但是,陛下。。。。”
皇帝伸出了一手,打断了大公公的话语,威严的说道:“不要说了,朕自己心里清楚,还有,你退下把,不要出来了。”
大公公听闻,又看了一眼御花园的的门口,明白了些什么,弓着背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御花园的大门处,单钧甩了甩手,轻轻放倒了两个站在门处把手的卫士,大步的踏着步子,来到这御花园中,双目透露着些许机警,眼神则飘到了坐在亭中皇帝陛下威严的身上。
单钧缓缓叹出了一口气,也不在有任何的犹豫,到了皇帝陛下的身前,行礼喊了一声:“陛下。”
“免礼。”皇帝陛下说完这一声,便亲手拿了一个酒杯推到到单钧的身前,轻轻的说了一声:“坐下吧。”
单钧便坐在了,眼中的目光确停留在那一盏酒杯之上,杯中没有半分的酒水,杯底则透着月光反射出的淡淡白芒。
单钧心中自然有些不解,眼神轻轻一瞟,陛下的酒杯中有着些许的酒水,而酒壶则安然的静立在桌上的最中间。
单钧没有动手,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愁思,轻声的说道:“陛下,以这种方式宣我进宫来,到底有什么时,陛下,倘若我不留手,那些命师恐怕要死伤打扮。”
“倘若朕不留手,你有怎么能进到这宫中来呢。”皇帝陛下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说道。
单钧微微握紧了拳头,心中甚是愤慨,对于眼前那个掌拥天下大局的男人来说,有的只是心中的愤慨,单钧轻轻的“咳”了一声,说道:“陛下,我还年轻。”
皇帝陛下的眼中闪出一丝寒芒,隐藏在黑发之中的白发时刻提醒着这个君王,你已经不年轻了,但陛下还是沉出了气,缓缓的说道:“单钧,告诉朕,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单钧猛的吸了一口寒气,随后吐出,声音也是出奇的平静说道:“陛下,我的意思是没有必要像今晚这么过分,要知道,我是抱着尊敬在请将陛下您的,不是抱着杀气,在这宫中大杀一通的。”
陛下听闻,哈哈的笑了两声,震的周围的树木似乎都晃荡了一下,一股群临天下的豪迈之气彻底散发了出来,使得单钧不仅皱紧了眉头。
陛下连声说了三句“好”后,便停下了那股帝王的气场,嘴中震震的说道:“单钧,朕要你去一个地方,倘若今夜的皇宫你都不能独善其身,那么那边你可能会丧命,帝都有着太学,有着朕,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单钧紧皱的眉头送了下来,缓缓的说道:“只要是齐之中,哪有陛下不能掌控的地方,倘若真的有陛下说的那般难堪,齐就不是齐了。”
陛下认真的瞧了单钧一眼,说道:“你可答应了。”
“不曾答应。”单钧还不犹豫,坑桥有力的回答道。
“为何?”
“陛下,单钧虽说一届布衣,但是身为太学内院之人,时刻记得,内院不参与政事,陛下此刻做的恐怕会坏了事。”
皇帝陛下冷哼了一声,说道:“单钧,太学内院自然有太学内院的规矩,而你此刻并不知道,你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内院的态度,而朕要你做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单钧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散出了些许狡黠,说道:“陛下,我并不差钱。”
皇帝陛下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道:“朕,也没有多少银子可以给你。”
单钧也笑了笑,恭敬中带着少许的委婉说道:“陛下,恕我仍不能从命,这些掉脑袋的事我可害怕的很。”
“哦?朕又没说,你怎么能确定这是掉脑袋事。”
单钧说道:“陛下,我冒犯了神宗,出了这帝都城,恐怕神宗依旧会派人来找我,到时候,面对神宗的强者,我没有半分的胜算。”
皇帝陛下举起酒杯,微微的饮了一口,把酒壶推到的单钧的面前,说道:“替朕饮一口把。”
单钧迟疑了一下,把酒壶中的酒水缓缓的倒入身前的酒杯之中,把酒杯微微的举了起来,轻轻的一闻,发现没有半分的酒气,不由的心声疑惑,往自己的嘴中缓缓的倒入,入口的酒水宛如一汪清澈的泉水透过单钧的喉咙,洗澈着单钧的身心,单钧这才发现,酒杯中的酒水并不是酒,而是水。是一种作为干净,舒服的水。
皇帝陛下看着单钧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便缓缓的说道:“单钧,你既然有着疑心,和不去寻找它呢,朕要你去的地方是南江,南江,并不比帝都差,同样的也不比帝都简单。”
单钧放下手中的杯子,心神一定,微微说道:“陛下,我的伤没有好。”
“那就等你好了再出发,这些时间朕还是有的。”皇帝陛下以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陛下,我并没有下决定。”单钧的语气透露些许的不愿。
皇帝陛下似乎并不在在意,转念一想,威严的说道:“单钧,朕听说你去过大牢了。”
单钧心中没有感觉到意外,淡淡的回应道:“是。”
“刺杀税务大臣一案本就一件大案,而那位大臣管理的正是南江的税务,朕要你去南江,想必你已经猜到了,不要在朕的面前装模作样了,朕让你去你就得去,你不去也得去。”
单钧一听,心中原本起起伏伏的决定也在陛下的你一句“不去也得去”命令之下平静了下来,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冰湖之中,周围的汗水疯狂的向自己涌来,身子骨冷的瑟瑟发抖,但脑中确被刺激的冰寒透彻,清晰无比,也明白南江有事再等着自己。
下定决心的单钧问道:“陛下,我要去南江做些什么。”
皇帝陛下听闻后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什么也不用做,照顾一下太子便够了。”
“就这么简单?”单钧的眼中透露着不可思议。
“就这么简单。”陛下的眼中透露着果敢。
单钧抬头看向夜空,身为帝王的陛下与自己深夜在着寒风中谈事,不免觉得此刻的月高了,夜浓了,自己也差不多准备起身离开了。
皇帝陛下也知晓了单钧想要离开的意图,轻轻的又喝了一口杯中清澈的水,缓缓的说道:“朕知道你在大牢中对那个江湖人心存仁慈,倘若此刻你求朕,朕或许会放了他。”
单钧微微的握紧的双拳,但很快便松开了,淡淡的说道:“陛下,我并不认识他,心存仁慈,只不过牢中的手段过于残忍了些。”
“残忍?这些妄图做些什么事的罪人,他们的手段何曾不残忍过,朕只是想告诉他们,这齐是朕做主的,而他们应该乖一点,任何违抗朕的人都是该死的。”陛下说出这话之时,没有任何的激昂,有的只是风平浪静般的从容。
单钧心想也差不多了,便从位置上缓缓起身,对着陛下微微一行礼,恭敬的说道:“我先告退了。”
陛下挥了挥手,示意单钧可以走了,单钧转身之时,陛下有些戏虐的说道:“单钧,你真的不肯向朕求一下情。”
单钧的开始挪动起步子,嘴上恭敬的回应道:“陛下,说笑了。”随后退去。
皇帝陛下的脸上起了一股淡淡的笑意,与眼中的突然出现的冷意不成正比,缓缓的说道:“那明日的午时,便斩了吧。”
单钧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停下,只是脸色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