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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是一个特种兵

曾经的日子闪亮又明媚,你我一起分享了青春的美味,。曾经的日子伤感又苦涩,你我一起承受了身心的疲惫。曾经的浪漫,让你我几度沉醉。曾经的沧桑,让你我不再纯粹。分手时我不知你的去处,也没有说我和你。何时再相会,风去花谢,风来花开。曾经的日子,只是在沉睡。风去花谢、风来花开,重逢的日子,总是不期而会。来吧兄弟,干杯,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闯。生也相依,死也相随。相依相随,凯旋的日子不醉不归。来吧,来吧,兄弟,干杯。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闯。生也相依,死也相随。相依相随,凯旋的日子不醉不归。

“这几天,我迷上了一部军旅电视剧。向我这种当过兵的,对军旅题材的电视剧要求都十分的高。而且现在很多的军旅电视剧都十分的虚假,一点也没有把部队的生活真实的体现出来。他们把军人描写得很神,很牛,殊不知,军人也是人,只是一群特殊的人,他们并不能上天摘星,下海捞月。

而我要说得这部军旅电视剧却并没有夸大军人的能力,只是很真实的讲述了军人的生活和职责,而且故事很凄美,情节很细致。它的名字叫做——《我是一个特种兵》。”《我是一个特种兵》是根据著名的作家刘猛先生的《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改编的,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大学生小庄为了爱情去当兵,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个性以及不成熟屡犯军队纪律,但后来因为一些人一些事却成为了最优秀的兵——并进入了号称兵的王特种大队。虽然小庄最后在一次缉毒战斗中,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女朋友,让他的打击很大,因此退出了特种大队,但小庄最终还是克服了过往的阴影,重新开始坚强的生活。

杨伊觉得,自己与《我是特种兵》里面的主角小庄很是相似,他曾因为郑子恋打架而被学校开除,继而当兵。也是因为桀骜不驯,在部队闯了许多的祸,最终也因为一些人,一些事而爱上了部队,并且也因为部队失去了他此生最宝贵的东西——郑子恋。

为什么你们叫做菜鸟——因为我们菜,因为我们鸟......这是《我是特种兵》里面的一个场景,是小庄在特种大队受训,准备进入狼牙特种大队时的一个桥段。而杨伊在东海郡当兵时,那些老兵也是叫他们刚入伍的新兵叫做菜鸟。那时,老马还特意编了一个口号给杨伊们叫——我是新兵,我是菜鸟。我要吃苦,我要训练。我是骡子,我是骡子,跑不快,我要训练,我要吃苦。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当兵时的点点滴滴。那时的苦痛,劳累,以及欢快热血,依旧在夜黑人静的时候窜上我的心头,让我心碎不堪。”

“呜呜呜——”杨伊还在睡熟之中,就听到营区内警报声响了。连长冯铭在排房外大声叫着:“敌人来袭,全连紧急集合。”杨伊与其他的战士条件反射般从床上跳了起来,快速的穿衣、披带装备,领枪。这时正是半夜,天空还黑蒙蒙的,排房之中,战士抹黑行动,忙而不乱,井然有序。像这样的突然紧急集合,杨伊们早已经练得不慌不乱了。按造规定,打紧急集合的时候,不准开灯,不准说话,必须在规定时间内,集合完毕,带到指定地点。杨伊新兵的时候,不知道因为违反紧急集合的规定,而被老马整过多少次。

下班派过后,虽然打紧急集合不再需要打背包,但是却换上了更加沉重的背囊。杨伊带着头盔,背着背囊,扛着枪跟在老马身后,跑到连队前的集合坪上集合列队。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老马担任连队的值班员,他站在全连官兵之前,向全连官兵下着口令。然后,老马转过身,向站在身后的连长冯铭敬礼道:“连长同志,全连紧急集合集合完毕,应道一百二十人,实到一百二十人,请指示。”

连长冯铭回礼道:“请稍息。”“是,”老马转身重新跑到队伍前面,对全连官兵下口令道:“全体都有,稍息。”“唰,”因为所有人都穿着作战靴的缘故,又动作整齐划一,所以声音很齐很响。老马半面向右转,跑到了队伍的后面。连长跑步来到队伍正前方,喊道:“同志们。”“唰,”全体官兵立正。“请稍息。”连长下命令道:“现于东海郡西北方向大约一百公里处,发现R国敌军小股,欲对我东海郡进行破坏行动。现上级命令我连,于明日上午是十时许,徒步行军至此处,歼灭那股敌军。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是我们为祖国做出奉献的时候,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全连战士大叫。“好,”连长点了点头,向老马叫道:“一班长。”“到,”老马答道。“带领部队前进。”“是,”老马跑到队伍前面,下口令道:“全连都有,向右转,跑步走。”“踏踏踏,”几百人步伐整齐,穿着作战靴一起跑步,那声音当真是地动山摇,如若打鼓一般,振聋发聩。杨伊当时只感觉全身热血沸腾,就是此时上级命令他去把R国炸了,他也毫不犹豫。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光靠热血就行的。打仗靠的是军事才能以及百折不饶的坚持。拉练就是模拟打仗,所以杨伊就只能默默的背着沉重的背囊,低着头,走着,走着,坚持,坚持,再坚持。

一百公里的路程,身上背着四五十公斤重的背囊,要在两天内走完,当真是艰难无比。不仅是刚入伍的新兵受不了这个痛苦,就连许多的老兵也对拉练望而生畏。很多人拉完练后,两肩后背都被磨破了皮,脚上全是血泡。

拉练就是打仗,杨伊等人虽然又渴又累,但却不能停下来休息。不仅如此,一路之上还要应对各种模拟情况——比如,敌机偷袭,穿戴防毒面具,快速突进等等。

杨伊们连是全团的尖刀连,而杨伊所在的一班则是全连的尖刀班,走在全团队伍的最前面。杨伊跟着老马千辛万苦,刚走上一个一个又长又陡的急坡,正准备歇口气,休息一下。却突然走过来一支蓝军,对老马道:“班长,此路已被我们蓝军封锁,此路不通,还请另走他路。”

“凭什么啊。”杨伊等人大怒,他们好不容易才走上了着几百米长的陡坡,差点摇了半条命,现在这些蓝军竟然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他们重走,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呢。杨伊冲上去就想与那带队的中尉干起来,一路之上,他们因为蓝军的一句此路不通,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

“住手。”老马制止住了杨伊。老马向那个中尉敬礼道:“中尉同志,不好意思,我的兵太鲁莽了,我代他向你道歉。”那个中尉还礼道:“班长,我知道你们基层作战单位十分辛苦,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这是上级的规定,我无法放你们过去,还请见谅。”

老马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带着杨伊等战士往回走。虽然老马心中也十分的气愤,但军人已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也不会抱怨什么。但是对于本就桀骜不驯的杨伊来说却有不同了,杨伊背着背囊,走在老马身旁抱怨道:“班长,这群直属队的人太可恶了,我们辛苦走了这么久的路,结果就因为他们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我们就要重新走过,你说气不气人。平时他们直属队就训练少,比我们基层舒服,现在这么累的时候,他们竟然还敢出来拦我们的路。我真想狠狠地打他们一顿。”

老马神色阴沉,没有说话。如果换做以前,杨伊这样说话一定又被老马收拾了,但这次老马却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老马也很是愤怒,只是因为他军人的准则而没有说出来。正在这时,老马身上的单兵电台响了。连长的声音从电台里传了出来:“一班长,一班长,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老马拿起电台,回答道:“连长,连长,我是一班长,我是一班长。有什么事吗?”

连长道:“一班长,你们是不是刚才又被蓝军往回赶了?”老马答道:“是的,连长,我们现在就在往回走。”连长道:“团长最新命令,拉练就是模拟打仗,如果部队在行进途中遇到蓝军阻扰,先发现蓝军并把其消灭者,可以从原路继续前进。”

“太好了,班长。”杨伊高兴得手舞足蹈。老马没有理会杨伊,向连长问道:“那连长,怎么样才算歼灭蓝军呢,这毕竟不是真的打仗?”连长道:“具体怎么歼灭团长没说,到时你们就见机行事吧。”老马挂断电台。杨伊兴奋地对老马道:“班长,太好了,这次我们可要好好的整整那群直属队的人。”

烈日炎炎,部队列着长队,犹如蚂蚁一般在公路上蜿蜒而行。杨伊们走到一处山崖前,杨伊道:“班长,那里好像有蓝军?”老马拿出望远镜,向杨伊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前方山坡上有一对蓝军埋伏在那里。

“当时,老马带领我们避开公路,从小路绕到那群蓝军的身后。于是,我们干了一件让兄弟部队模仿,以后再也没人愿意当蓝军的事情。”蓝军有二十几人,而杨伊们一共只有九个人。如何才能以少胜多,歼灭蓝军呢。正当老马等人埋头思索的时候,杨伊却突然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向前面的蓝军扔了过去。“哎哟,他妈谁啊,乱扔石头。”一个蓝军士兵被杨伊扔的石头砸中,破口大骂。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话,杨伊又是一块石头向他扔了过去。其他的战友见状,纷纷模仿杨伊的做法,捡起石头向对面的蓝军扔去。就这样,蓝军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杨伊等人扔石头打得溃不成军,纷纷大骂。

望着急急忙忙逃走的蓝军,杨伊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终于解了一口憋在心里好久的闷气。平时,直属队的那群人好吃好喝,跟爷似的,杨伊早就看他们不爽,想教训他们了,这次,终于找到机会给他们苦头吃。杨伊转头望向老马,却见平时严肃至极的老马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入夜,部队在野外宿营,杨伊与老马担任连队的潜伏哨。杨伊躺在掩体之中,悄悄向身旁的老马问道:“班长,班长。”“怎么了,杨伊?”老马问道。“你说今晚蓝军真的会来摸营吗?”“会的,”老马点了点头:“我当了这么多年兵,每次拉练演习,蓝军都会来摸营。”杨伊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老马制止住了:“别说话,蓝军已经来了。”

“来了?”杨伊环视了四周一周,却只见黑夜里景物朦胧除了一个己方的明哨外什么也没有。“蓝军在哪里,班长?我怎么没看见?”老马肃穆地道:“那个明哨已经被蓝军掉包了。”“什么?”杨伊大惊,疑惑道:“班长,你怎么知道那个明哨已经被蓝军掉包了呢,他离我们这么远,你又看不清他的相貌?”

老马道:“刚才,明哨的灯光一阵混乱,虽然很短暂,但是可以肯定当时他正被蓝军制服。因为在我新兵的时候,也是这样被前来摸哨的蓝军制服的。”杨伊一阵恍然,原来老马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厉害的,也是经过千锤百炼而来的。杨伊问道:“那班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马道:“我们现在不可轻举妄动。其他的蓝军一定还在寻找我们潜伏哨,我们一定不能被他们发现,并且要想办法制服他们。”果然,没过多久,杨伊就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声音,虽然很是细微,但是因为夜晚寂静,杨伊又是刻意倾听,所以便能听到。老马向杨伊使了个眼色,示意蓝军来了。老马和杨伊缓缓潜下身去,复又潜伏起来。

五个蓝军缓缓地从杨伊老马身旁潜伏过去,并没有发现在他们身下还藏着两个人。等那五名蓝军过去后,老马和杨伊悄悄探出身来,从蓝军身后一一把蓝军放倒制服。等那五名蓝军都被杨伊老马制服后,杨伊老马两人又等了一会,见并没有其他的蓝军。杨伊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向外面那名明哨蓝军道:“兄弟,借个火抽支烟。“

外面那个明哨蓝军有些警惕,道:“兄弟,你一个列兵,抽烟,不怕你班长惩罚你吗?”杨伊笑道:“不会,因为本来就是我班长叫我抽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他就在你后面。”那个明哨蓝军明显不信,主要是对杨伊十分警惕:“你别想骗我,你班长怎么会在我身后呢?”杨伊道:“真的,我骗你干嘛,你又没什么好骗的。”那个蓝军将信将疑的转过身去,就在这时,站在他后面的老马一掌拍在他的脖子上,顿时把他敲晕在地上。杨伊笑道:“都给你说了,我班长就在你身后,你还不信?这下可行了吧!”

因为杨伊与老马破坏了蓝军的摸营行动,所以被团长亲自表扬了一番。第二天,部队重新开拔。杨伊与老马背负着50公斤重的东西走了一百公里,返回营区。在最后五公里的时候,团长下令,全团部队奔袭回去。杨伊背着背囊咬牙坚持,正跑着,却突然发现班长老马不见了踪影。

杨伊大惊,不住叫道:“班长,班长。”杨伊掉转头,一路找了下去,却在队尾找到了背着背囊老马。他竟然掉队了,杨伊不可置信,他是谁,他是老马啊,他竟然掉队了?他的军事素质可是连军区司令都夸奖过的啊!

“你怎么了,班长。身体不舒服吗?”杨伊看到老马痛苦的神色,不由得担忧问道。“没,没事。”老马咬着牙坚持,可是他那痛苦的模样,就连傻瓜也看出来有事。杨伊看着一直捂着腰,脸上冷汗直冒的老马,顿时反应过来道:“班长,你是不是腰痛啊?”老马点了点头,杨伊声音有些哭泣道:“班长,把你的背囊给我,我来帮你背。

“老马自从那次拉练回来之后,腰痛就一直折磨着他。后来他在一次训练之中,因为腰痛,从高处摔落,腰椎粉碎性骨折,从此落下了终身的残疾。而那时,我已经被调到了师侦察营一连,我请假去军医院看他,他刚做完手术,用钢板连接折断的腰椎,躺在病床之上一动不动,打着点滴。

老马告诉我,他以后腰不能弯,再也不能使重力。这意味着他将要与这个部队分离。他是多么喜爱这个部队啊,可最终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知道,老马心里面是多么的舍不得,他是多么的不愿意离开这个部队。因为,当时他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中噙满了泪水,让人心碎难当。

老马是我当兵路上的引路人,我当兵的第一天,是他来火车站接的我。可是,他走的时候,我却没来得及送他。他走了,他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来了又离开,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过他的音信。

2007年12月1日,老马离开部队的那一天,寒风凌冽,我从师侦察营跑回老连队去送他,可是当我气喘吁吁到达连队的时候,老马却已经踏上了回乡的火车,我俩就这样擦肩而过。我只想说得是,不过经过多少年,经历多少事。老马,你永远是我的班长,我永远是你的兵。”

“我的老班长,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的老班长,你还会不会想起我。好久没有收到你的信,我时常还会想念你。你说你喜欢听我弹吉他,唱着我们军营的歌......”杨伊唱着唱着,突然哽咽的唱不出声来,眼泪忍不住从眼眶之中掉了出来。在KTV包厢之中,逍遥抱着杨伊,笑道:“杨少,你怎么哭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要高高兴兴才是,来喝酒,不醉不归。”

饮一杯回忆的酒,我的老班长,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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