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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搜鬼记 三 秘密 (一)失踪

三秘密

(一)失踪

蔡包很快就弄明白了,那对母女别人都看不到她们。除了那母女之外,蔡包其实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告诉妈妈,他从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后来他又看到过那母女很多次,他明白,她们不是人,但他不害怕她们,虽然有几次小姑娘似乎发觉他能看得到她们,故意冲向他做鬼脸吓唬他,都被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化解了,他能感觉得到,她们对他没有恶意。与其他小朋友一样,他所感到害怕的地方是村西的古树林和连庄山。

出村西口五里地就是连庄山,说是山,其实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山岗,也算是附近最大的山----丁山的起点,早先是个乱葬岗,解放后就依其音改名连庄山了。这些年到处都在开发,这连庄山倒也曾有人打过主意,有旅游公司要把这里开发成景点的,也有建农家乐的,也曾有不少驴友在这里出没过,可惜这里“风水”不好,几家公司先后都倒闭关门,很多驴友从这里回去后都大病一场,甚至还有死人的事发生过。后来山后修了几条公路,就没什么人特别关注这里了,而那几条公路之上,也是车祸不断。

从村口到山脚下的五里地,是乱河滩和古树林,这里原先面积更大,后来被乱砍乱伐了一阵,面积缩减了少半,近几年才划为一片森林保护区。溪水从林山后丁家水库中渗出,从林中中穿过,为树木提供了水源,是以这林中古木遍布,仅是经过专家鉴定考证的千年古槐就数十棵之多。进入林中很容易迷路,据说寻常人进去,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的,因此小孩从小到大受的教育就是,这古树林是一片禁地,从来没有人敢来过。又据说,当年进林子里鉴定古树的专家,都是拉着绳子进出的。如果这些都是传说,那么下面这种现象应该多少说明点问题了:按说树林密布,应该有不少鸟类和野兽出没吧?可这片林里,除了猫头鹰、乌鸦,还有一些会发光的小昆虫(可能是萤火虫,也可能不是,没有人抓住过),再没有其他什么禽类;南来北往的候鸟,偶尔会有来到这里短暂歇个脚的,但从不在此过夜停留。至于野兽,据说这林中藏着一只猛虎,其它就再没有。这一点蔡包有点可笑,如果只有一只老虎而没有其他动物,它吃什么呢?

有关这两个地方,神泉村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的:任何小孩子不能去这两个地方,哪个大人看到小孩子往村西口走而不拦住,就是全村人共同的敌人。村外神泉观观主酒道长给路边一圈都下的有禁制,而且用告示写得明明白白:严禁越过此墙,否则后果自负。蔡包所看到的是,这两个地方,总是阴森森的,有一些灰的白的会飞的一团一团的“雾”飘来飘去。渐渐地懂点事了,他明白了,那些就是所谓的“鬼魂”,那对母女也是鬼魂,大人很避讳这个词,都不肯说出口的。

蔡包跟着妈妈去过几次城里,也看到街上有不少的“鬼魂”,有飘着的,也有走路的,他都当做没看到一样。

有几次,蔡包还看到了天上有“神仙”经过,有一个腾云驾雾的,还有一个骑仙鹤的,当然并不多见,这几年来他就只见过这么两次,而且一闪而逝、隐隐约约、似是而非,连他自己都不太敢确定,那真的是神仙,还是一朵云彩,又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眼花了。

最为奇妙的一件事情是阿黄的失踪。有一天,他带着阿黄在村里游荡,阿黄忽然对着天上狂吠起来。他抬着一看,呀,怎么有这么漂亮的一只鸟啊,五彩的翅膀,那么长的尾巴,浑身火红火红的,长了几岁后,他回头想想,那应该是一只凤凰。那凤凰根本不理会他们两个,慢悠悠地就向着丁山方向飞去了。阿黄“汪汪汪”地就追了上去,蔡包则在后面追阿黄。奇怪的是,路上遇见好几个人,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他们都没有看到天上的那只五彩的凤凰。

不知道跑了多久,那凤凰就在丁山之上转圈子,但就是不落下来。后来他也知道了,这叫“良禽择木而棲”,没有梧桐树,凤凰是不会落下来的。蔡包跟着阿黄跑啊跑,还真就追上了那凤凰,凤凰在眼前转着圈飞的那个样子,蔡包一辈子都忘不了。阿黄的弹跳力可真强啊,一跃而起,向那凤凰扑了上去,那凤凰似乎是不屑一顾地“嗤”地笑了一声一样,双翅一振,就把阿黄摔了个马趴,阿黄无知者无畏越战越勇,反复扑跃,但却没有寸进,连碰都碰不到那凤凰一下。忽天上又一声长鸣,妈呀,来了一只一模一样只是大了好几倍的凤凰,原来先前这一只,只是个小BB而已,这小凤凰听到呼唤,尾巴朝阿黄一甩,阿黄就腾空而起,随着那小凤凰一起向大凤凰飞去。

这一下蔡包和阿黄都傻了眼了,阿黄在半空中“呜呜”直叫,却又不敢跳下来;蔡包则叫道:“阿黄,阿黄----还给我阿黄,把阿黄还给我!”奈何,大小凤凰汇合之后,双双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子,像是跳了一个见面舞,便一声长鸣消失在天边了。

蔡包一阵伤心失落,阿黄就这样被这两个不明大鸟给劫持走了。他傻楞楞地站在山上许久,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忽看地上有一根异样的长翎,却原来是那小凤凰失落的一根羽毛,微微地泛着红光,他将长翎捡起来,回了家。蔡淑华对阿黄丢失的事情好一通埋怨,但事情都出了,她也知道儿子很伤心,埋怨过后,又开始安慰儿子,蔡包倒也没挨多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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