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秦浩便与秦二快马加鞭往回赶,到了傍晚时分就到了秦府。事情顺利办完了,自然似乎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便进了门。“三少爷,你回来了?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对了,老夫人刚才找过你,你过一会儿再去吧。”“好的,我马上就去。”说完和衣倒头就睡,毕竟这两天车马劳顿,还是有一些乏的。
等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了,府里已经掌了灯。秦浩穿了鞋子,就急急忙忙朝府里的正厅走去。谁知道到近前一看,大家都已经在吃饭了。“来得正好,坐下吃饭吧。”秦老夫人说。“不是让翠屏送过去了吗?”大太太头也不抬地说道。“为什么要送过去?我直接在这儿吃不挺好的吗?”秦浩脱口而出,直来直去才是他的性格,他几乎想都没想,他什么事都喜欢讲个公平。
“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以前可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失踪了一次怎么性情大变了呢?”大太太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浩,“我就说这孩子是不是还是认错了?你不会忘了吧?你那个娘也是不跟我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吃的。你平常不是都是跟你娘单独吃的吗?都是送过去给你们吃的。”啊?是这样啊?赶快脑补一下,自己怎么什么也记不得了?再说这几天自己也没跟四姨太吃饭哪?这以前一直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闷罐子,今儿这是怎么了?大太太正觉得纳闷呢。“我就是为了来问问你这是为什么?说实话,小的时候我不懂,但是我现在觉得不公平,所以我才过来问你的。”秦浩这一番话说得是铿锵激越,掷地有声。
“老爷,我说你认错了儿子就是认错儿子了,竟然还敢跟我顶嘴了?”大太太说。“这就是你不对了,“我这是据理力争,说得没什么不对吧?”秦浩很不在意地说道。“这几天失踪了一下,一回来就花了这么多银子。”三姨太撇着嘴说道。“三姨娘,我这已经是很懂事了,已经为家里考虑了,假如按悬赏的,得给人家多少银子?”秦浩反驳道。“反正这次为了找你花的钱已经够多了,还有之前花的那些钱呢?”三姨太对一个庶出的姨太太以及三少爷可是没有丝毫的畏惧的,说话也可以口无遮拦。“三姨太,之前花的那些冤枉钱,你们可怪不得我,那时候我还没回来。”“不都是找你才花的吗钱?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就会捅娄子。”三太太说的话更苛刻。
“你不是也是个姨太太吗?凭什么这么说话?你这是欺负人,泄私愤?你这是心理扭曲。”秦浩可是丝毫没客气。“浩儿,少说两句,别这么没大没小的,从此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吃饭吧。”秦老夫人发话了。“谢谢祖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坐下来就吃。要说这饭桌上的菜就是丰富,比单独送给自己的饭菜好多了,秦浩吃得那叫一个香。“你说这庶子就是庶子,吃饭老吧唧嘴干吗?”三姨太说话真不是一般的尖刻。“我吧唧嘴了吗?我还听到你吧唧嘴了呢?”
“你怎么这么没教养?我什么时候吧唧嘴了?这是你那个没教养的娘教你的?”三姨太简直是欺人太甚。“你是不是儿子死了,所以你这么说我?你再这么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秦浩可真是来火了,说话有些口无遮拦。“不客气能怎么着?你小小年纪胆倒是不小,不客气能把我怎么着?”三姨太尖叫着说。“好了,秦浩,住嘴。”秦老爷拍着桌子说,“从现在开始,都给我闭嘴,谁也不许说话,吃个饭还能不能安稳了?能不能让我消停会儿?”三姨太,包括大太太在内,都不再吱声了,闷着头吃饭。
虽然被秦老爷说得后来也没敢吱声,但是内心还是很愉快的,毕竟也解气了。吃完饭,刚准备回房休息,秦老妇人叫住了他,“秦浩,你以前是很闷的一个人,我总怕你闷坏了,而且随便别人对你怎么过分,都不太吱声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还别说,刚才我都被你震住了,这哪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啊?但是话说回来,她即使做得再不对,她也是你长辈,你也不能这么对她说话,知道吗?你刚才过分了,以后要注意。”“我知道了,我不也是气急了吗?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娘,说我还不够吗?我知道我也过分了,下次不会了。”秦浩中规中矩地说道。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孙儿,知错就改就好。”秦老夫人慈祥地说道。“祖母,那我的娘呢?”秦浩问道。“你的娘?你的娘刚才不是还在这儿吗?大太太就是你的娘啊?”秦老夫人就差用手来摸秦浩的额头了,这孩子今天是不是发烧了?尽说胡话。看着秦浩还怔怔地看着她,秦老妇人顿时明白了:“你是说四姨娘啊?她是你的生母,但是你的嫡母是大太太,她就是你的娘,四姨娘是不跟我们在一起吃饭的,你到今天才知道吗?”“哦,不是,祖母,我只是越来越大了,我越来越觉得这对于我的亲娘,也就是四姨娘不公平。我毕竟是她亲生的孩子,我不为她主持公道,谁为她主持公道?他们对我生母太过分,还经常欺负她,我作为他的儿子也受到如此对待,不管怎么说,她们都不应该这么对待我娘。”
“也许是你慢慢长大了,也许你也是到了叛逆的年龄了,但是我们却没有注意,但是,孩子,我们本来就是世袭的贵族,从你的爷爷开始,甚至是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是这么个规矩,庶出的姨太太是不能跟氏族的女眷们平起平坐的。因为四姨太是庶族出生,而其他的无论是大太太,还是二姨太,三姨太都不是,而且我也老了,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