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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旅行把,趁心痛

XXYC·好远好远,像是不会穿越时间与空间,被吞噬的一切,回不来的,灰烬来自天上,落满不可企及的心灵,埋葬于故事末端,葬礼开始。

我们都生活在自我保护感尤为强烈的年纪,未长大的梦,还影只的恋,犹流连的念,曾编织的幻,尚温存的灭。在木讷的瞳孔中演绎着杀戮盛宴。渐凋零的花,滞旅途的车,似冰冷的手,仍滚烫的泪。在错乱的思维里缔造着末日狂欢。爱你的人,什么都会介意,又什么都会原谅,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在时光的大熔炉下层层过滤,遗失的美好权当是沉没成本,不褒奖,不诋毁,内心自我感触。递进的情绪,徒劳的救赎以及妄想的自以为是,都将在七月流火之后,渐渐冷却。

烫手的热饮暖了体温却触及不到心灵,留其于桌,静观热气从有到无,从繁到疏,看着一杯凉,两杯霜那不言而喻的结局好远好远,像是不会穿越时间与空间,被吞噬的一切,回不来的,灰烬来自天上,落满不可企及的心灵,埋葬于故事末端,葬礼开始。

那年的盛夏仿佛是日落前被拉长的光影,渴望自由也渴望救赎。躲在无人的房间幼稚的感慨,毕竟六年流年,也曾留恋流连。未来的向往以及未知的恐惧占据了整个躯壳。现在想想,无非是杞人忧天,但以太的不存在,象牙塔的不真实,真真的构成了我能力之内所认知的现实维度。

毕业以后,董雅楠如愿申请了第一个QQ号,起名时不知起什么好,只得起一个童话般的网名――忧郁王子。简约的界面,只有“家人”“朋友”两个分组,标准的企鹅头像,未点亮的茫茫多的QQ图标,对这个世界无穷的好奇心,开始了慢慢的探索。魔法卡片,偷菜,抢车位各种新名词一窝蜂涌入脑海,没有花哨的装扮,虚假的欺骗,圈子小到发条说说十人点赞已是不可思议,陌生人之间也是彬彬有礼。据说每个人的QQ好友里都曾有一个叫“往事随风”的神秘男子。

翻开同学录,认真的把同学的qq加到自己列表,也曾互相攀比谁的QQ秀装扮的更加酷帅狂霸拽,谁的QQ宠物饲养得更加炫彩精美靓,也曾盼望着多少星星的堆叠成就月亮的一次绽放,多少月亮的拼凑促成太阳的一次闪耀。身份尊贵的皇冠在你还在意之前化成了触不可及的念想。

那个夏天,在QQ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也和耿小雪聊过几句,也曾互相攀比,从分数到级数。也曾互相勉励,从悲伤到忧伤。也曾互述衷肠,从过去到曾经。董雅楠QQ密码一度含有耿小雪的影子。在一次改密码时忘记密码,也不懂得帐号申诉,只得另申QQ,起初只记得耿小雪一人号码。那时多好,不仅一个分组是你,整个QQ也只是唯你而已。那些稚嫩的温存随着上个QQ的遗失也凋落在不可企及的心灵,即使不能拥有至少我知道它还存在,存在在我不可亲近的异维国度,只得请腾讯好好善待。善待那一层迷路的尘埃。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那年夏天,和爷爷踏上西去的绿皮火车,去旅行不去旅游,也许上世纪那冒着黑烟,鸣着汽笛的绿皮火车更能舒缓一丝忧,一缕愁,重归慢生活。那些错愕的慌忙,凌乱的心悸,仿佛阳光驱散前些天的阴霾那样豁然开朗。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光景,窗外不知名的小花开的正盛,看着窗户倒影着自己的面容被匆匆而过的背景拉扯得面目全非,那是我嘛?我这么快乐怎么可能眼角泛光?那是你嘛?我这么心痛怎么可能梦入幻境?

骄阳用一种温柔的姿态脱掉了邻座老奶奶的深色外套,老奶奶戴起脖间挂着得厚厚镜片的老花镜,认真的翻阅着手边的老报纸,光线的角度恰到好处,董雅楠仿佛看到了那年的耿小雪,董雅楠侧趴在课桌上,在光芒的照耀下映照这耿小雪恬静的侧颜。绿皮火车伴随着悠悠的“呜呜”声驶向不知名的终点站,熟悉的城市越来越远,像是驶向时光的尽头,我们会白头偕老的,只不过是天各一方。不禁感慨,那年夏天,酷暑微凉。

驶向上个世纪的绿皮火车毫无征兆的进站,一车的时光旅人经过时间的洗涤赋予了古怪慵懒的巴洛克风格,各自伸个懒腰,收拾行囊,悠然上路。

董雅楠跟着爷爷下车,路过站台时,看到即将离站的火车前依依不舍的一对老人在各自儿女的搀扶下告别,依稀能听到“妹妹呀,你今年89,我今年90了,我腿脚真的不行了,这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说着说着哽咽了相拥在一起,儿女只能默默看着,谁都不想打破这片刻宁静,终究在再三催促的汽笛声响中解开她们的拥抱,化成远方一个耀眼的光点。我们都曾在别人的故事里流下了自己的眼泪,愿我们被这花花世界温柔对待。

远离电子设备的那年没有以图片的形式留存,却以记忆的格式隽永,视觉的图像,听觉的影音,嗅觉的贮存,交相辉映,最后融入一个叫气质的抽象容器里,成为了如今的你我。你的一言一行都透露着过去读过的书,交过的友,走过的路,听过的歌。潜移默化的在你的阅历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缺失任一环节终将落得云泥之别。

“朋友都在猜我们的将来,他们怎会明白一路是阻碍,望着夜发呆泪流了下来,你擅自离开是重度伤害。我站在你家的门外思考过去现在和未来,朋友都笑我笑我太呆对你投注投注太多的信赖,两个人能不能能不能互相坦白不要总是总是,想要逃开,你所谓的幸福全是空白,说着送你的独白眼泪跟着流下来”――《送你的独白》

我想你了。第一句是假的。第二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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