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被突然出现的状况搞得来不及停脚,身体因为巨大的惯性猛地撞上了突然关闭的房门,五脏六腑都要挤出来了,可怜她这纯天然生长的胸都快要被门板给压成平的了。
同时从额头处传来一阵火辣辣剧烈的疼痛,她的整个身体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门上,怪异至极。
可能是真的是很疼,不然林婧的表情也不会丰富的比死了爹妈还凄惨,这就叫做不作死不会死。
原本算不得多好的心情一下子飙高到了火山爆发的边缘,就像一只要喷火的巨龙。
林婧此时疼的呲牙咧嘴,脸色比调色盘还要五彩缤纷,真是好的很啊,莞陌还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学会叫板了,现在还不知道从那里学会登鼻子上脸了,她以前可以光明正大的教训莞陌现在一样也可以,目无尊卑的家伙。
不要脸的人还真是不能给她点好脸色,给点阳光她就灿烂、给点颜色还就想开染房了,想单飞也要看她林婧同不同意,小兔崽子,就是让她此时此刻死了再鞭尸也不能平息林婧心中的怒火,太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还好她没有老年痴呆到忘记自己不但是莞沁的母亲同时她还有爱护莞陌的道德义务,大概真的是老年痴呆了吧!。
林婧双手叉着腰如市井泼妇一般,心里恨莞陌恨得要死,她怎么不去死,简直就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还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整个人就是社会的负担,搞得好像中国现在还是发展中国家,人民达不到小康全怪莞陌活着一样。
林婧像内分泌失调的蛇精病,碎碎叨叨的说个不停,除了她自己也没人听得懂她在碎叨些什么。
从前她想要做什么都是直接做,何时顾虑过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要是在昨天莞陌敢这样对她,她早一巴掌把莞陌扇到南极州去了,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
现在不过是莞陌有了新的利用价值,所以她要对莞陌在态度上好那么一点点,不然怎么骗莞陌那个傻不拉几的死丫头为他们效力呢,在她的脑袋没有被门缝夹过的正常情况下,她是一定以及肯定不会放过莞陌这该死不死的死丫头片子,不过相信她的计划顺利实施之后莞陌多半也落不得什么好的下场,这次算她菩萨心肠放过莞陌一次。
她此时只能在心中暗自骂莞陌几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别人听不到的脏话都是在骂自己,大概林婧是一个孤陋寡闻的人,竟然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有鬼的话都是藏起来自己说给自己听的,林婧自己骂自己在这骂的起劲,如果有张桌子的话相信她一定激动的恨不得把桌子掀了,有颗女汉子的心却无奈的生了副林黛玉的身,也是难为她了。
她这样偷偷摸摸的不过是想做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害怕让经过的佣人看到了她这副狰狞的模样,对她和蔼可亲大人有大量的形象不符合,她可是有身份有教养的人怎么能和那些市井之徒相提并论。
其实就算她不刻意的维持自己的形象旁人也早早的将她了解了个透彻,因为她的火爆脾性也早在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中暴露了。
林婧可谓是表情丰富多彩的揉着已经有些红肿了的额头,心里早将莞陌骂了个狗血淋头手上也不知不觉加重了点力道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眼角都分泌出了泪水。
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林婧忍无可忍的朝莞陌的房门吐了口唾液,一脸的嫌恶。
她的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拍击着上下起伏的胸口强迫自己不停地做深呼吸,她怕自己一会儿会忍不住心里那种要把眼前碍事的破门给踹烂将里面那个不知好歹的贱蹄子拖出来揍一顿的欲望。
不过现在的她却无奈于形式的所迫,时机还未成熟不可轻举妄动,所以她今天还不能惹怒莞陌,为了光明而伟大的小康生活现在只有咬咬牙忍,什么时候忍成忍者神龟那种级别了,她也算有收获。
有句话不是说;‘要么忍,要么残忍吗?’,她就先忍后残忍。以后看她怎么让莞陌后悔自己错误的决定,林婧咬牙切齿的想,脸色也变得青白交接煞是好看,这十几年来她还从没有一天过的比今天还要憋屈的日子,莞陌和她的账先攒着以后新帐旧帐一起算,她们两个不是莞陌死就是她亡,她是绝对不会让不利于她的事物存在的。
林婧忍气吞声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等救回公司看她怎么整莞陌,给她等着,不管现在她在心中如何的编排也不得不自降身份边敲莞陌生锈的铁皮门边说好话。
小陌啊,给阿姨开开门,阿姨有话给你说,你开门啊!林婧用自己最温柔贤惠的嗓音轻缓的叫着屋里人,说实话还真有去做人贩子的潜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相信林婧也一定有无限的发展潜能。
莞陌房间里特别应景的传来一阵童谣,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回来!林婧摇身一变大灰狼。
“…………”
不在忍耐中上爆发,就要在贫民窟里死亡。
许久之后,任凭林婧在门口好话说尽,说得口干舌燥像几百年没喝过水的乌龟一样,嗓子都要冒烟了,也不见紧闭的房门有任何要松动的痕迹,莞陌这是铁了心要和她斗到底吗?
林婧心里那叫一个悔啊,当初莞陌坚持要求换门锁的时候,她怎么就没多长个心眼留偷留一把钥匙呢,现在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林婧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也不属于那种能曲能伸聪明型的女子,能有这个忍耐力坚持到现在已属不宜,她本就不是那种能够受人脸色人,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她已经忘记如何求人了。
反正她是好话歹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得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遍重复让莞陌开门这句话了,当她是复读机啊,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这简直就是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
林婧就像一头暴躁的母狮在想放设法的捕食屋里的猎物,她像患有焦躁症的病人站在门口来回顿步,时间一点点流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这让她心中原本仅有的一点耐心也被莞陌这磨磨唧唧的态度消磨了大半。
她撸起袖子气势汹汹,要是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一会儿莞龚华知道了她铁定会挨骂,这莞陌就是她的克星上辈子一定是她做的缺德事太多,老天让她遇到一个莞陌,就在林婧打算找人来踹门逼莞陌去参加宴会的时候。
屋内的主人像是有了预感一般,刚才还紧闭着的门,和它关的时候一样突然。
房门突然就打开了而靠在门板上汗水淋漓想小小休憩一下的林婧却一个不留神失重跌了进去,要不怎么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这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伴随着的是‘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林婧很不幸的摔进了莞陌的房间,莞陌的房间很是狭小放不了太多的东西所以当初她就只是简单的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放衣服的柜子和一套桌椅,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这样看起来已经显得拥挤了,简直连个多余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谁曾想到林婧刚好这样凑巧,头不偏不倚就这么该死不死的撞到与桌子一套的实木椅子上,撞到椅子也就算了问题是它用实木做的,平时莞陌就是轻轻的撞一下都会疼上好几天,更何况林婧是‘咚’的一声巨响把她的椅子都撞倒了,这椅子可是很贵很贵的就是把林婧这年进半百的老太婆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一点都不懂得爱惜。
林婧估计这次要疼上个十天半个月了,就是那鼓起来有鸡蛋这么大的包短期内也消不下去,简直就是新伤加旧伤,出门不长眼的人真就是报应。
接着林婧就以一种十分滑稽的姿势趴在了地上,她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的伸手在身下摸了一把一看却见手心里一片水渍,衣服上不知何时将地板上残留的不明黄色液体给蹭了个干净。
衣服上一大片暗黄色的液体而她今天还偏偏穿着她最喜欢的一件白色旗袍,这可是她最贵最喜欢的衣服爱衣如命的她气的浑身颤抖险些要晕过去,今天怎么事事都不顺她的心啊,衣服上就是有大片暗黄色的液体也就算了主要是它还带着一股怪味,让人闻了就恶心的想吐,以后让她还怎么穿嘛。
林婧只感觉今天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咬死这个鬼精鬼精的小贱人,可无奈她是心有力而身体无力,这一摔不要紧她这屁股都要八瓣了。
她就这么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扭头恶狠狠的瞪着门口来不及收起笑意的莞陌,那张脸狰狞的活似地狱里出来的厉鬼险些把莞陌给吓出心脏病来。
莞陌注意到林婧要吃人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对着屋顶翻了个白眼又立刻做出一副刚从惊吓中缓和回神的样子并积极的上前虚扶了林婧一把,嘴里更是不断自责自己今天偷懒没将弄洒的药清理干净不过却没有多少诚意。
林婧阿姨,你还好吧?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不安一生的,莞陌道歉的话,像喝白开水平平淡淡的没有一点起伏,一年级小朋友朗读课文估计就这样,那表情却极其的到位要多真挚有多真挚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就像是林婧要是多责骂她一句就是她的罪过了。
林婧手指关节泛白紧紧抠着手中的礼服包装有几处甚至还破了几个小洞,在莞陌‘真诚’的道歉下她只能哑巴吃黄连硬往肚里咽,若不是莞陌现在有了利用价值,她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她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和莞陌提了一下刚才说去宴会的事情,本以为要再费些功夫却没想到莞陌这次出奇的好说话立即就答应了。
林婧接着又勉强叮嘱莞陌几句宴会注意的事项便受不了衣服上散发出的味道,将衣服塞在莞陌手中嫌恶的拉了拉群角急急忙忙跑出去了,一路经过的人都眉眼含笑的盯着此时此刻狼狈不堪的林婧,没有人想主动帮忙。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的。
莞陌在看到林婧走后心中的疑惑就更加浓郁,有些搞不懂他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能让一点便宜都不能失的林婧面对她的恶作剧忍让到这种地步这件事绝对不会简单,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个世界人心本就凉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有目的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那种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的感觉,担惊受怕的防备每一个人会对自己不利的人,因为害怕自己一不留神被人推下深渊这种滋味她不想体验。不过这种反应也恰恰反映了林婧没安好心,这也是莞陌为什么会答应一同前往的原因,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夜晚Brussels酒店,仿造着罗马帝国哥特尔式的建筑里面一派灯火通明的和乐景象,露天的停车场中停放着一辆赛一辆的名车。生意场上的人互相寒暄细看的话可以看出来这里捧场的大多数人都是B市手足轻重的大人物。
市长,你怎么来了。
张老板,不是一样也来了。
这不是为了给仇老板取得西区那块地皮我舔着脸来捧捧场,这话怎么听怎么酸溜溜的。
那我们一起进去吧,这次来的人不少啊。
好,市长请。
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的名人现在全聚在了一起,像这种类似贵族真正上层阶级们的聚会,对于即将倒闭的莞氏来说是没有机会来参加的。也不知道莞龚华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竟然弄到了一张邀请函,看来为了公司东山再起真的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