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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谁欠谁的

寂寞的夜里总有喝的烂醉,还给别人增添麻烦的人。而我就是那个,麻烦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我只是迷迷糊糊中记得我不顾可儿的劝阻,依然死乞白赖的要如浉河公园。我就长椅上躺了许久,可儿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我仰望星空,不知道哪颗昏暗的星星闪耀着我灰暗的人生。

风吹在我的脸上,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夜晚的空气还是寒冷。我的酒劲又上来了,脑袋发懵,胃里翻江倒海。我立刻爬起来,趴在河边护栏上,吐着。

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凌晨4.00醒来,只是觉得头很疼,似乎要炸开了,胃倒是没有那么难受。只是口渴,还有是被尿憋醒了。我看着床边座椅上放着蜂蜜牛奶,我知道我被人照顾了。

我来到了客厅,可儿躺在沙发上安静的睡着了,平静的脸蛋上透露着安静的美,发髻搭在脸颊上。可儿身上盖着毛毯,那是重我衣柜里找的。虽然毛毯还算厚实,但是也抵不住寒夜的冷。她蜷曲着身子,像一只可爱的猫。我心里一阵酸涩。

我回到房间,将被子抱了出来,轻轻的盖在可儿身上。这才安心了许多,我走进洗手间发现桶里全是衣服,可儿的和我的。桶里散发着酒精的味道,我知道这是我的杰作。怪不得我的衣服换了,只剩下一天四角内裤了。

出了洗手间,我没有回到床上,没有倦意。我走到阳台,打开窗户,依靠在窗口。我将头伸出窗外,从烟盒抽出一支烟,轻轻点燃,看着即将到来朝阳。而此时,我只能感受到夜的宁静,夜的寒冷。

黎明到来前的黑暗。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这时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概念,地上一片烧尽的烟头。可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静静的站在我的身后,等我觉察到她的存在,她才走近我的身边,依偎在我的身边。

“林海你难道就不能像深爱着秦岚一般深爱着我吗?”可儿用力的拥着我问道。

“可儿,我早已经放弃了秦岚,不爱了!”

“林海,你爱过我吗?”可儿问道。

我一时间没有回答她,心里慌了,手不自觉的伸向衣兜。可儿轻轻拉着我的手说:“别再吸烟了,对身体不好。你都已经吸了太多了。”

“可儿,我们是好朋友,你有你的未来追求,我不想成为你自由飞翔的累赘。”我认识的说道。

可儿过了好一会儿,抬起来问道:“你感情上的理想是什么?”

“那是一颗温暖的太阳,充满温暖的气息,那里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太阳里住着一位美丽的女孩,阳光,活泼,乐观,开朗。她的微笑能够融化心灵的寒冰。她在等待着我,在过去,在未来。”我闭着眼睛描绘着那美妙的场景。

可儿听了后说道:“我的感情理想是天空之城,在蓝天白云间有一个城堡,里面住着一位声音很有故事的男人。而我则是城堡外面的孤鸟,我希望终有一天他能接纳我的到来,让我无可依靠的心找到温暖的家。”

“你这可是幻想啊!”

“那你说的不也是吗!”

“呵呵,我们是一类人。迫切的追求那不切实际的梦想!”

我始终是不能接受可儿的感情,只愿我们是好兄弟,好哥们。她的事我将赴汤蹈火,唯有此才能不亏欠她对我付出的感情。我们相互依偎着,看着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初升的太阳慢慢的天际线探出头来。

“好美,真希望此刻能定格。”可儿呢喃细语。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忙碌的人又开始打拼了,我还要奋斗。

可儿要回SH了,很急,她只是请假一天,她一个新人不能请太多假期。我没有去送机,而是将她找来一辆去机场的车,司机是我一次偶然认识的,为人热情善良。离别的时候,可儿轻轻拥了我一下,说道:“等待!”

我回到公司经理就将我叫了过去,我一头雾水的跟着他,走进他的办公室。

“你的竞争对手只剩下一个了,王立被调到其他城市了!”

“要被调走了?为什么?调哪去了!”

“这是郑州总部发来的通知。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还有调哪去了我也不知道。对了还要提醒你,注意不要惹着李雪那女人!”经理说道。

我不明所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真是事事难料,原本担心我的王立被调走了,实力最差的我被留了下来,真是讽刺被啊。不过,真的认为我只是一只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蚂蚁么。

我中午在公司餐厅里找到了王立,他一个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安静的吃着东西。

“你要被调走了是吗?”

“知道了还问!”王立没好气的说道。

我耸耸肩表示歉意,然后说道:“有人在背后捣鬼?”

“反正不是你!”王立又呛了我一句。虽然话难听,但是有对我的信任,这还算是好的吧。

“回去好好看看你邮箱里的资料,我刚刚又给你发了我全部的资料,和我的分析。对你有帮助的,好好做吧,希望你不会像我一样被莫名调走。”王立吃完饭,擦完嘴上的油质后对我说道。

王立走了,我只是觉得公司里又少了些正直。

我来到王男的酒吧,“活着”酒吧,好像只有在这里才会感觉到自己活着,一个城里总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吧!

王男见我来了,并没有立刻和我说话,而是举起酒杯示意我过来喝。

“怎么样!昨天没和可儿发生些什么吧!”王男坏笑的看着我。

“没有吧,如果我做了,那真是禽兽了!”

“不做你就是禽兽不如!”

“那我宁愿禽兽不如!”说完和王男碰了一下酒杯。

“你的寻找的那个女人叫做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问问呢!”我说道。

“叶画!”王男说完独自喝了一杯。

“有没有照片?”我问道。

我其实还是很想知道,能让王男花费一辈子追寻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王男拿出钱包,从钱包卡层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照片保存的很好,可见王男对它的珍贵,对她的思念。

照片上的女人,坐在一架白色钢琴前微笑着看着镜头,笑脸上洋溢着幸福,可见当时他们的恩爱幸福。

可是现在,剩下的只是在我面前抽着闷烟的王男,和我一样,只有孤独相伴,女人不见了,或许,她在另一个地方也孤独着,或许,幸福着。

我将照片还给王男,抽出一支烟点燃。我用力,吸了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见到了她,你该怎么做?你能放下心中的那个心结吗?就算你能放得下,她已经选择离开你,还会回来吗?”我想一个女人已经下决心离开你,那便不可能再回来了,更何况,那女人还和王男父母的死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王男显然被我这些问题问倒了,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这些问题,而是默默的抽着烟,眼神空洞迷茫。

“我能接受她,这就够了!”王男想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我点头表示明白,喝完这杯酒,我就离开了“活着”酒吧。

走之前王男说道:“可儿挺好的!”

钢铁城市间,我只有奋力奔跑!谁会辜负谁,谁又会欠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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