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皎白的月光洒满了这个寂静的城市。
凌晨一点,梅格姆斯酒店内。
带着鸭舌帽,几乎将整张脸遮住的女人,拖着明显醉意朦胧的另一个女人,步履有些不稳的走到套房前。
鸭舌帽女人低头左右打量了一下,伸手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门卡,滴一声,几乎拖拽的拉着醉酒的女人进了房。
几十秒后,门“咔嚓”一下应声而起。
鸭舌帽女子抬眼看了下门牌号,一抹冷笑呼啸而过,压低了帽子,伸手从肥大的衣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套房内,躺着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
夏予心蹙着眉,抬手往空中胡乱的抓了抓,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曼姐,能不能扶我去洗手间一趟?”
混沌的大脑让夏予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半响也没有传来陶曼特殊沙哑的嗓音。
夏予心拧着眉,膀胱感觉要炸掉了。
她立马翻身起来,迷糊着摸到门把,一拉。
门带起的风拂向她微红的脸,有些清爽。
夏予心半眯着眼,没察觉异样,跌跌撞撞的往她记忆中的厕所走去。
身上斜挎包的链子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上显得很是突兀。
终于,几十步之后,夏予心走到了走廊上的最后一间房门前,伸手推门而进。
里面的光是冷色调,吊灯带着金色的余晖打在夏予心微醺的俏脸上。
她的步履显得有些凌乱,肩膀不经意轻轻一碰,卫生间微掩着的玻璃门便打了开来。
夏予心下意识蹙了一下眉,奇怪,厕所怎么在这边了?
但是还来不及思考,她已经一脚踏入了卫生间,后跟轻轻一踢。
门发出的“咔嚓”声在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下,显得并不那么真实。
里面水雾蒙蒙,周围的一切都被水雾包裹着,夏予心皱了皱眉,半眯着的眼正好扫到脚边的马桶,她二话不说就蹲了上去。
旁边,“哗啦啦”的水声还在继续,夏予心却充耳未闻。
终于在一秒后,水声戛然而止,层层水雾之中,朦胧的能看见一个男人伫立在一米之外的浴霸下。
男人微愕了一秒,伸出修长的手指,一把抄过浴巾裹上,一双眼冷厉的盯着那个突然闯入的女人。
夏予心依旧浑然不觉,反而因为解决了生理需要而舒展了眉眼,醉酒让她的整张小脸都显得格外红润。
夏予心站起,将裤子拉上,然后半眯着眼摇摇晃晃的准备出去。
她的脑袋越来越晕,身上还腾起一股不正常的热意。
“咦……门怎么打不开?”
夏予心蹙了蹙秀眉,纤手再次用力的拉了几下,然而依旧没有什么响动。
“喂,谁在外面给我把门锁了啊?快开门。”
她嚷嚷,伸出脚愤怒一踢,脚趾头却踢到冰冷的墙壁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痛顿时就蔓延了上来。
面色如霜的男人此刻正倚在浴缸旁,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盯着刚刚把浴架当作门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