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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叁拾伍:不如不遇倾城色】

不如不遇倾城色

阳光恣意涂抹的四月天,我在人迹寥寥的自习室。看手边的天蓝慢慢濡润出清新的色彩。有人同我说:“如今你更文愈发不规律了。习惯了看你的言语,你不说话,反而不习惯。”

我清浅地笑:“其实,是有一大段一大段写了但未发表的文字,在文档中静静地躺着。当初起笔的时候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后来因为一些事中断了。忘了。偶尔清理电脑时发现,已不复当时兴致。不如不写。”

另一种程度上的,物是人非。而许多时候我们都纵容自己这样的物是人非,找一些似是而非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有始无终。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一开始你就知晓是没有结果的,你还有勇气开始吗?我知道答案在你心底蜗居,但你不必说。你最先反应到的结果,一定是真实的。

***

《若雪倾城》现在进行时。高中时自己写的小说,算是了结当年一桩夙愿。

突然想到自己从前的一些想法,站在那个年纪看来如此的虚无缥缈。却在如今真真切切变作了现实。

早些时候辩论场上先锋文本剑走偏锋的犀利。与如今,已有一些不同。然而,如果你认为圆滑世故才唤为成长,我更愿意相信那叫同化。你觉得“举世皆浊我独清”,于是你把泥巴糊到了自己的身上,你说看啊看啊,这样多好看。你确定,那真的是美吗?

人的一生中,能把白色演绎的惟妙惟肖的人很少,经济学中有一句话,唤作。“物以稀为贵。”走了这么远。不妨停下来问自己一句。本心还在吗?

我一直都在不断地尝试不断地突破,一次次被原来可以这样短时高效地完成这件事吓到。一路上风急雨骤,柳暗花明都曾出现。也曾经迷路跌倒不晓得前路何方,但我仍极力记下每一分每一秒的美好。一朵花,一条路,一座城。

有人欢喜我的温暖,开始将自己从从前的小心翼翼中剥落出来,变得无比愿意去相信爱。相信温暖。相信美好。

Ta站在我面前说:“谢谢你。”

我说不,谢你自己。心是你的。是你将锁孔放到了我面前。

而从前,你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原来有一把锁在你心里。

于是虽然抹茶味冰淇淋融化了,我们的笑都还好好地。

你看了各种教你为人处世的书籍,却发现自己依旧默默无闻,而你真正发光的是在那次,你说了自己想说的话,用不伤害别人尊严的方法,你才明白,结果并不取决于你说了什么,而在于你思考了多少。

***

不久之前我写下《平凡之路》。

我说:八年。一路长长的足迹。有过泪水和疼痛,也有过弃笔不写、一蹶不振的光阴,甚至有过此生但求长醉不愿醒的荒谬想法,但无论是高山险滩的砥砺,还是绝望不安的洗礼,我庆幸我依旧懂得从最不堪的境遇中寻求温存与美好。

我说:有一天,当我们真的认清了这个世界,却依旧懂得用一颗清澈柔软的心去悦纳它,便再也没有什么物事,可以轻易将我们击败。

满城风絮,不若。醉眠芳草。

于是有人打趣着和我说:才人,你可从来没有平凡过,怎么明白我们的痛啊。

哈?彼时我从《晨雨初听》中抬起头来。阳光落在笔芯刚过的油墨上。

文采飞扬,琴舞书画词曲茶七项全能,初中老师就开始让你代课,有思想,有口才,有见识,辩论赛,演讲,样样玩儿的来。就像那个什么来着,那作者对李煜大周后的评价,绝对的全能。还有……

打住。我说。我不接受言过其词的评价。

是不是无言以对了,我就知道。Ta说。

你说的那些之前呢?我说。于是Ta乖乖住了口。

没有谁可以从出生时起就什么都有。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平凡不平凡。我只知道,喜欢的事情做了风险评估后就可以放手去干,要做就一定要做好。所有那些你羡慕嫉妒恨的人,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也许他们比平常人更有天分,但如果他们不肯勤奋,那么天赋便是最误人的东西。

你看到我晒出一朵花,一条路,一座小镇,一个人。于是你说,她的生活真美。

你听闻我会字画,会钢琴,会写赋作词,可以看起来似乎轻而易举地在市级书法绘画辩论演讲比赛中获得奖项。于是你说,她真厉害。

你看到我当了主席打进校赛省赛写策划办活动拍微电影,于是你说,她真是一路顺风顺水。

所以你得出结论,她没有平凡过。原因与结果我都列出来。现在只剩下一件语文老师教过你的事情,请分析上述事件是否呈现因果排列关系。

没有任何一个姑娘可以单靠美貌赢得别人的尊敬,也没有任何一个姑娘可以单凭精致妆容获得所有的光荣。天使的脸蛋与不加修饰的心灵,终究无法与岁月洪荒抗衡。同样,你如果把不修边幅当作本性自然,邋遢凌乱当作素面朝天,也请不要期望聚光灯在你的身上久聚不散。

聪明的姑娘总是懂得内外兼修,没有自然美,只有美得自然。美不完全是为了取悦别人,其实更是尊重自己,因为你只有先爱惜自己,才会有人爱惜你。

不炫耀,因为不自卑。不花心,因为懂得爱。

***

附上几篇结构还算是完整的残文。

吟春

春光未盛,窗外已有了一树一树花开的声音。漫步在晨曦微露的青石小巷,道路两旁的花树散下一个春季的芬芳。心也似被初春的雨水冲洗过,透彻清凉。人说最是一年春好处,烟柳贮存,便胜却皇都。抚额莞尔之际,惊觉原来自己已站在了人间最好的时光。

这些时日年岁渐长,阅历愈广,倒是经常碌碌的失却了对这些物事的看顾。想来总归是自己丢失了那双发现美的眼睛。青箬笠,绿蓑衣,桃花,流水,鳜鱼。当年看到“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时候,挥笔写下一篇《人生到处有风景》,彼时还拉着好友,静静的观看田间垄上,一朵花轻柔的开谢。如今,却是在好友拉着散步的时候被提醒,你忘记你说过的,慢慢走,欣赏啊。一瞬间,心动了一下。

于是在如今娥黄浅绿时节,漫步小道,放下联系工具,放下芜杂的思绪,天地一并虚无,只余小小的诗意在指尖灵动,眸间明亮。偶尔邂逅三五好友,微笑着看向明媚如花的笑靥。人说春风煦暖,吹面不寒,真真如此。身下的白色长裙随着荷风上下翩跹,突然想到《白衣飘飘的年代》,那些年,纯洁的梦寐在梦里行间,那些年,总是对爱情抱着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敬意,那些年,面对着对面男生脸色微红的表白以学习婉拒,之后依旧被当作兰花一样的欣赏与保护。

脚下已经有了一点湿气氤氲,这样靠近春水的地方,总不小心敛得脚下开出几朵水花,一点点凉意漫到足尖,整个身心都醉在这样一泓春水中,淡淡的暖意,拂过心上最柔软的地方。犹记得当年爱慕江南,总以为那样波光潋滟,吴侬软语的去处,才该供我终老一生。可如今这样斜阳暮寒、大漠孤烟的北方,倒也氤氲出一番柔软散淡的心性。如今方才明白,生活有些时候,仅仅是一种态度而已。反观其身,自净其意,倒是烟雨,也别有一番妩媚味道。

***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清幽。风骨。皎洁。

静静绽放于红尘一角,若雨后新茶,似千年沉香。

尽漫山烂漫,自独居楼台,一茶,一琴,一宣,一人,一乾坤。遥对明月,共品沧桑。

也知流年似水,亦叹指尖透光。这芊芊世界,又何必看的分明。

借半丝旖旎春光,换一世眉间清凉。黛玉言,若要抚琴,必择静室高斋。山巅之上,风清月朗,焚香静坐。我更信。结庐在人境,心远地自偏。

琴舞箫鸣,浅茶余香,世事悠然,风轻云淡。

许一片桃园宁静,摘一朵尘世纷扰,红尘三千,又何妨与身边人含雪踏月,烹茶听箫。

【晨曦文艺版?十里烟波】

十里烟波

洪城日暮半舍归途

衣袂渐宽处往事不复

雨落如泪长夜心无处

旧雁南走春秋几度

你裙裾翩跹莞尔清浅

这故城旧路孑然难渡

我走过无人处曲折三杯巷弄

听自己脚步声一步一滴疼痛

这红尘风华万千曾与谁谱写英雄红颜

夜如墨你偎我肩月色共入眠

月如水你吻我唇留馨香两瓣

不知觉轩宇浮现往事曲终人散

我隔着十里烟波凝眸你身影

东篱把酒念故园你我

我隔着十里烟波你熄了灯火

身在咫尺心却已零落

寒夜未央我心凌乱

你言语落落诀绝不见

这才惊觉寒潭滔了天

夜色篱落辗转难眠

索性着衣衫了结夙愿

这故城天堑寒风凌乱

我走过无人处曲折三杯巷弄

听自己脚步声一步一滴疼痛

这红尘风华万千曾与谁谱写英雄红颜

夜如墨你偎我肩月色共入眠

月如水你吻我唇留馨香两瓣

不知觉轩舍浮现往事曲终人散

我隔着十里烟波凝眸你身影

东篱把酒念故园你我

我隔着十里烟波你熄了灯火

身在咫尺心却已零落

你既愿与君长诀绝我心却也闲

红尘三千许你自缱绻

我看这十里烟波雨滴如泪落

今宵酒醒江山且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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