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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酒后落崖

突然,他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哎呀”地叫了一声。然后嘴里骂道:“疯子!你瞎了眼睛了!”赖英得听到有人叫自己疯子,心里的怒火呼呼的冒了出来,也不管那人是谁?左手抓住那人衣领,右手握起拳头,重重地向那人脸上打去。“嘭!”的一声,那人又跌倒了。

可是,那人这时却不生气了,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撞他的人是表哥赖英得,他艰难地爬了起来,嘴里亲切地不停地喊着:“得哥,你清醒一点,我是马癞子呀!”

赖英得睁开眼睛借着月光迷离地看了他一眼,愧疚地说:“你果然是马癞子,马癞子,我刚才打你啦!痛不痛呀!”

马癞子手摸着被他打过的脸庞,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他诚实地点头说:“当然痛呀,你用那么大的力气!”

原来,这个被称为马癞子的小伙子就是赖英得的姨娘的儿子,是他的表弟,真名叫马光,浑名叫马癞子。马癞子比他小三岁,今年才20岁。就是这位马癞子从荒山野岭把他救了回来,也是他给赖英得熬药,喂饭,让他从死神里抢救回来的。

赖英得紧紧地抱住了马癞子,凄婉地哽咽道:“表弟,杨桃花被他哥哥带到桃源去了,而我却进入了地狱!我真的好伤心啦!”

马癞子拍了拍赖英得的肩膀,宽慰地说:“得哥,不要伤心,鸳鸯是靠缘分的,你和杨桃花虽然是青梅竹马,却没有缘分,也许,有一个更加漂亮贤惠的女人等着你,你就不要自寻烦恼了!”

赖英得仔细看了马癞子一眼,惊讶地说:“咦,你怎么懂这些呀!我听了你这话好像心里舒服了很多!”

“本来就是这样,你再伤心,杨二爷也不会同意把杨桃花嫁给你!何必为这事烦恼,对,咱们喝酒去!我家自酿的米酒!回去吧!”

马癞子面带笑容的真诚地望着表哥。赖英得被马癞子一阵怂恿,心里也就动摇了,他想起了桃花曾经叫他背诵的一首诗,喃喃地说道:“对,饮酒去!我要去当酒仙,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哥,对,我们在酒中寻找快乐去!”马癞子说。

马癞子的家就住在小河子队,与乌云寨只相隔一个山坳,马癞子搀扶着赖英得攀上了一只窄窄的山道,山道旁树丫斜生,荆棘挡路,但他却不在乎,扁着身子挤过去了,再下一个陡坡,走过一条田埂,就到了马癞子家。

马癞子拿出炉子,发燃炭火,他炖了一铁锅霉豆渣,又将萝卜切成片,煮在铁锅里,做成了霉豆渣萝卜火锅,马癞子就拿出了米酒,就和赖英得开始对饮起来。他们都是海量,你斟我酌,你敬我让,边侃边饮,直喝到公鸡打鸣。喝完酒后,马癞子倒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有语道“酒醉心明!”“酒后消愁愁更愁!”赖英得心中的烦恼一齐聚在脑际,再也无法安宁。

赖英得拉开了马癞子家的大门,望着夜空的斜月,豪情顿起,又唱起了杨桃花曾经教给他唱的一首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赖英得一边唱着,一边又跌跌撞撞往前走。竟然不知不觉走入到了莽莽的乌云界,他开始觉得夜风轻凉,月光朗照,不禁醉步步入了山林深处。可是,随着路途的深入,渐渐觉得山势阴森,杂草繁茂,举步却也有些艰难,在想回头时,却竟然找不回原路。树叶窸窣,阴风嗖嗖,鸟鸣猿啸,他惊诧之余,不觉酒醒多半。

却在此时,前面的路道上闪烁了两道晶亮的光芒,赖英得心里一阵高兴,连忙跑了过去,可是,那灯光处却发出了一阵“喀嚓”、“喀嚓”、“喀嚓”的令人心悸地叫声。

他仔细打量时,却见一只凶猛的老虎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老虎披一身黄袍,眼睛怒睁,嘴角挂着长长的胡须,嘴角露出锋利的牙齿.??

赖英得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了,心脉跳动加速,浑身像筛糠颤抖。他知道,在这样凶猛的动物面前,自己就是它的香喷喷的食饵。但是,人在绝望之时,求生的欲念特别的强烈,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与其束手被擒,不如奋力抗争,于是,他掉头拔腿就跑,后面的老虎一边嚎叫,一边扬蹄追赶。赖英得发挥了自己力量的极致,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跳过荆棘和沟壑,狂命的躲闪奔跑,突然,脚下踩空,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不好,他已经跌入了悬崖,他凄惨地叫了一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可悲呀!上苍怎么这样捉弄人呢?他本来就刚刚经受感情的创伤,如今却摔落了山崖,会留落一具完整的尸体吗?老虎会把他搞个儿都吞下去吗?

……

不知过了多久,赖英得迷迷糊糊醒来了,他感觉身上有些刺痛,但还是忍痛挣扎着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他发现这里是一个深洞,当他抬头仰望头顶的时候,能够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光亮,他想:我就是从那个光亮处掉下来的,哇,我还活着,怎么没被摔死!?

他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稻草堆上,难怪没有摔死,是这堆稻草救了自己的性命,这里是个十分安逸地方,洞内面积大约有300平方米,洞中的地上铺有稻草,这里显然有人在此居住过。他觉得这个山洞是个理想的居住场所,所以,他有点不想离开这里啦。赖英得先是把稻草攒在了一起,然后,他就四脚朝天的倒在草堆里,他以一个失恋者角度思考了很多问题,情场如战场,自己失败了,就会被别人瞧不起,他不想回到那个伤心地地方,他觉得这个山洞很好玩,比外面强多了,躺在草堆里就有了一种安逸舒适的感觉,然后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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