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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户籍之变,兵役之行

武家亚圣孙子,人称兵圣,曾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道家至圣老子曰: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武元大陆与后世的差别还是挺大,楚星河揉了揉头,将书枕在脑后,思忖道:看来即便是以武为尊的世界,最高的实力还是在皇家,想到圣元年间大儒几乎都凌驾于皇权之上,百家化儒,而今百家却是大兴兵武杀伐之道,自己前世专业为历史考古,入史家倒是可以,但自己生在这种乱世,原形暴虐,行兵家不仅适合,而且也符合现在的大潮。

次日清晨,楚星河离开客栈,昨日春雨文会的氛围还在城中弥漫。

经史子集平天下,诗词歌赋动乾坤。武道分为两种:勇武与谋武,有勇有谋,是为兵武。武道兴盛的大陆,人族并非所有人都天生神力,力大无穷,所以对上妖魔则会处于劣势,而儒家口言诗词歌赋,用唇枪舌剑来杀人,其他百家之人则用自家的经史子集震杀妖魔,唯兵家、农家喜用近身战,墨家、工家用机关兽,阴阳、科家用五行术数。

今天下秦国有十二神将,皆为武君,武太后斩梁王朱晃成就圣人,却不知道是哪家圣人,故没人敢轻易对武太后动手,更何况武太后手下的第一神将李存孝!东方九国中唯有宋国两位武君能与之抗衡。

习兵家之道,只能去武院。北唐有令:武元大陆人族,男子十五服兵役,女子十八服兵役,时间三年。所以,不论你选哪一学派,兵武之道却是不得不学习的,只是主修与辅修的区别。

辅修兵家,则是学习如何把自己的学派融入杀敌之中。圣元时期,百家归儒,所有学派的进身之道都是通过科举获得文位。而今只有儒家依旧使用文位,其他学派则需上阵杀敌,才能获武位,因为他们即便参加科举也无才气降临。

楚星河欲行武家之道,则需要入户籍,户籍在人一出生即可办理,但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未能办理的,称为“流民”。武元大陆的人族一出生若能入户籍便得到元气洗礼,成为武民,武民拥有一牛之力,直至武兵方有九牛之力,但与妖魔比却相去甚远,妖民、魔民出生的力量便至少有九牛之力,所以人族与妖魔的差别不可谓不大。

武元大陆在黄岳山建立圣武庙之后,便在圣武庙的上空建立众圣殿,众圣殿里还有一座有武殿。在人族,武院则相当于后世的学校,州武院相当于大学,村武院相当于学前班。只要在任何一个武院入户,姓名便会载入武殿战薄,杀敌记录在战薄上都能查到。

楚星河既然通过了玄天镜,也不担心入户籍会暴露妖怪身份的事。此刻,楚星河正在一个茶水铺前喝着茶,问了老板这郡武院的方向便放下几文钱离开。

郡武院门口有两名高大的壮汉把守,楚星河望向两人微微皱眉,竟然是两名高阶武兵!

楚星河看到有不少人站在办理户籍的牌子前才明白,武元大陆人族达百亿,所以流民数量自然不少,每隔一个时辰,聚集一撮人后集体办理。此刻卯时将近,楚星河刚刚赶上,很快随众人一起进入郡武院内。

单单一座郡武院就占地千亩,武院的内院是百家练武之处,而外院分为文武堂,掌权者称为文、武首。文堂由儒家担任,处理公务,而武堂由百家之人担任,比如南宁郡的武堂就由墨家武王墨守诚担任武首,因为他是南宁郡郡守兵家武王徐有业之下第一人,而文堂文首则是儒家大学士荀至照。

户籍由文堂负责,楚星河随众人进了文堂左方的大殿,大殿无人看守,有一个长着花白胡子的老年武兵指示着众人如何办理户籍。只见大殿木案上面供奉着一尊真人大小的玉像,乃是法家亚圣韩非子的塑像。众人一进入殿,立刻被圣人之威震撼,亚圣韩非子手持三张法文,众人在一张张金纸上写下各自的姓名后,三张法文射出道道金光照在众人身上,只见每个人的面前便出现一道玉牌。

楚星河接过浮在半空中的玉牌,只见其上写着“楚星河”三字。

“啊~”

突然一声惨叫,楚星河向后一看,一个穿着布衣,看上去如同乞丐的老者倒在地上翻滚不止。

“呀,是妖怪!”一个幼童更是喊出声来,站在旁边的母亲赶紧捂住其嘴,往后退去。

能够变换人形的妖怪至少也是武将!

楚星河还没摸清楚情况,也只能跟着众人后退散开,只见地上的妖怪滚了两下,很快面皮绽开,露出一张熊脸来。

“不是妖将,是带着人皮的妖兵!”很快有人反应过来。

楚星河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这头熊妖也是没有化形,如同“流民”一般,不是妖族部落中的人,否则不成妖将绝不会扮成人族潜入城中。

而且这头熊妖明显吃过了人,人皮面具便是明证,但主要被发现的原因还是出在名字上。因为这是个假名,由父母认可的名字方为本名,在外出游历很多人用假名,但凡是人族都知道在入户时必须用本名,否则会被圣人惩罚。

楚星河听到这里,惊得一声冷汗,自己可没想到办个户籍还有这么多讲究。

“吼~”地上的熊妖只是被白光灼伤,并无大碍,但好在户籍大殿异常,片刻之后涌进十几名士兵。

这些士兵皆是武兵,为首的是一位中阶武将。只见其拿着一杆长枪,冷脸面对着熊妖,怒喝一声,一枪裹挟着青光直刺入熊妖的头颅,熊头如破碎的西瓜一般,红白腌臜之物散落一地。

一位白衣儒生也站了出来,大袖一挥,地上的肉块便被火焰烧的一干二净,而大殿地板却不损分毫。

白衣儒生扫了众人一眼,便背着手转身离开,随即士兵们也随那位武将走出大殿。

这时,众人才长出了口气,这数十流民中除了几名武兵,其余都是武民,如果不是退得够远,有一部分人便会被那熊妖伤到。所以众人一面跪倒在地感激亚圣韩非子,一面说着那武将大人的厉害。

众人一齐出了大殿,只见玉牌上光芒抖现,十多人的玉牌上都发出青光,这些人有男有女,年纪都不小。

楚星河看了看自己的玉牌,上面写着是:武元342年二月初五——楚星河入户籍,祖籍庐州,办理处南宁郡武院。

下面第二行写得是:武元342年二月初五,楚星河年龄十六,当服兵役。

看来超过十五岁办户籍,则办完户籍就须服兵役,那些同自己一样需要服兵役的流民很清楚规则,都已经处理好了杂事,与亲友交代了一两句后,便在之前那老武兵的指点下前去武堂报道。

楚星河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就离开,拒绝服兵役会怎样,不过看到刚才那头熊妖的下场,明白这个世界毕竟与自己后世所认识的世界有很大不同,自己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初阶武将,在这里任何一个小头头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想想还是随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这就是人与自然的差异,若是在南方老林里,妖怪间只有生存之道,但到了人间,就要受到一条条规矩的约束。楚星河属于怪类,虽然不如妖族蛮狠,不如魔族邪恶,但也讨厌这般受到桎梏。

妖族是一个个部落,许多妖族的原形体型高大,站起来就是座小山,但魔族的身高则在两米左右,除了战斗时身上黑气缠绕外,与人族的差别不是很大。

妖族天性遵循弱肉强食的道理,凡是比自己弱的,都是可以吃的,而魔族的智力与人族相当,但他们厌恶人族那一套套规则,只崇拜强者,认为欲望不需要压抑,所以生活混乱不堪,以奴役人族为乐。许多人族宁愿落入妖族手里,也不愿当魔族的俘虏。

在妖族那,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在魔族那,绝对是生不如死。

楚星河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在南方怪林遇到过妖族,但从没见过魔族,希望服兵役不是让自己和魔族对练。

武元大陆除了兵家、儒家、道家出了三位至圣以外,其余流派的只有亚圣、半圣。但儒家文曲星已失,道家没有圣星,兵家虽有武曲星,但却是在至圣姜子牙逝后几年前才出现,所以人族对抗妖魔的处境令人堪忧。

好在北唐建国以后,重视武道,使兵家大兴。文人治国,武人安邦,虽因地方权利过大,国内****,但面对妖魔时还能共同攘外,只是帝权卑弱。武太后以法家治内,兵家固外,统治武元大陆的五十年间,九国俯首,但与外族却是败仗连连。只因秦国武太后驾下十二神将,主要职责是看守九国。

神将为武君,到了人族的武君、大儒与妖魔的妖君、魔君的级别,便不会轻易干涉战事。

所以与妖魔的对抗,最高军官便是百家武王与儒家大学士。这也意味着,武元大陆的大部分人,都会上战场。这服兵役,便是进行战斗前的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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