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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拼命

我无法对萧潇的话作出应答,她的出现让我又陷入一种很难得抉择中,甚至现在我不敢去面对她,她对我此时此刻的状态到底更多的是担心还是责怪,或者说对我这样宁可在这个孤寂的地方都不去找她让她觉得我是故意疏远她,在她心里我是她爱的人,但是在我心里却不能把她放在同样的位置,我面对她只能沉默。我很想抽根烟,下意识的摸向口袋,只不过我什么都没有摸到只好就这样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沉默,她的眼里慢慢的含了泪,我真的好怕再一次有女人在我面前流泪走上前去抱住了她,结果她抱住我哭了,声音不大,但是身体颤抖的厉害,我努力不让自己回头,我不想看见她流泪或许就这样抱着她才是最好的选择。我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她停止了抽泣,拿手抹了抹泪从我的怀抱里出来。她微笑着看着我眼神已经变得温柔,我不知道我只是因为不想看她流泪而抱着她对她来说是什么意义,这个拥抱可能在她心里已经等了好久,而我一直都没给,像个混蛋一样的一直跟她保持着距离。

我这个拥抱换来的结果就是她不再哭泣,接着帮我把咖啡店里睡过的那里整理干净跟我一起坐着,她想拉着我的手,而我就由着她拉着,不过她还是没有一个正式的跟我表白,我同样还是没有跟她提这些事情,咖啡店开着门,但是却一直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我没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去做咖啡,更没有心思去管其他人的心情,只想安静一些。萧潇这次出奇的配合,我静静的不说话,她也一样,只是偶尔看看自己的手机点上几下再看看我,我就一直坐着眼睛的焦点不在任何地方。

“你想听我小时候的事情吗?”这种安静让我想说说心里话,而恰好这个时候身边有个人而且这个人一定不会拒绝我。

“嗯,想听,你说吧,我会好好做你的听众的。”萧潇脸上露出微笑,我也对着她笑了笑示意我先去弄两杯饮料等一下边喝边聊。

“我家在农村,我小的时候一直在村里的幼儿园上学,后来又在那里上了小学。小时候,还没有上学的时候,我最早的记忆里面就是我家很旧的房子被拆了,后来在那个地方建起了村里第一座二层小楼,建好的那天很多人去了我家,那天很喜庆。而我可以走路可以跑的时候起就生活在那里,里面还住着我的爷爷奶奶老爸老妈。”我停了停喝口水,她对我说我那个时候一定活得很幸福吧。我微笑着继续往下说

“小的时候很天真,也很傻,我们一家人都是村里面公认的好人家,心善。很多小朋友喜欢跟我玩儿,那时候我家里算是富裕的,我也有很多玩具就跟发小们一起玩儿,总是会玩儿到很晚,玩儿到他们的爸妈来叫他们回家吃晚饭。我那时候确实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我妈是个善良贤惠的女人,大家公认的好儿媳,所以爷爷奶奶虽然跟我们都生活在一起,但从没有过婆媳之间的矛盾,我是独生子,那时候所有人都宠我。只是不常见老爸。”

“那你的爸爸一定是很忙了,他肯定是为了给家里赚钱努力工作。”

“嗯,不错,他确实很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原本只是一个煤矿的工人,但是人很老实肯干,老板人不错就提拔了他,也就是在那以后他当上了车务段的段长,我们家盖起了那个房子。住进去的时候全家人都很开心,老爸也是,我记得他每次回家都会把我举起来好好的看上好多遍,他把我当作骄傲。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很多好玩儿的好吃的,然后晚上睡觉前给我讲笑话,我总能被逗得哈哈大笑,可是第二天醒来他就不在家了,我时常会问老妈爸爸多会儿会回来,她总会摸着我的头笑着告诉我爸爸明天就回来。我总是很期待明天。”我内心有了波动可还是不动声色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萧潇认真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就接着往下说。

“可是后来有一天,我记得很清楚,老妈哭的很伤心,爷爷奶奶也都避讳我,我使劲的问妈妈你怎么了,可她就是在哭,哭了好久她把我抱在怀里跟我说‘你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使劲的问她爸爸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了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还说我一定不会淘气了不惹爸爸生气了,可是妈妈就那样抱着我什么也没说,我跟着她一起哭。直到后来老爸的遗体被送回来,我才知道煤矿发生了矿难,跟他一起的邻居说他本来什么事都不会有,可是为了救他手下的一个小伙子不顾危险的下了井,就没有再出来,直到后来才找到了他的遗体送了回来。我的世界就是那样崩溃的,从小时候开始就那样。来找我玩儿的小伙伴儿越来越少,我越来越孤僻,直到后来被送进寄宿学校。”

萧潇听着我平静的说着这些话,可她自己一点都不平静泪水流了下来靠在我的肩膀上抱着我。而我闭上眼睛不想再往下说,我怕再说又一次把自己那一层层伤疤解开,我怕疼。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肩上靠着的萧潇已经睡着了,睡着的她也十分可爱我不忍心叫醒她就这样任由她靠着,反正我现在不想做咖啡,电脑也没有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想跟外界联系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也不管整条手臂被她靠的发麻。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她一直睡的安稳,可能是睡饱了慢慢的苏醒了,擦擦嘴角再看看我已经被她口水浸湿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笑着。我没有在意她会把口水留在我衣服上,她拿纸巾给我擦了擦也就没有那么明显了。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一天没有吃饭的我已经饿了,我问她饿不饿,她使劲的点了点头表示很饿了我就带她一起出来去了街头的一家面馆。

只是吃个面而已,不过在可以跟人说说心事之后这顿简单的面我吃的很有味道,而萧潇仿佛多会儿都以我为核心,我开心她也跟着开心,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把这顿饭吃到了夜幕降临。给老板结了账,我们两人走在学校不算宽也不算窄的商业街上,看着一对对路过的情侣走在暖色的路灯下我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带着萧潇从这条街的最东面往最西面走去。

走着走着,我看见眼前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快步的走着,脸上带着很不安的表情,不时往后面看看,那个身影太熟悉了,不是别人正是冷月,按照正常的时间她先在应该已经在家里,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先在的境况看上去很糟糕,我往她回头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三个男人跟着她,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流氓,一个光头露着满胳膊的横肉,他身边跟着两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男的,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而嘴里还碎碎念着,往前面走的冷月吹口哨。

终于到了人比较少的咖啡店那块儿的时候他们动了手,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男的跑上去拉冷月的手,我忍不了了,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只会欺负女人的流氓,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一样。我飞身向前冲到他们面前手已经握了拳头,一记重拳下去打到了用脏手拉冷月手的那个混混脸上,他应声倒在地上,他的两个同伴看见之后朝我过来挥舞着拳头,我把冷月先护在身后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挨了两拳,我不甘示弱拳脚往他们身上招呼着,一时间他们这样只是吓唬吓唬普通女孩儿的流氓地痞也没在我身上占了太多的便宜,我不知道冷月现在的状态是怎么样子,只知道如果现在我不把她护好的话我一定会背负良心债。

纠缠之间我多数时间防护着深厚的冷月,也因为这样吃了几次暗亏,可还没有到了会受伤的地步,这个时候他们之间有人掏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可是那把匕首没有刺向我,而是刺向了我身后冷月那张完美的脸,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拼命用最快的速度朝那把匕首挥去,最后他没有得逞,而我的右臂已经被那把匕首划了很深的一道口,瞬间钻心的疼痛让我失去了力气。疯狂的混混已经失去理智两个人把我架起另一个人使劲的向我挥着拳头,瞬时我的眉骨被打破,脑袋开始发晕身体上也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拳,我只能听得到冷月在那边撕心裂肺的呼喊。终于我看到了红蓝相交替的警灯,学校的巡警赶到了这里把那几个流氓制服,我的意识已经越来越微弱,最终倒在地上,最后在我眼里留下的画面就是好几个人看着我张大着嘴喊着,而我什么都听不见,终于我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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